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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感受到外衣被解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像是剥洋葱一样,一点点地、缓慢地。

而他,动弹不得。

少年身体缩着,肩膀禁不住地发抖,眼尾红得滴血。这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是他掌握着主动权,是他吻男人,他勾引男人。

可现在,他却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

“大人,我对不起您。”

林春澹泛着点泪,咬紧唇继续装可怜:“我是个卑劣的坏人,您一定恨死了我。对不起,对不起。”

这人跟牲畜一样,他受一次就够了,再来的话真要死了。

谢庭玄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底冷意和讥嘲夹杂在一起。他似乎是嫌这人聒噪,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那樱色的、泛着水光的唇,按住他的舌头,让他呜呜地说不出话。

他天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压,说:“既然脏了,那就要受用够。”

男人毫不留情。

林春澹呜呜地反抗,却根本没有任何的用。他是个天生享受的主儿,后来也渐渐接受了,甚至竟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

算了,谢庭玄虽然技术差点了,但他忍忍,也是能熬过去的。

于是主动搂住男人结实的腰,轻轻用脸颊贴着他脖颈,言辞放荡:“大人,春澹真的很爱你哦。”

听着他不加掩饰的告白,谢庭玄闭上眼,耳尖通红一片。

小小年纪,不知廉耻。

而他的耳垂上,还残留着少年啃咬的痕迹。

*

林春澹的命挺苦的。若非被逼到绝境,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主动设计,屈居人下的事情。

他是个小妾之子,他父亲是个浪荡的闲官,受祖上荫蔽才在朝堂上混到现在。林父风流,后院小妾无数,孩子也一堆一堆的。

而他,不过是个连名字都不被记清的庶子,自然没什么宠爱。所以林父才能那么狠心地舍弃他,要将他送给好男风的九千岁。

毕竟他俊俏又年轻,不仅好拿捏,而且可有可无。

林春澹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那个专权的宦官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个男人的样子,私下却折磨死了不少的娈童。

他不想死,他想逃,可他连林府的门都逃不出去。

转机发生在林府设宴,竟邀来了当朝宰辅谢庭玄。

谢庭玄此人,清高不可攀折。崇德十三年的状元郎,出身百年清流谢氏,文采天成,殿中一篇策论引得陛下直叹天赐英才。

据说长相亦是优越,神仪明秀,姿容如玉。如今入朝不过五年,已官至宰辅,是无数贵女的春闺梦里人。

只是人冷了些,至今后院没有任何的姬妾,也尚未议亲娶妻。

林春澹不在宴席之列,躲躲藏藏地在后院寻找狗洞,想要趁乱逃跑去。但林父似乎早有察觉,将每个狗洞都堵得严严实实,不给他留一条活路。

正当他忧愁烦闷之际,却正好撞见秦家贵女算计谢庭玄的一幕。

她派人偷偷给谢庭玄酒里下了药,又趁机安排自家小厮将他扶到偏房,似乎是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林春澹鬼祟地躲在偏房的草丛里许久,听到了更为隐秘的对话。

大体就是,秦家贵女似乎不止是想要嫁给谢庭玄,肚子里好像还揣了个小的,准备让这位高岭之花喜当爹。

她们说完,一个去寻自家小姐,一个留守房前。却不想,留在偏房的那个婢女吃坏肚子,忙着找茅房去了。

林春澹站在偏房前,心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2章

现在,谢庭玄孤身一人在偏房中,欲|火中烧。

他何不如顺势而为,和这位当朝宰辅春宵一夜,明日也就能顺利离开林府。

如今世道,对于断袖之癖并不抵触。纵然他是个男人,明日此事在林府里闹开,谢庭玄也得顾着点脸面,将他带回府。

也就不用嫁给那个喜欢折磨人的老太监了。

林春澹打得一手好算盘。

反正谢庭玄今晚大抵是要栽了,一个不小心可能还要喜当爹,日后养别人的儿子长大……

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他,毕竟他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竖日一早。

晨扫的婢女见偏房的门半掩着,疑惑地推开进屋后,便见帷帐飘荡着,赤色官服掉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熏香味道。

显然,秦家贵女下手极重,怕催情|药效果不够,还在房间里备了催情的熏香。

婢女揉揉眼睛,正犹疑帐内是昨夜赴宴的哪位贵人。

便听庶少爷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沙哑,黏腻腻的:“谢宰辅,您醒了?”

林春澹?

谢,谢庭玄?!

婢女表情登时变了,她惊讶至极,心里就一个想法——得赶紧去禀报老爷。

一边想着,一边悄声后退,还不忘帮他们带上偏房的门。

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发出响声。

谢庭玄坐起身,朝门口投去一眼,隔着帷帐见到了婢女落荒而逃的身影。

收起目光时,原本坐在身旁的少年已经麻溜跪在他腿边,脊背挺直。

桃花眼垂着,瘪着嘴,很是懊恼又很是后悔的模样。

男人抬目,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却正好看见他半敞的衣领里露出的纤细脖颈,红痕遍布,无不昭示着昨夜的荒唐。

忆起昨夜,谢庭玄脸色黑了些。

但还是没开口。

“我是个罪人。”林春澹练就了一身极好演技,说这话时仿佛在虔诚赎罪,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珍珠似的,一串接一串,晶莹剔透。

谢庭玄静静凝视着他,不言语。

林春澹抹抹眼泪,睁着那双琥珀色的浅淡眼瞳,哭得格外伤心。

似是觉得谢庭玄的脸色不算难看,得寸进尺地往前挪了挪,淡樱色的唇几张,言辞炙热:“宰辅,春澹仰慕您许久,真的真的很喜欢您。”

樱色淡唇张张合合,谢庭玄却一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视线无意识地往下移,便见到少年顺着纤白脖颈滑下的泪珠。

它们积在锁骨窝里,简直是世上最小的湖泊,水光映衬着少年单薄胸膛,泛着一种别样的糜色。

像是回到昨夜,那热汗淋漓的每一秒……

谢庭玄倏然垂目,似乎想用浓长眼睫遮住内心不可告人的别样想法。

“现在满意了吗?”他冷不丁地发问。

听见声音,林春澹身体一僵,泪珠又要落得更多,却被制止—— W?a?n?g?址?F?a?布?Y?e?í?????????n???????????????????

“哭,是在赎罪,还是想要得到什么。”

他下意识抬眼,却正好撞入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瞳里。这双俊美的眉眼,如岳峙渊渟,又如千里深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与冷漠。

林春澹有些被吓到。

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谢庭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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