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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遥岑子,还睁着眼呢,还傻笑呢,想也知道这笑是为谁的。
咬牙切齿:“等那女的离开再解。”
那是要等到回到寸中界并万仙阁完成招生离开的时候了。
樊牢发笑,这小子终于学会灵活了。
他说:“你守着他,我和扈轻去说这件事。”
韩厉:“是。”
而扈轻,已经嗖嗖嗖往空间里收遥岑子的家当了。
“师兄,你收一半呀。”
韩厉放弃:“算了吧,我要是拿了,师傅得跟我拼命。你拿了,至少能保住一半。”
扈轻不好意思:“其实我也这样想。这些器,还有与器有关的,我是有点儿不想还。反正师傅拿这么多也没用,到时候我用积分跟他换。”
两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她,用积分?因为积分送不出去是吧?
扈轻优雅的撩发丝:“积分不够就先欠着。”
连积分都不想给够?真狠。
樊牢带着扈轻去找阳天晓,人还在万仙阁那呢,樊牢不想过去,给阳天晓传讯说出了大事。
樊牢说大事那肯定不会小,阳天晓立即回来,听他一说,顾不上别的,直接召齐九宗九族的行动人员开大会。
大花瓶拿出来,众人都看过,心情都有些沉重。
扈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那什么,御兽门的后续,也牵连不到咱们吧。咱们身份没泄露。”
阳天晓:“怕会爆发两族战争。”
扈轻一时无话,想想又说:“也未必。虽然这毒神不知鬼不觉,但接近大妖很难吧。而且,也不是接近了就能得手的。”
都知道暗箭难防,灵力护体可是时时刻刻开启的。那尸膏玉比石头硬,可不好让大妖稀里糊涂的中招。
可惜了,御兽门的核心全死了,要不然还能搜魂问一问。
有人提出:“要不咱们搜搜战利品,看能不能得些记录什么。”
虽然可能性低,但万一呢?
没有万一,都检查过了,没有。
有人问:“遥岑子呢?他怎么不在?”
樊牢看扈轻。
扈轻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也没有,东西都在我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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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好些人的眼睛都亮了。凭直觉,扈轻觉得这些眼睛贼亮的都是知道遥岑子丢人往事的人。
造孽啊。
这个时候还有人凑热闹呢,问韩厉:“都在扈轻那?你这就一件没有?”
开会的时候韩厉也被叫了过来,他也是行动人员之一。
韩厉板板正正的回答:“是的,我没有。”
平板无波的,好无趣。
“不对呀,他人呢?该不会——”意外深长的停顿。
韩厉再平板无波的回答:“师傅有所领悟,闭关了,让我们不要打扰。”
咦,这个时候闭关?他舍得吗?
扈轻感觉手机群里消息嗡嗡的震,好痛苦。走到美女们的身边,低语:“我就在,你们非得在手机里问?”
江步摇白她:“小小年纪连手机都不玩。”
扈轻一口气吐不出。
说正事,说正事啊家长们!
说正事就是:“悄悄把消息透出去,做好准备吧。”
这件事之后便不是扈轻能参与的了,即便现在她参加这个会议也只是旁听。
一散会,呼啦啦,扈轻被大美女们卷走,要听遥岑子的故事呢。
一双双眼睛跟饿狼似的,扈轻老实交代后,她们立即开了赌盘。赌冒雨柔会不会来找他。
说实话,扈轻有点儿期待,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人物呀,该是何等姿容。
可惜,直到回到寸中界,人家都没露面。
扈轻一边奶孩子一边和韩厉吐糟:“哪怕打发个丫鬟过来问一声呢。真避嫌别让师傅帮她忙活啊。”
韩厉说:“都知道那女的不是好人,就师傅屎糊住了心窍。”
这是韩厉能说出的最脏的话了。
扈轻心头一动:“师兄,我听好些人说她不是好人,可她是具体怎么不好的?”
美女群里骂人的话铺天盖地,但没一句说具体事项的。
韩厉眼一斜:“你觉得我们这么多人都冤枉她?”
扈轻连连摇头:“当然不是。咱家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家。可是——师兄你不觉得你被她影响得情绪波动太大吗?我瞧着,师傅都对你没这么大的影响力。”
她其实想说,那女的该不是你的心魔吧?
韩厉不说话,脸色慢慢的难看起来,然后又一点一点收起,他叹口气:“你放心,那女的我是毫不在意的。只是当年的事确实在我心里始终过不去。”
那就是恶心人办的恶心事,当年他也是太年少,只有黑白和热烈,然后就吃亏了。如今每次想起来都会羞恼和憎恨。
第499章 回到双阳宗
扈轻问:“她羞辱你了?”
韩厉脸色跟便秘似的:“没。”
硬邦邦的一个字。
扈轻想了想,再问:“她是不是一句责怪都没说,只是用眼神或者姿态表达了她高高在上式的无限纵容?”
韩厉愣了一下。
“还对你表现的很亲切,很慈爱,对你像半个亲儿子?”
韩厉更加发呆。
“走得很潇洒,再给你们一个依依不舍又不得不走的忍痛眼神?”
韩厉:“你——”
扈轻点头:“那我明白了。人家玩的是心理战,精神大法。师兄,那娘们儿绝对不是好人。有种人,标榜得自己精神高洁,看着独立强大,实际上,那种人内心独得很。对谁都好,看似有情有义,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人都只是她达成目的刷名声的踏脚石。”
韩厉:“你没见过她人就能知道?”
扈轻耸肩:“很多这样的人啊。什么海王海后慈善家政客,只能说这是一种很普通的人性和很高超的情商吧。”
韩厉懵,怎么说到海王海后,这跟海族有什么关系?而且什么慈善家政客?
他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扈轻耸肩:“我啊,我的心很小,我只判断自己的感受就行。别人表现得再好,我感觉不好的话——”
顿住,说来惭愧,活到这个年岁还真没有居心叵测对她好的。所以说——她竟没有被人算计的价值吗?好丢人。
绢布:呸,明明是你运气好。对你好的人是真心的好,对你不好的也是真心的不好。都不用你去辨真伪。
韩厉心想,就是因为用心判断所以才这样的痛苦和耻辱。那人一开始对师傅多好,对他也好,那时候可以说得上是幸福。后来情分没了。他年纪小,不懂感情之事,却也看得到遥岑子为此多心伤,整日里不人不鬼想尽千方百计的去挽留。
那个时候韩厉小想不明白,只觉得两人将近百年的拉扯很不对,他直觉认为是冒雨柔的问题。
现在,他知道哪里不对了,冒雨柔根本就没有将他师傅放在对等的位置,她是将他师傅一颗心玩弄在手掌心满足她的虚荣心和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