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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何我去拿的时候,那里的掌柜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还一直拉着我说话,不让我走。”

这话楚江梨却跟没听见似得,只与白清安道:“小白,你倒是真的差点给我买了座城池来。”

白清安道:“若是阿梨喜欢,星星月亮也为阿梨摘来。”

司渊不高兴了:“你们二人怎么不顾及我一下?我这不辛苦?怎得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楚江梨这才搭理他:“哎呀,我与白清安可是新人,自然是以我和他为重啦!司渊你多包容包容,不过说来你这百年形单影只的,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象啊?”

“今日辛苦了,等会儿我让我娘给你做顿好吃的!”

是顾及了,可楚江梨的话将他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道:“我也只当你年纪尚轻,不与你计较。”

“那谢谢司渊啦。”

楚江梨又左看右看道:“这几日白鸢如何了?怎么没见你带小草来?”

小草在司渊身后弱弱举了举手:“师姐,我在这里……”

楚江梨垂眸,看到自家小妹正抓着小草的衣袖,都要盯出一朵花儿来了。

阿月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娃,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可要与我一起玩儿?”

“我……我叫小草。”

小草有些不适应与陌生人接触,又往司渊身后躲了躲。

司渊没好气道:“小鸢还小,路途远,不宜出门。”

等将司渊迎进门,见他走远了,楚江梨才问白清安。

“你与那崔夫人,可是押了别的东西,才叫她心甘情愿这么快赶制出来?”

白清安神色无辜:“那阿梨以为,我还押了什么?”

“司渊?”

“阿梨为何知晓?”

“方才他说的话加之神色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刚刚说什么,我都假装并未听见。”

“你与那崔夫人怎么说的?”

“我问她,如何才能够三天之内将这嫁衣赶制出来,我可付双倍三倍的价格,可她说她并不缺钱,开这铺子不过是赚个手工费,若是三日,那便太难了。”

“我便问她,那还需要什么条件,你开便是。”

崔夫人道:“我见这位小公子生得俊俏,你家中可有适龄男子,最好容貌出众,能将那人介绍给我,你的兄长或是舅舅之类的尚可。”

“我与她说,我倒是有一师父,模样生得好看。”

那崔夫人虽说自称为“夫人”,却也年岁不大,动人华贵,脸上一道褶子都没有,若是配司渊这个老不死的倒是绰绰有余。

二人面面相觑。

楚江梨也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

于是,白清安将司渊供了出去。

楚江梨神色中狡猾些:“这还没过门,你就在外面叫我的师父‘师父’了?我平日里,可都不会这样叫他。”

白清安笑:“若非如此,怎么叫崔夫人信以为真,以为阿梨就是我的师父。”

楚江梨又道:“既然成了便好,都依你都依你!”

……

晚膳间,桌上更是热闹。

多了司渊和小草二人。

一下午的时间,小草与阿月早就玩熟了,却也并非玩熟了,只是阿月这人自来熟,一直跟在小草屁股后面问东问西的。

“小草,你与我阿姐是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师姐。”

阿月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不经道:“小草你好厉害!在我心中,我阿姐是非常厉害的人,小草你与她是同门,那你肯定也是很厉害的人!”

小草从未被别人这般夸奖过,羞得小脸通红。

“师姐厉害,我如今年纪好小,什么都还没学懂,与师姐比不得。”

“小草,我相信你以后会跟阿姐一样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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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真的!”

这两个小姑娘竟然已经亲昵成这样,将楚江梨都看得瞠目结舌。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妹妹是个“社牛。”

小草的性格与她相似,有些社恐,这样看起来倒是互补了。

楚父回家便看到这样一副热闹的场景,心中也高兴。

他端起酒杯看向司渊:“这位是……”

楚江梨虽然总是叫司渊老不死的。

司渊看着年轻,实则已经活了不知几百年。

司渊:“我是楚江梨的师父。”

楚父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阿梨这些年倒是麻烦您了!”

“阿梨一直都很懂事,却也谈不上什么拜托,这些年也一直勤学苦练。”

司渊拱了拱手道:“阿梨于我是故人所托,她的师父早已仙去,我虽教授她术法,却也是算不得是她真正的师父。”

提起楚江梨的师尊,就连司渊,也鲜少有笑容。

长留仙去时,楚江梨年纪尚轻,长月殿根基不稳。

司渊与长留是挚友,于他而言,挚友这个宝贝徒弟便是“故人遗孤”,他这些年都在尽心竭力照顾着。

楚江梨心中也有些难过,师父没办法看到她成亲之时,见场面有些沉重,却也笑着开口道:“我娘做的粉蒸肉可好吃了,司渊你尝尝吧,这可是我师父都没有吃过的。”

旁边楚父

也连声称赞道:“家妻当年可是这一带赫赫有名的厨娘。”

司渊追忆过往难免伤神,此时也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

楚父与司渊在桌上相谈甚欢,阿月与小草也玩得好。

等饭后天黑,司渊说要走。

楚江梨问:“何不留到我与清安成亲那日?”

司渊道:“阿梨可忘记了,那小娃娃还在我地云星阶?若我不时常照料着,难道交予你?”

他这话并未当着楚父说。

楚江梨笑:“那就劳烦师父了,今日也辛苦了!”

司渊不可置信睁大了眼,他喝了些酒,总以为听到的是幻觉:“你方才唤我什么?”

“好话只说一次!”

楚江梨总是不愿意叫司渊师父,师尊故去,对她打击太大,除了长留,她不想将任何人认作师父。

可司渊这些年来,一直都尽着自己作为师父的责任。

司渊神色中多了哀伤,他叹道:“当年之事,我也无力改变结局。”

历来长月殿的主神都只留一个,楚江梨既已成神女,长留的死便成为了定局。

有这样的规矩,却并无这样的定局。

规矩是人定的,人是活的。

而长留,是用霜月剑自刎的。

那日楚江梨慌了神,想要司渊救自己的师尊,可司渊却说:“一切已成定数,救不得也救不活。”

就这样一句话,叫她怨恨了司渊许久。

这些年,楚江梨一直觉得师尊的死,自己也难逃干系,见死不救的司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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