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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他昏迷时我给他做了脑电图监测,确实有一些异常波动,很难说是不是车祸后遗症的影响,你之前知不知道他有这方面的疾病?或者有没有精神异常的表现?”
谢择星的眉头皱着,不知想到了什么。
李彦文又道:“最好是能做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动态监测,但我看他未必愿意。”
谢择星低声道:“我会劝他。”
“等明天吧,都这么晚了,”李彦文又说,“你要不去看他一眼先回去休息?”
谢择星道:“算了,我回去了。”
“真不去啊?”李彦文冲病房方向努了努嘴,“迪兰可是一直在里面守着,现在还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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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择星没有任何想法,微微摇头,转身下了楼。
他一步步走下楼梯,昏暗没开灯的楼道里回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合着心跳的节奏,一下接着一下。
走出医疗部大楼时,谢择星恍然停步,扑面来的凉风让他不觉打了个寒战。
几个小时前,艾伦回来告诉他傅凛川晕倒被送进了医疗部,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就像当年那场车祸发生的第二天,他在新闻镜头里看到傅凛川的那辆车知道那个人出了事,一样的不信。
傅凛川那样的疯子,怎么会变成病床上脆弱不堪一击没有任何生气的那个人?他觉得荒谬,每一件发生的事情都让他觉得荒谬至极。
傅凛川断断续续地昏睡到第二天中午,再醒来还是昨夜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李彦文提醒或者说警告的话听进他耳朵里,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直到谢择星出现。
“你的情况必须去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可能要再进行开颅手术,”谢择星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等过两天你情况稳定点就离开这里吧,李医生说会介绍他认识的同行给你,尽快去看病。”
傅凛川点了点头,出乎意料的,就这么答应了。
谢择星更多的话便也咽回,又道:“李医生想给你做一个二十四小时脑电监测,你配合他一下,可以吗?”
傅凛川转了一下脖子,看向李彦文:“不用麻烦了,等之后我去做检查一起再做吧。”
李彦文想想也可以,毕竟在这里就算查出问题,他也做不了什么。
只不过傅凛川脑电波动的异常情况有些奇怪,像长期承受过深层次的严重神经刺激,他确实好奇而已。
傅凛川的目光又落回谢择星:“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李彦文主动说:“我先出去了。”
谢择星站在床尾,打量着靠在床头面白无血色的傅凛川,神色有些冷,先开了口:“你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晕倒是第一次,”傅凛川说了实话,“之前一直有头疼不适,最近开始偶尔会眼前模糊,不过通常持续几秒就会好。”
他自嘲道:“你们都说我在这里每天给人缝合包扎是大材小用,其实不是,我现在只能做些这种活,高强度的大手术很难再坚持下来。”
谢择星的眉头紧蹙:“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什么不趁早去治疗,一定要拖成这样?你自己就是医生,为什么要讳疾忌医?”
傅凛川却岔开话题问他:“择星,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等你过完生日我再走吧,上次那本摄影集没了,我想再送一样生日礼物给你,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想要,”谢择星冷淡说,“你别浪费心神在我这里,没有必要,离开这里,去好好治病吧。”
傅凛川安静下来,片刻后哑道:“好,我知道了。”
他离开的时间在月中,等下一次物资补给送来时,随武装运输队离开。
出发前一天傍晚,傅凛川来敲谢择星的房门。
这几天他们一直没再私下说过话,谢择星却很清楚傅凛川的情况,李彦文每天都会告知他,即便他从没主动问过。
“今晚会有金星合月,这里楼顶的视野挺好的,想不想上去看看?”傅凛川提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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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择星直接拒绝了:“不了,我刚从外面回来,很累,晚上想早点睡觉。”
“嗯,”傅凛川也不失望,“那你休息吧。”
谢择星点了一下头,就要关门。
傅凛川一直看着他:“择星,多保重。”
谢择星微一怔,傅凛川接着说:“注意安全,不管怎样,多顾及你自己。”
谢择星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含糊“唔”了声。
傅凛川放下心:“我明早就走了,就不再来跟你告别了,以后……”
他没再说下去,似乎也找不到该说的词。
最后依旧是从前那句:“以后开心一点吧。”
谢择星夜里睡得很不好,乱七八糟地总在做梦,又从梦中惊醒。
睡不着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摸黑走去窗边,拉开窗帘朝外看去。
夜色浓郁,过低的楼层被前方建筑阻隔了视线,入目除了浓墨一样漆黑的夜幕,再不见其他。
过了今夜,也许就不会再见了。
谢择星想,这样很好,再好不过。
他也终于能够慢慢恢复平静。
到后半夜他勉强睡下,八点多又醒来,头疼欲裂。
艾伦去食堂吃完早餐回来,见他坐在电脑前发呆,问他:“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刚出门前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对了,刚我在食堂碰到傅医生,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说送你的生日礼物。”
递过来的是一张照片。
谢择星接过低眼看去,是傅凛川昨夜在楼顶天台拍下的夜空。
照片里的夜空并非那样纯粹的黑,是另一种更深邃的墨蓝色,银白色的新月斜挂当中,月光柔和地向着周围晕开,将停驻在同一经度的金星温柔地包裹。
更远的地方有几颗模糊的星子,全部沦为了陪衬,这样一场壮丽的宇宙级别的邂逅,被傅凛川用镜头真实捕捉下来。
“他昨天问我借相机,原来是去拍这个啊,真浪漫。”艾伦感叹,遗憾自己错了一饱眼福的机会。
谢择星盯着照片看了一阵,低声问:“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就让我把照片给你,”艾伦嘀咕道,“他应该马上就要跟武装队的人走了,我还以为他会去日内瓦呢,原来是打算去巴黎了。”
谢择星倏然抬头:“……他要去巴黎?”
艾伦被问得一愣,谢择星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凝重,让他本能紧张:“是……是吧,他今早还相机还让我带他去行政办公室打印照片,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跳出的短信,好像是后天去巴黎的机票信息提醒,他不是要去巴黎吗?”
但李彦文介绍给傅凛川的同行在美国工作,之前帮他约好了下周去纽约面诊,他没必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