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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Vincent!”
忘记自己尾椎的伤势,惊喜地撑起半个身子。
尾椎骨猛烈一抽,疼得她瞬间瘫倒回去,手按住后腰,惨兮兮地痛吟,脸蛋扭曲成一张痛苦面具。
沙谨衍把大手放在她的腰凹上,紧张地问:“这里疼吗?”
“嘶……再、再往下一点。”
“这里?”
“对,就是那里……”
“我给你揉揉。”
“揉没用……我等Eason哥拿止疼……”
段嘉玲陡然噤声,完了,说漏嘴了,心里惴惴不安地等待他的审问降临。
担心的审问没有降临,反而听见沙谨衍略带急切的声音:“那你等一下,我去接杯水过来,给你服止疼药。”
“嗯?药怎么在你手里?”
“汤逸臣给我的,我在外面碰到他了。”
“那他人呢?”
“直接走了,这个装货。”
“……我这一跤摔出来的剧情,还真是一波三折。”
“是啊,你这一跤摔得真准时,我的夏威夷去不成了,圣诞节还要给你当看护。”
“对不起嘛……”
段嘉玲委屈地瘪嘴。
沙谨衍低睨着她,眼底无奈又心疼,在她脑袋边蹲下,亲亲嘴,摸把脸,起身去接热水。
回来后,让她服下两片止疼药,再去翻起她的衣服查看伤情。
当看到那一片红肿和淤血,他眸光沉下,指腹轻轻碰触患处:“怎么摔得这么严重?”
段嘉玲瓮声瓮气地说:“医生说里面轻微骨裂,得居家静养六到八周。”
听到“骨裂”,沙谨衍心疼不已,一心疼,就想责骂她几句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脑中却浮现汤逸臣刚才的嘱咐。
把责骂的话全都咽下,坐在床边上,大手覆上她的尾椎,轻柔而有技巧地揉搓起来。
职业运动员需要长期进行高强度训练,多多少少会一些专业的放松肌肉、疏通经络、改善血液循环的推拿手法。
很快,患处就被他搓热了。
段嘉玲眯缝着眼,嘴角微翘,舒服得直哼哼,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德性。
沙谨衍看着她放松的侧脸笑了笑,耐心地揉搓着,力道掌控得刚刚好:“对了,你怎么不问我,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家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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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玲懒洋洋地开口:“你猜的呗。你从Leo那里知道我在学校里摔了,猜我会去离学校最近的医院看伤,就跑过来找我了。我还想夸你聪明来着。”
沙谨衍笑意加深:“那个厉承修倒是挺关心你的,一听说你受伤,马上跑去公寓看望你。不枉你在他坐牢期间,多次去里面探望他。”
段嘉玲撇了撇嘴,嗤笑一声:“哪儿呀,他平时一次也没关心过我的安危,谁知道今天中了什么邪。算了,好歹他比他老婆有良心一点。我打电话给汤曼珍取消今晚的行程,你猜她怎么说?我给你学一个。”清清喉咙,捏着嗓门模仿汤曼珍的腔调,“‘你还真是不小心,那晚上我只能独美了’。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学得惟妙惟肖,逗得沙谨衍呵呵轻笑,话锋一转,状似无意地问:“对了,汤逸臣跑来伦敦找你干什么?”
他觉得汤逸臣刚才给自己的答案,肯定不是全部答案。
他要在师妹这里对一下答案,听听师妹是怎么说的。
“人家给我报喜来了。”
“报喜?他不是来伦敦出差,顺道看
望一下你吗?”
“既然Eason哥都跟你说了,那你还要再试探地问我一遍?疑心病真重。”
沙谨衍微感尴尬,咳一声:“你快说他报什么喜?” W?a?n?g?址?发?b?u?Y?e????????????n?????????5?????????
段嘉玲拖长声音:“他——要——结——婚——了!”
“!”
沙谨衍被突然降临的幸福撞了一下腰,怔愣两秒,一股巨大的欣喜从心口汹涌冒出。
好家伙,他这边都还没拔刀,情敌那边自己先往自己脖子上砍一刀!
心头大患不战而退,一时间,沙谨衍连呼吸到的空气都觉得更清新了,兴奋地追问:“快跟我说说那个不幸的女人是谁?!”
汤逸臣从医院出来后,情绪低落,漫无目的地在伦敦街头漫步。
双手插兜,眼神淡漠地看着脚下湿漉漉的路面。
脑子里空荡荡的,不时浮现出一些零碎的情绪。
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
“我要一杯最苦的咖啡。”
“您可以试试我们刚研磨的Espresso(蒸馏咖啡),很苦。”
“行,就这个。”汤逸臣又指了指柜台里的甜品,“再来一块巧克力蛋糕。”
端着东西出来,坐在咖啡馆门口。
舀一口蛋糕送进口中。
甜得过头,和他此刻的心情格格不入。
放下小叉子,没有再碰,只喝咖啡,浓烈的苦味在舌尖蔓延。
一口一口地喝着,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出神。
喝完咖啡,起身走进咖啡馆借个厕所。
再出来时,正好撞见一个亚洲脸大小孩,端起他放在桌上的蛋糕就想撒腿溜走。
长腿一迈,长臂一伸,大手重重扣住“蛋糕小偷”瘦弱的肩膀。
大小孩吓得耸起双肩,慢慢向后转头,抬起小脸看他,大眼中没有一点偷东西被当场逮住的惊慌失措。
汤逸臣目光微凉,低睨着这个“蛋糕小偷”。
个头只到他胸部,穿一件明显大了好几号、略显单薄的连帽衫,袖口翻着边,露出两条纤细手腕。
头发有些凌乱,青涩的脸蛋被冻得发红,看上去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
他抿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用英文说:“小家伙,你手上拿的蛋糕好像是我花钱买的。”
大小孩没有一点心虚,反而挺无辜地说:“你还要吃吗?我以为你不吃了,那我还给你。”
轻轻把蛋糕放回桌上。
汤逸臣听到声音,有点意外地重新打量她的脸:不是小家伙,是小可爱。
大手离开她瘦弱的肩头。
少女立刻抬脚就要走。
“蛋糕你拿去吃吧,我本来就不吃了。”
少女眼睛一亮,笑了,露出两排可爱的雪白瓷牙:“谢谢!”
重新端起蛋糕,抬脚又要走。
“喂,你坐下吃吧,吃完要把碟子还给店家。”
少女犹豫一下,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拿起小叉子,小口小口地吃起蛋糕。
汤逸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叠起双腿,静静地看她吃。
细嚼慢咽,没有吧唧嘴,也没有让巧克力弄脏唇瓣,吃相很文雅很有教养,刚才笑起来露出的牙齿也是又整齐又雪白。
这些东西足以说明,她绝对不是长期流浪街头的乞丐,倒像是一只从有钱人家偷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