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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又变成了谢择星,但除了工作上的沟通,他们再没有别的交流。
傍晚回来,所有人都很累,谢择星没跟艾伦去食堂,打算直接回宿舍。
晚一步下车的傅凛川叫住他,依旧是早上那个问题:“择星,如果碰到合适的人,你会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吗?”
谢择星疲惫道:“别问了。”
“之前你让我离开,我回来这边,现在你又让我走,”傅凛川主动挑破了他一直在回避的事实,“你其实只是不想见到我,对吗?”
谢择星索性承认:“对,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或许不面对你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傅凛川听懂了,谢择星的意思其实从来没变过,只要他离开就好了。
每次在他以为有机会挽回的时候,其实都是他的错觉。
但他没资格抱怨,更没资格苛责,甚至连难受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心尖漫开的痛意却刺激得他每一寸神经都在疼,尤其是脑后那个位置,像刀割一样,让他疼痛难忍。
“傅医生?你还好吗?”
谢择星已经先一步离开,路过的同事见傅凛川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担忧询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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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川拒绝了别人的关心帮忙,强忍着难受走向宿舍楼,脑后的疼痛却不像之前每次那样持续短暂片刻便结束,反而在不断加重。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冷汗。
迈上楼梯时他几乎无力抬起腿,好几次甚至产生幻觉——他的面前是万丈深渊,谢择星在深渊的另一端,他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往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就这样吧。
他放弃了挣扎,闭上眼放任自己踩下去。
身后响起其他人的惊呼声。
傅凛川一脚踩空,身体晃动着栽下,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第83章 傅凛川又骗他
傅凛川像又落入了那处黑洞里,挣扎着浮沉,一如既往地越陷越深。
他极力睁大眼睛,这一次能看到的只有谢择星决绝转身,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谢择星始终没有回头,身影逐渐模糊在远处明亮刺目的光里。而他被困在这一方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泾渭分明,再无触碰那个人的可能。
针扎一样的刺痛不断戳着他的后脑,他在这样的痛意里浑身颤抖、大汗淋漓。
傅凛川倏然睁开眼,通红的双眼里泛滥血丝。
“傅医生?你还好吗?”病床边迪兰第一个靠过来,观察着他的神色,担忧道,“你突然晕倒从楼梯上滚下来了还记得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傅凛川大睁着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不动,迪兰说的话他似乎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李彦文摁开手电,翻动他的眼皮为他做检查。
“这是几?看得清吗?”李彦文伸手指在他面前比了一下,见傅凛川没反应,又问,“你自己怎么滚下来的记得吗?”
“……”李彦文只能又换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总记得吧?”
傅凛川依旧一声不吭,目光甚至没有聚焦过。
这位李医生彻底无奈了:“老兄,别装傻,给点反应……听说你五年前出过车祸做了开颅手术,当时脑子里还有血块没清除干净是吗?你这种持续不适的状况有多久了?这次突然晕倒昏迷是第一次,还是之前也有过?你这几年有没有去医院做过复查?”
但无论他问什么,傅凛川始终是这副拒绝沟通的状态,不给任何回应。
李彦文不禁皱眉:“你自己也是医生,能不能配合一点?你这样我怎么确定你的具体状况?”
他按捺住脾气,继续说:“这里条件有限,你昏迷期间只做了基础的CT检查,你脑中的血块非但没有吸收,还压迫了神经,你平时有没有出现过头痛、呕吐、视力下降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发展下去还可能引发肢体无力甚至瘫痪,危及生命吧?”
迪兰焦急问:“那现在要怎么办?还能好吗?”
李彦文没好气:“凉拌。”
半晌,傅凛川的眼睫抖了抖,终于嘶声开口:“我知道。”
“知道什么?”李彦文问。
“我自己的情况,”傅凛川的喉咙咽动,说得很慢,“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李彦文不信,“你心里有数就该尽早去复查治疗,而不是这样一拖拖几年,情况越来越糟糕。如果你自己能早点上心,你这个状况按理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凛川艰难耷下眼,疲惫道:“再说吧。”
再说个……屁。
李彦文气结:“你昏迷了好几个小时,先休息吧,少用点脑子别胡思乱想,等输液结束晚点我再来给你做个检查。”
见迪兰还赖着不肯走,他也懒得管,转身先出了病房。
谢择星在病房外,站在走廊前方的护栏边,安安静静像在看外面的夜色。
李彦文迈步过去:“他已经醒了,你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不进去看看?”
“他怎么样了?”谢择星轻声问。
李彦文摊手:“问什么都不回答,最后说他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再说。”
谢择星沉默了一会儿,说:“他那次车祸昏迷了半个月才醒,本来就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那他真是走运,”李彦文有点无语,“严重脑震荡昏迷了半个月还能没什么后遗症,脑子里的定时炸弹五年了才发作,他该去买彩票,我看他自己根本不当回事。”
谢择星忽然想起当年自己站在ICU外看到傅凛川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觉他似乎已经记不清楚了。
如果那时傅凛川真的没再睁开眼,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也许早就解脱了,又也许,会被困在其中一辈子。
“他现在的情况,”谢择星敛回心神,问李彦文,“很严重吗?”
李彦文正经说:“我的建议是尽快去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确定具体状况,不要再拖。条件允许的话尽快做第二次开颅,风险肯定是有的,但是一直这样拖着不处理,以后他突然晕倒的情况可能会越来越频繁,下次未必还能走运平安无事醒来。”
谢择星似乎有片刻怔然,然后问:“你有没有跟他本人说?”
“他根本听不进我在说什么,”李彦文道,“他自己大概是知道的,就是不愿意再进医院,你最好也劝劝他,他应该会听你的。我之后介绍个朋友给他,也是我们这科的专家,其实如果我导师还没退休,由我导师主刀给他做手术是最保险的,不过老头这几年身体不好,我已经很久没联系上他了,之前还给他发过邮件问你说的那个神经元催化剂,他也一直没回复。
“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傅医生他的神经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