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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给累着了。”
顾兴素对此表示并不认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外祖父的性子,别担心,早就找了。”
“白天庄园的农场里就有好多干活儿的,家务也有人打理,只不过都住在偏院。”
她将剥开的蜜橘往前一递,低声道,“只是今天你和小元难得回来,我跟老头子才亲自下厨罢了,也没多累。”
“我瞧着,你跟小元的关系似乎变得亲近些了?”
鸦隐点了点头,她回林塔干的那些‘大事’,除了男女关系方面的事情,其他的都没有瞒过外祖母。
“母亲‘走’之前跟我嘱咐过,‘一定要找阿元,找阿元’,我想她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吧。”
鸦隐的脸上掠过一丝落寞的神色,“可惜了,我才刚派人去唤阿元上来,母亲便已经去了。”
“外祖母你别担心,我跟阿元在鸦家过得都挺好的,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他。”
鸦隐冲着对方笑了笑,试图冲淡这个话题所带来的伤感的氛围。
虽然当年母亲因为执意要嫁给鸦湛远那个人渣,而伤透了外祖们的心,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来往过。
但她知道,外祖们其实一直牵挂着母亲。
哪有那么多的‘隔辈亲’呢?
不过是爱屋及乌,将对母亲的爱意又倾注到了她的身上罢了。
“本来这话,不应该由外祖母讲出来的。”
顾兴素勉强笑了笑,那双看过了半个多世纪的眼睛里闪烁着慈爱而智慧的光芒,“小元的确是个好孩子,但——”
“姐!”
鸦元兴冲冲地小跑着过来,手里举着只丑得有点超标的类犬形陶瓷摆件。
“我听外祖父说,这个是你以前烧的?”
他摩挲了几下这只不到巴掌大小的,黄色与棕色混合的小狗陶瓷。
“这本来就是有一年,你想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个现在是我的了,明天咱们要不要再烧一批试试。”
被打断了话茬的顾兴素也跟着弯了弯眼睛,不疾不徐地附和:“好啊,以前专门找人为小隐搭建的小烧瓷窑还在呢。”
“合适的泥也好找,明天我让人准备好了送过来。”
鸦隐有点不太高兴,被人戳穿了小时候她试图给鸦元制作手作礼物的事情。
毕竟她以前在鸦元的面前一向都维持着高冷,不爱搭理的形象。
谁让那小子一开始总跟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呢?
但又听外祖母都发话了,她也不想扫这个兴:“行吧,明天上午十点咱们一块儿弄。”
“我看你能烧出些什么玩意儿来。”
第174章 怀疑
鸦隐做了一个梦。
母亲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终日缠绵病榻,苦涩的药味混杂着沉闷的低咳充斥着整个房间。
即便开窗透透气,不多时那股如附骨之蛆般挥之不去的药味,又会重新堆积。
躺在床上的母亲直直地看向她,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变得急切而狰狞。
干枯如鸡爪般的手掌紧拽住她的手臂不放,扯着干哑的嗓子用尽了力气低喊:“找阿元,找阿元回来……”
天旋地转间,她又出现在了跨江大桥上飞速行驶的超跑上,无尽的暴雨敲打着她的车窗。
跑车的刹车被人做了手脚,不论她如何尝试紧急制动,车辆仍因巨大的惯性在湿滑的桥面不断往前疾驰。
两道铮亮的远光灯射向她的双目,一辆巨大的泥头车从桥外的路口转弯直奔她而来——
明亮的光斑跳跃在眼皮上,带来阵阵灼热的刺痛感,鸦隐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摁了摁不断传来闷痛与窒息感的胸腔,抓起床边的手机一瞧,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房间内的一切摆设都是她熟悉的模样,几乎囊括了少女时期每一年的‘变迁’。
伸手捂住胀痛的脑仁,鸦隐让大脑短暂地放空了几秒,再开始机械的换衣服,准备下楼吃个早午饭。
或许是昨晚跟外祖母的聊天里提到了母亲离世前的嘱托,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最近她的压力可能有点大了,鸦隐想,至少在这个小庄园里她可以撤下一切的防备,这两天好好放松一番。
-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鸦元踢了踢脚下的一块碎石子。
原本他一路都抱有期待,兴冲冲地坐上鸦隐的车以为她要带他去什么秘密基地。
没想到,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的地方……只是一个废弃又破旧的工厂。
连屋顶都破损不堪,外面的阳光刚好从破洞里漏下来,形成好几道明亮的光束斜斜地落到地面上。
看得仔细些,还能瞧见在这一道道光束中飘浮飞舞的细小灰尘。
鸦元刚往里面走了十来步,就停下了脚步,不愿再走了:“咱们还是出去吧,这里一看就是危房,太危险了。”
“待会儿万一塌了,把咱俩埋里边儿,多不划算。”
鸦隐倒也不强求,她把鸦元带到这儿来,不过是为了彻底解开埋藏在她心里好多年的一个心结。
“反正你捏的那些玩意儿还要放窑里烧一阵,我想着不如带你出来逛逛。”
鸦隐把身前的一颗碎石子踢开,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这里是我当年被绑架后抓去看管的地方。”
“再往里面走,有一处地下储藏室,可以连通地下的两条巨大的废弃排水管道,既然你说危险,我就不带你去看了。”
话音刚落,鸦元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还隐约透着几抹低落和紧张。
“我当年吃了挺大的苦头,抓进去即便装作乖巧也先被劈头盖脸地扇了几耳光,还踹了我的肚子。”
鸦隐点燃了一根烟,声音平淡。
“后来又莫名其妙中了枪,最后还是多亏了肾上腺素的迸发,带着伤自己逃出去。”
“连手臂上子弹的贯穿伤都是撕了衣服的布条硬绑上去,又将手臂抬高尽可能减少流血量,又在树林里躲了两三个钟头,等到工厂那边一切都结束了,才搭了路过的好心人的车辆,回到了庄园。”
鸦元张了张嘴,满脸愧疚地开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贪玩,非要让你带我骑马,脱离了农场的范围才会被——”
抬手止住了鸦元的话,鸦隐摇了摇头:“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怪你。”
“当年我帮你上马,让你先逃,我其实并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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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笑了笑,甚至还开了个玩笑,“就是中枪后挺后悔的,太痛了。”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圣人,以前也埋怨过,要是当时自己逃掉不管你就好了。”
“后来又想,以你小时候又娇气又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