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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天晓:“…”总之,你不闹事不行呗?

他说:“若你不介意,就把‘小黎界扈轻拜师寸中界双阳宗掌门’的消息放出去。”

扈轻一拍手:“对,买头条,所有消息楼子都挂上,挂它个三百年,不信胡染看不到!”

阳天晓:“…”那得多少钱?

“那得多少钱哇。”扈轻的意气风发一秒钟变成心疼小钱钱,“我觉着吧,头条夸张了,挂个小报吧。”

顿了顿:“三百年不合适,一百年就算了。”

阳天晓:这样就不算大手大脚了?

“这事包在我身上。你记着,以后再出门,去哪里,都先给我报备一声。有了手机这样方便,也不用当面说。这次的教训记在心上,以后做事,一定要注意不露马脚。”

扈轻郑重表示记住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用藏藏掖掖,我想再走一趟,都是一家人,我挖两棵草怎么了?这次,我往深处走一走。”

阳天晓:“…我方才让你闭门读书,你是都听到狗耳朵里了?”

扈轻讪讪:“啊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赶紧溜。

阳天晓无奈的摇了摇头,明明不是毛躁的性子,为什么老是呆不住呢?

双阳宗有书阁有书馆还有书楼,弟子多嘛,公共区域也便多设分处,里头的藏书有重复的也有不一样的。

扈轻打电话问了下韩厉不同之处,往某处书馆赶去。思索要不要建议器部弄个手机图书馆,把能录的都上传上去。不过想到如今器部在赶万仙门的大单,她还是先不要去裹乱。

可能她的身份牌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升级了,反正那么大的三层书馆,她走到哪里结界都不会拦她。既然如此——她一下就走到最高最中心的那间小房间,推门进去,一只只天蚕丝织成的袋子,吊在半空中。

数量并不多,六七十个。扈轻随手握住最近的一只,里头装的是一大捆极薄的玉简。上头并无禁制,打开一看,是讲阵法的。

窗边有小座,她坐过去,细细的看,同时跟自己学过的做对比。

绢布:“有什么好对比的,当然是我给你的更好。”

扈轻嗯一声:“这上头记了很多前人的感悟,不只出自一人,他们的理解与我很不同,这些才是最可贵的。”

绢布听不得这话:“我给你的才是最可贵的。”

扈轻:“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扈轻轻笑:“怎么不一样啊,就像——书本就这样摆着,谁都能看见,谁都能学会吗?”

绢布想了想:“首先,得认字。”

扈轻:“对。首先得认字。可认字就能学了吗?还得学字意。懂字意就行了吗?还要懂语境。懂语境——”

“停停停,这些你不是都会吗?”

扈轻:“我会不是我的功劳,是人类创造的文明让我懂的。”

绢布:“说人话。”

扈轻:“说人话就是:一样的内容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感悟。有的人感悟得多,有的人感悟得精,有的人感悟得深,还有人感悟得广。所谓一人技穷,多学学人家,集众家所长。”

绢布:“就是你不开窍的地方让别人帮你开窍。”

扈轻:“就是这个道理。你看这里,”她念出一段心得,赞叹的摸着上头的字,“我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想。这人比我厉害很多啊。”

忽而抬头,凝神思索,接着欣喜:“小布,我读给你们听,你们也一起学吧。”

绢布等:啥?

扈轻兴致大起:“来来来,你们都出来,我给你读书,咱们一起讨论,共同进步。”

绢布血杀魔皇令无情丝白吻和雷龙:…

勾吻:草。

第526章 扈轻小课堂

突然扈轻就想当老师了,难得她这么有心情。

把屋里的小凳摆一排,一人占一个座,她站在墙壁前。雪白的墙壁被她用神识蒙了一层黑,然后用灵力做笔,雪白的线条吱吱吱的划上去。

“为什——”

扈轻打断勾吻的发言:“说话前请先举手。”

勾吻嘴角抽了抽,举手。

扈轻:“请说。”

勾吻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有声音?”

听得她想放猫。

扈轻粉笔点在黑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这叫氛围感。”

勾吻心烦的头扭一边,她一个器,为什么要学阵?

仿佛看出她的心声,扈轻柔声安慰:“不要着急,我们会学到器的。”

勾吻闭上眼,老娘学个屁!

白吻:“轻轻,器也要学习吗?”

扈轻摇头又点头:“不知道别人学不学,但咱家,崇尚学习。难道你不想多学些东西做一个有文化的器吗?”

白吻迷茫:“我要文化做什么?”

扈轻:“啊——我说错了,是做一个有思想的器。”

白吻更加迷茫:“什么是思想?”

扈轻:“思想啊就是你对自己、对周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思考和想法。有了思想,你就能改变世界,就能——”

“扈轻!”绢布大声打断她的话,声音紧绷:“上你的课吧。”

一个器,改变世界?有自己思想?你是要造反吗?

魔皇令:“让她说,我喜欢听。”

血杀:“怎么了?”

无情丝:“我没听过这些。”

勾吻一弹指甲,冷嗤:“她想让你们做器神。”

器神?

绢布:“没有器神。”

勾吻点着头:“嗯,没听说过活的器神。”

雷龙:“器神是什么?”

白吻:“我能成神?”

绢布:“做梦吧。都回空间吧。”

乱七八糟。

扈轻敲黑板:“安静,小同学们请安静。你们还小,不要去想大人的事情。来,今天咱们先上阵法第一课,认识阵法。”

三分钟,认识完。

“小同学们都听懂了吗?”

大家信心百倍的点头,懂了,不就是画线条凝聚灵力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嘛。懂了。

然后扈轻说了句:“相信跟着我耳濡目染你们已经不会被低阶阵法迷惑。那我们直接上高等教学。”

之后,拿着那阵法玉简,写写画画,口若悬河。念一段,画几笔,说自己的理解,再念前人的感悟,然后自我辩论,寻求契合和突破。

一个篇章,她叨叨好几个时辰。

下面的小同学们东倒西歪,完全听不懂呀。

请求回空间。

扈轻尽了兴,意犹未尽,见他们的状态,大吃一惊:“你们听不懂?”

废话,我们要能听懂我们就不是为人所用的器了。

绢布:“你少折腾吧。我都听不懂,何况他们。”

这话可犯了众怒,凭什么你比我们聪明?而且你也听不懂呀,装什么装?

群殴。

扈轻便看着他们打架,沉思,等他们打完了分开,绢布颓废的扔在地上像块破抹布。

呜呜,人家只是个收藏类的器,根本不擅长打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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