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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为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选择一位聪明理智的母亲,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于烬落见鸦隐似乎陷入了剧本里,默不作声地往她的方向又移动了下,拉近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他当然知道在这个教室里,还有班上的不少同学正对他和鸦隐投以隐秘且探究的目光,试图抓到他和她之间相处更为亲密的证据——

但那又如何呢?

于烬落就是摆明了对鸦隐感兴趣。

人是他抱去医务室的,剧本是他为她量身打造改编的,子弹也是他替她挡的。

难道这些,还比不上宫泽迟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再说了,现在宫氏宣布的也只不过是一个联姻意向,又没有真实地举行订婚典礼。

就算真订婚了……那不也还没结婚么?

这也就是宫泽迟运气好,亦或者说那个木真的行动太拉垮了。

谁在暗杀别人之前,还要大声叫一句‘受死吧’,以此表明自己是复仇来的?

神经病。

不然,宫氏当天宣告的就应该是宫泽迟的讣告,而不是劳什子的联姻了。

“怎么会没有呢?”

于烬落翘起唇角,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淡淡的愉悦,“我本人就是这样的人呢。”

他将脑袋凑得更近,被鸦隐警告性地一瞥后,索性将下巴搁在了课桌上。

歪着头冲她笑,又将声音压得更低:“你赶紧把宫泽迟甩了吧,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鸦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哦,是吗?”

“你要是那个伯爵的话,应该会在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的时候,带着温妮一块儿下地狱吧?”

于烬落眨了眨眼,窗外的日光落到他的脸颊上,浓密得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上下扇动了几下。

“哎呀,又被你发现了。”

他也不恼,只一味笑眯眯地看着鸦隐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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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少女特有的细软的绒毛,纤毫毕现。

“如果温妮更爱伯爵一点的话,我想他应该会改变的。”

鸦隐懒得跟他就‘爱不爱’这种无聊的假设进行掰扯,迅速浏览着余下属于她的戏份。

还好,于烬落这家伙没有彻底放飞到底。

既没有擅自添加一些不合时宜的亲密部分,也没有给她加上那些肉麻的台词。

总的来说,是一部优秀的侍女上位记。

也可以称作以为底层女性倚靠聪明的头脑,与果决的手段,还有充盈的勇气……或许还要再加上一点运气。

这才成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大权在握的伯爵夫人,真伯爵温妮的成功故事。

鸦隐对这样的结局感到十分满意。

连带着对于烬落此人在教室里,三番五次,毫不收敛地接近她的行为,都宽容了不少。

如果她的胃口仅仅止步于启明集团15%的股份,那么其实在宫氏晚宴上的发生的枪击事件后,便可以就此‘跳船’了。

她虽有另外一个planB,但股份刚一到手便以此为由‘悔婚’,未免显得吃相过于难看了些。

鸦老太爷那边也不好交代。

像现在这样似乎也不错。

于烬落可以称得上‘高调’地对她表达好感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鲶鱼效应’。

沙丁鱼在被捕捞后往往会因为缺乏外界刺激而死气沉沉,十分容易在运输途中死去。

但如果这时候,将鲶鱼放入沙丁鱼槽中,随着它的活动,沙丁鱼们也会更加活跃地游动,避免因缺氧而死亡。

简单点来说,那就是通过引入外来因素,来激发内部成员的竞争活力,提高其竞争意识——

就像宫泽迟在她面前,总是一副高岭之花不入凡尘,呃,好吧,虽然也已经被她拉下来了一点儿。

但距离她想要达到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于烬落的身份足够高贵,外在条件也十分拿得出手。

甚至在那个生死时刻用,自己奋不顾身为她挡枪的行为,来证明了他的诚意。

面对这样一个无论从何种方面,都堪称顶级配置的优质竞争对手——

宫泽迟怎么样,也该适时作出点儿改变吧?

她就像占据了重要地理位置,夹在两个博弈的大国之间的小国。

既要保证自己不被其中一方吞并,抓紧时间谋求好处,发展自身实力。

又不能彻底惹恼这两个大国,万一二者之间暂时谈和,不管不顾地将小国先吞并再‘划分’……那可就糟糕透了。

其中的尺度需要她去把控。

“滴滴滴——”

手机发出了几道震动的声响,鸦隐没管,只朝于烬落努了努嘴:“剧本我看完了,你先回你自己位置上去吧。”

于烬落丝毫没有霸占阮澄座位的愧疚感,漆黑的眼珠里泛着莹莹的笑意。

“怎么不打开看看,是谁在找你?”

鸦隐面不改色:“橙子的八卦群里的消息吧,我忘了关设置。”

“噢……”

于烬落意味深长地拖长着语调,“现在是休息时间,离下午的课程开始,至少还有半个小时呢。”

“你再帮我看看,关于伯爵这个人的心理动机和行为——”

“鸦同学,有人找你!”

前排靠门位置上的一个同学,大嗓门儿地喊了声,“是宫会长!”

第197章 道歉

鸦隐闻声抬头,穿过一整个教室的斜对角,视线刚好落到站在前门外的那道高大颀长的身影。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宫泽迟是尤为信奉‘规则与制度’的那类人。

她就坐在教室最后排靠窗的位置,离后门最近。

而且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明明他只需要从后门走进来,就可以跟她说话。

可偏要遵守规则,在进入别班教室找人之前,从前门拜托其他同学叫她出去……

又或许,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示威’?

鸦隐远远冲着宫泽迟笑了笑,随后便要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可刚一动,便感觉到右侧的手臂被人拉住了。

低头一瞧,于烬落支着脑袋正冲她笑:“快去快回。”

瞬间,鸦隐便感觉到从四周传来的各类视线变得灼热了几分。

她动了动手臂,这一次轻易便挣脱开了。

于烬落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下堂课要讲不含时薛定谔方程,含时的我都还没搞明白呢。”

“你得多教教我。”

鸦隐含糊应了声。

试图快速离开这个因宫泽迟和于烬落同时与她产生‘对话’后,周遭的气氛都变得焦灼起来了的空间。

这也是如果采取‘左右逢源’这一策略的弊端之一,难免被人当作热闹观看。

鸦隐随着宫泽迟的步伐往外走,一路行过一条长廊,路过的学生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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