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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的男人。

他已经遗忘她,整整一年零五天了。

这三百七十天里,她每天都很想很想很想他。

即使现在她已经重新回到他身边,还成为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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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圈参观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江稚回房间洗完澡,披散头发趴床上,捧着平板看摄影师发来的照片和领证跟拍视频。

视频很长,男人不怎么看镜头,几乎全程都在看她,眼神里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情。

这个意外发现令江稚感觉既酸涩又甜蜜。

手机接连震动起来,是宋雅南的来电。

江稚一接通,就听到她激动地说:“恭喜恭喜!!!”

“祝你和你家程总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甜甜蜜蜜……”

等她连珠炮似地说完一长串祝福语,江稚笑着调侃道:“先歇口气吧。”

宋雅南顿时哈哈大笑,这两天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答应陪某个大神“经”跑到深山老林找创作灵感,山里鸟不拉屎,而且信号极差,可以说没有!

她是借着到镇上放风的机会才刷出江稚昨天发的信息,马上就回了电话过去。

“有个非常好奇但可能有些冒昧的问题,你们签婚前协议了吗?”

江稚微怔,他们领证得太突然,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件事。

宋雅南夸张地“啧”了声,颇为感慨:“程总真的好爱你哎!”

像他这种级别的大佬,就算不涉及集团股权,单单只是他个人名下的财产,那也是天文数字。

虽说金钱不是衡量爱的标准,但愿意做到这份上,实属难得。

男人嘴上再多甜言蜜语,也比不上这些实打实的利益保障。

江稚却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一来他对名利看得很淡,希望他们的婚姻纯粹,二来……他压根就没打算要和她离婚。

所以,在民政局门口,目睹离婚的男女吵完架不欢而散后,他笃定地告诉她:

“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呀?”宋雅南又问。

江稚也不清楚:“可能要跟长辈们商量一下。”

他奶奶和小姑应该还不知情他们领证的事。

“那我先预定个伴娘的位置!”

江稚欣然应许:“没问题。”

聊了半小时左右,宋雅南手机弹出低电量警告,只好结束通话。

江稚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对着窗外放空了会儿,捕捉到脚步声靠近,男人洗好澡从浴室出来了。

“要睡了吗?”

“好。”江稚躺到床的另一侧,给他让出位置,这两天舟车劳顿,她确实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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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躺下去后,怎么都睡不着,并非滴落屋顶的淅淅沥沥雨声扰人,而是他们之间稍显冷淡疏离的氛围。

今晚也是各睡各的,既没有拥抱,也没有晚安吻。

睡的这张老式雕花木床,年份久远,稍微动一下就会发出“吱呀”声响,房间里却安静得过分,落针可闻。

江稚怅然地对着昏朦的灯光,心想:

以后,他们都要一直这样不冷不热下去吗?

他误会她心里还有其他男人的存在,即使他们已经领证结婚了,中间也会有一道无形的隔阂,难以消除。

可是,她又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谁都无法承受那个后果。

她曾去咨询过他的心理医生。

梅医生说,当初他无法接受她死去的事实,深受刺激,从而患上解离性失忆症。

精神一旦遭受重大创伤,大脑就会启动自我保护机制。

他太痛苦了。

只有彻底忘记她,忘记她的死,他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

梅医生从未提及具体的治疗过程,但她能想象得到,当中会历经多少艰难。

被迫分离的那些日子,他并没有过得比她容易。

心底的感伤层层漫上来,江稚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酸涨的眼睛。

“别胡思乱想。”

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在深夜里响起。

接着,江稚感觉到自己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瞬间浑身发僵,泪水夺眶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她的泪坠落胸前,程与淮心脏好似被灼了下,疼意蔓延。

他无声叹息,指腹轻拭她泪湿的脸颊,温柔地哄着她:“别哭了,好不好?”

他还是喜欢她每天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没关系,”程与淮已经看开,或者说,自我说服了,“真的没关系。”

决定跟她结婚是为了幸福,为了今生的圆满,不留任何遗憾。

而不是互相折磨。

橘色灯光在眸中轻颤,江稚眨了眨眼,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程与淮亲吻她唇心,就这么贴着,语气坚定地说:“我对自己有信心。”

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将“他”从她心里驱逐出去,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只属于他。

何况,下午他还在她爷爷奶奶墓前许诺,以后一定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这委屈更不能是因他而生。

反正这辈子他是不可能放开她的了。

江稚心中悲喜交加,泪怎么都止不住,试探性地回应了下,很快便被他狠狠地碾压住了嘴唇,又吮又咬,疾风骤雨般,毫无章法。

似是不满足,他舌尖又顶开齿关,长驱直入,肆意掠夺起来。

他搂她的力度,仿佛要把她揉碎,变成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永远不再分开。

两颗心脏重重地撞击着对方。

江稚被他压得胸腔生疼,几近窒息。

可她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

是活着的证明。

窗外的雨,仍在不知疲倦地下着,将漫漫长夜一点点浇亮,整座古老的城市徜徉在晨曦微光之中。

***

在苏州待了两天,江稚和程与淮回到A市,按照计划去了一趟程氏墓园,将他们结婚的喜讯告知他父亲。

微风和煦,程与淮垂首立于墓前,格外地

沉默。

江稚也安静看着照片上的中年男人,相貌俊朗,气质温和,应该是位很平易近人的长辈。

只可惜……英年早逝。

她视线落在生卒年上,猛然顿住。

简单推算,他父亲的忌日就在下周二,再往后推一天,便是他三十岁生日。

江稚不由得心间震荡。

这意味着,当年他父亲离世的第二天,刚好是他八岁生日。

难怪他不怎么喜欢过生日,想来是至今都没有释怀。

江稚伸出手,轻握住他的,无声抚慰。

程与淮长指滑入她指间,用力贴紧,汲取她掌心的暖意。

江稚察觉他情绪低落,为免触景伤怀,便没久待。

回到澄园,两人直奔主院,老太太得知他们领证的消息,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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