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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的,她爹官不大,家中不是特别有钱,但胜在爹娘都非常疼爱她。
她偶尔会想,如果她是这各世界中土生土长的路人npc,那么她会过得非常幸福。
但她不是npc,他们待她都很好,是她的亲人,但终究比不过她自己真正的父母。
但是与白清安比起来,自己倒也算是幸福,至少感受过爱,有过幸福的童年。
她心疼白清安连甜味都尝不出来,心疼他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爱。
楚江梨说:“若喜欢,就多吃两个。”
白清安鼓着双颊,一双眸在灯火之下格外澄澈,活脱脱像个富贵人家中养大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
他含糊问:“阿梨不喜欢?”
楚江梨:“算不得不喜欢,就算只是看着你吃,我也会很开心。”
“再说了,你吃你的,若是喜欢那就多吃些,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
“不过小白,从前怎得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吃甜的?”
白清安:“也并非喜欢吃,只是……”
只是,楚江梨给他的,就算是毒药,他也能欣然地一饮而尽,但他却并未说出来。
楚江梨看着空落落的糖葫芦签子,嗤笑道:“那是不喜欢但是吃完了?”
白清安:“……”
楚江梨笑:“我总希望你能胖一些,身上有些肉抱起来才会软绵绵的,
不然夜里抱着睡觉都硌得慌。”
白清安停下动作,只问她:“若是我胖了,阿梨还会喜欢我吗?”
楚江梨不知这人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喜欢与否跟胖和瘦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见他这副模样,不免又想逗弄一番,楚江梨微微思索,假装疑惑道:“我何时说过喜欢你了?”
白清安神色一变,眸中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我……”
话音还未出来,哽咽声就先落了地。
楚江梨见状忙连声道:“别哭别哭,喜欢的。”
少年泪盈盈地看她:“阿姐。”
……
白清安嘴上说着不喜欢,实则楚江梨再买一串糖葫芦便又将他哄好了。
楚江梨又尝试着给白清安投喂了几样,他都照单全收。
她将糖炒栗子剥开,递到白清安嘴边,他张口接过,像模像样嚼了两下。
见他不挑嘴,她问:“小白,你怎么什么都爱吃?”
白清安:“阿梨给我的,我都爱吃。”
楚江梨这才意识到,白清安只是不会拒绝自己,而并非什么都爱吃,她叹了口气:“若是不喜欢,也可以拒绝,就算是我给你的。”
“不能别人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你要学会去遵循自己的内心,若是总为了别人而活着,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清安点了点头:“阿梨说得对,可我是为了阿梨活着的,阿梨又不是别人。”
十句话,七八句都离不开她,他的感情生动而纯粹。
“若是阿梨要我去死,我便不会活着,阿梨要我活着,我便不会死去。”
白清安瘦得下巴削尖,手臂纤细,像菟丝花的人分明是他,离了楚江梨不能活的人也是他。
许是街上太过于繁华热闹,熙熙攘攘的人们皆是结伴,路两边挂着的兔儿灯也活灵活现,楚江梨发觉自己手中的糖葫芦甜得有些发腻。
叫她生出些离别伤感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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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过,青丝发带将她眸中的景色遮了去,一滴泪轻轻滑下。
那眼泪玻璃珠子似的往下掉,越来越多,像怎么都掉不完。
楚江梨哽咽着问:“那可以不走吗?”
白清安抬手拭去那断线的珠子,点头道:“自然。”
“阿梨若要我许诺些什么,我会答应的。”
第117章 昨夜你我二人……
楚江梨拭去眼角的泪,笑眯眯地看他,并未再说什么。
见街头人群逐渐稀疏,夜色见深。
她只道:“夜深了,今夜找处客栈歇下吧。”
她眸中落入了花灯烛火,在人群中摸索过去,与少年十指紧扣:“今夜,可要与我一张床睡?”
叫他耳尖滚烫、炽热。
他点头答应下。
夜里二人相拥而眠,身旁的少年睡熟了。
楚江梨在死寂的黑夜中睁开双眸,她从噩梦中醒来。
第二日清晨。
她比白清安先睁开了眼,见他紧闭双眸,依在她身侧,双手将她的腰环住,半张面容埋入她凌乱的青丝中,一呼一吸,微微律动,同她还紧扣十指。
她定神,心中也安稳下来。
这几日她表面看着与少年欢欢喜喜,却从未停止过噩梦,那些梦魇如一双双死灰的手,想将她拖入深渊,叫她万劫不复。
这梦魇影响着楚江梨的判断。
叫她甚至产生了,若是白清安死,那便要让所有人陪葬的想法。
她停留在这书中世界里,到最后甚至会失去最后活下去的意义。
无论是在原本世界中在意的,还是在这个世界中,她所在意的都会被所谓“天命”夺去。
她如何甘心?
这种想法像巨大的黑洞,将她紧紧包裹住,从修道开始,她方知在上仙界几乎大半仙身上都带着“魇痕”,也就是心魔,心中有执念亦或是极深的恨意,便会产生这种心魔,终身伴随。
自修道至今,她身上从未产生“魇痕”。
从前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又何来至情至恨?
她起身盘腿,开始打坐运气,将心中所有的杂念尽数排除,许久后,才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
“魇痕”会将那人所爱之物毁去,叫她此生活在悔恨中,直至被完全吞噬,“魇痕”会代替她活在这世上。
……
至午间,白清安才醒来,他睡了很久,往日里似乎从未睡得这么熟过。
离归云阁越是近,他的梦中便总是出现些光怪陆离的场景,他习惯了也容忍了。
可昨夜没有,睡得很好,大概是因为楚江梨睡在他身边的缘由。
他在梦中回到往日,阿梨的落叶归根,在那围着篱笆的小破房子里,鸡鸭散落一地,簌簌落下的梨花,他手中执黛,为坐在铜镜前的少女画眉。
他起身,坐在一旁的楚江梨便睁开眼眸,少女细嫩的发梢如柳条似得拂过他的脸颊,叫他出神。
……
白清安声音有些沙哑:“阿梨昨夜睡得可好?”
少女神色不太好,回答道:“昨夜……小白你忘记昨夜……”
白清安困惑:“嗯?”
昨夜他很早便睡着了,并不记得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楚江梨见他这副新提到嗓子眼的模样,不由将哭腔装得响亮了些:“昨夜你我二人……”
见白清安胡思乱想到神色难看,她才笑眯眯道:“你我二人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