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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对他们二人行‘注目礼’。

“会长大人要带我去社长办公室吗?那边离汇知楼有点远,我可能赶不回来上物理课程。”

宫泽迟抿了抿唇,声线依旧平稳:“不是,只是想寻个稍微安静点儿的地方跟你说说话。”

鸦隐心说奇怪,自打宫老爷子的寿宴上出现枪击事件后,宫泽迟花了约莫两个星期的时间终于平息了此事。

今天应该才刚返回学校,不着急去处理那些堆积的学生会事务,偏偏来找她……

果然还是因为于烬落的一系列操作,而感到不安了吗?

很好,她不太喜欢他总是一副智珠在握,好似没有什么能让他的心绪掀起波澜的冷傲形象。

“噢,会长大人想说什么?”

宫泽迟推开了一间无人的试卷打印室的门,示意鸦隐随他一块儿进去。

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油墨的味道,混合着累积堆放的一摞摞卷子,木质调的气味漂浮在这方静谧的空间里。

他冷静地想,果然不是错觉,她的确对他变得冷淡了。

如果按照往常的时刻,他专门趁着课间的时间来找她。

又或者说出‘想跟你说说话’这类,明显具有个人情感色彩的语句时——

她应该会给出诸如‘你想我了?’‘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这类生动的,有趣的回应。

而不是平铺直叙,直入主题地问他到底想干嘛。

“我想问,上周五你不是因为家里有突发状况,所以拒绝了去温泉的邀约么?”

宫泽迟尽可能平静地再度发出邀请,“所以我想问,你这周末有没有时间。”

鸦隐差点儿被气笑了:“都6月了,这么热的天,我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

“你生我的气了?”

那双橄榄绿色的眼眸里泛出几抹忧色,“我可以道歉,木真闯进会场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好你。”

“但我知道,他就是冲着我和母亲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他在发现再没有机会杀死原本的目标后,又将枪口对准了你。”

宽大而干燥的手掌,握住了鸦隐垂落在身侧的手。

宫泽迟微微低下头,清冷的声线染上了温度:“对不起,连累了你。”

“我也不应该阻止你抽烟,当时只想着对你的身体不好,忘了你会不会被浑身是血的于烬落给吓到。”

“你可以原谅我吗?”

鸦隐淡淡的凝视了他几秒,忽然笑了:“我没有因为枪击的事生你的气,阿迟。”

“尤莉女士看起来并非一位会苛待孩子的母亲,如果在危急时刻,连就在自己身侧的母亲都可以忽视掉的人,也不值得托付终生。”

“更何况,以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并不足以让你无条件的选择我,不是吗?”

少女的声线轻柔,逻辑清晰。

宫泽迟原本以为自己听了她这样宽慰的话语会感到开心,可事实却刚好相反。

他的心口像被塞了一团厚重的棉花,对方每说出一句‘善解人意’的话,都好似往棉花上浇水。

一下又一下,直至它变成湿漉漉的一团,给他的心脏带来无穷无尽的潮意。

“抽烟的事……当时确实挺烦的,不过后来想起来你制止得也对,就算装,也要在大家面前装得‘淑女’一点。”

鸦隐就着对方握住她手掌的动作,轻轻晃了晃手臂,“我其实没什么烟瘾,只是那个时候,脑子太乱了。”

宫泽迟的目光静静地落到被他包裹住的手掌上,下意识地紧了紧。

她的确和绝大多数的女人都不一样。

又或许,她只是因为不爱他。

从未对他的情感抱有过高的期待,所以也就不会有没有成为第一位选择的失落。

见宫泽迟沉默不语,聪明如鸦隐,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大约能猜到这人或许又别扭上了。

“但是既然你现在是在道歉,那我不如好好说说,你真正应该改正的点好了。”

鸦隐伸出空出来的一只左手,掰着手指头开始一条一条控诉对方的‘罪责’。

“首先,我觉得你的控制欲太强了,总要达到原定的目的,即便我再怎么拒绝,你还是会自顾自地去做。”

“比如你不喜欢我喝冰的饮品,便要强制换掉我爱喝的冰镇果汁,又或者你想要给我披上外套,即便我已经拒绝一次了,但你会趁我不注意给我披上。”

鸦隐歪了歪脑袋:“你想将我驯化成一个处处都照着你喜好而改变的未婚妻,这令我非常不满意。”

宫泽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可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喝多了冰的饮品会对你的肠胃造成损伤,天冷不披上外套,我怕你感冒,还有邀请你去泡温泉是想——”

“这些我当然都知道。”

鸦隐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还知道长期使用手机对眼睛不好,熬夜会损伤肝脏掉头发……但这些都是每个人可以自我选择的生活方式。”

“如果一辈子都要按照条条框框去活,就算活到一百岁,我不开心,又有什么意思?”

第198章 第三种结局

宫泽迟又不说话了。

鸦隐也不管,反正就想趁着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的不满全都说出来。

多难得啊,高高在上的ED,还是学生会的会长,竟然主动跟她低头道歉。

她要是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浪费了这搭好的戏台子?

“第二嘛,就是你对我太冷淡了。”

鸦隐抬手止住了对方将要脱口而出的分辩,“虽然是我们鸦氏更需要你们宫氏在近郊的土地开发项目,我也明白自己是在跟其他人‘竞争上岗’。”

“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像货物一样被你放在被挑选的位置上,明明都已经答应过邀请我成为你的舞伴了,之前还陪陶景怡一块儿去剧院。”

“那你呢?”

宫泽迟抿了抿唇,他往前一步靠近鸦隐,上身微微向前下压,“不是也在我和于烬落之间游离吗?”

“就因为给你挡了一枪,所以便对他另眼相待,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跟我拉开距离了?”

好好好,不愧是宫氏的下一任继承人,开头还好好跟她道着歉呢,一转脸又开始声讨起她来了。

鸦隐深呼吸了两口气,试图平息掉胸口里陡然升起的怒意。

她根本不就于烬落的事情跟他讨论,而是反问道:“所以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即便宫老先生已经当场宣布了我们两家联姻的消息,你也依旧会继续考虑别的选择?”

宫泽迟静静地望向那双漆黑的眼眸:“你想听到的是肯定,还是否定的回答?”

鸦隐摇了摇头。

她果然是疯了,才会觉得像宫泽迟这样的控制狂,真的会想要听她讲‘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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