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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舀一口蛋糕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咽下,不堪回首地说,“我今天被他们那些人‘批斗’了一天,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好像我真的敢辞职不干,他们就敢暗暗把我碎尸万段,冲进马桶。”

段嘉玲拿着小叉子掩口轻笑:“这是你以前想要对付Eason哥的手段,现在反过来害怕下属们会这么对付你,回旋镖飞到自己身上了吧。”

“唉,没办法,我和他们在公司里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一辞职,他们立刻会成为公司里其他派系的靶子,被打压,可能还会有几个人被逼着跟我一起辞职走人。”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么,为什么要在爷爷面前逞一时口舌之快,徒惹爷爷生气,还白白挨了他一巴掌。”

“一,我说辞职,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二,我看不惯爷爷一而再地无视你,想为你出口气。”

“你为我出气也要看看对象,那可是你爷爷。而且他都多大岁数了,万一真被你气出个好歹,你们家我还敢跨进去一步吗?”

沙谨衍吃着蛋糕不语。

段嘉玲见他这样,心头有些发软,歪头枕上他的肩头,温柔地劝道:“Vincent,你别跟爷爷搞对立了,好吗?我们先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沙谨衍扭头去看她枕在自己肩上的侧脸,眸光深邃了几分,随后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我去年向你求婚的时候就向你保证过,只要你同意和我公开拍拖,我会尽力说服沙家接受你。现在只是做到这种程度,怎么能算是‘尽力’?你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只要相信我,跟着我往前走就好。”

段嘉玲扬起一抹浅笑,回亲他的唇。

沙谨衍扣住她的腰,加深这个吻。

落地窗外,浅水湾的夕阳辉煌灿烂,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叠为一体,像是紧紧相拥的剪影。

既然直接辞职会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无法轻易执行,沙谨衍便采取迂回战术,在一次例行的公司董事会议上,提出由于身体原因,自己准备休假两年。

此言一出,会议室内一片哗然。

年轻有为、即将登顶的总裁突然说要撂担子不干了,还有这等好事!

某位董事趁火打劫地提议:“执行总裁长期缺位,会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和股价。不如这样,董事会投票选出一个暂代执行总裁的人选,维持公司的稳定运作。那Vincent你想休假多长时间,大家都没意见。”

另一位与沙谨衍关系较好的董事马上反驳:“不用这么麻烦,Vincent可以居家办公,这样又能休息又能参与公司管理。”

“居家办公?”有其他董事嗤笑,“公司管理可不是随便批批文件就能解决的,涉及到的高层决策、业务推进、危机处理,都需要执行总裁在场统筹。光靠视频会议,Vincent能应付得了吗?”

“那你是觉得趁机选出一个暂代执行总裁的人选,他就能把工作做得比Vincent更好吗?”

“总比让公司群龙无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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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Vincent只说要休假,没说要辞职,什么叫‘群龙无首’,你这样说有什么用意?”

……

这个说一句,那个驳一句,争执声此起彼伏,言语间暗藏机锋,会议室内硝烟滚滚。这帮受过高等教育的文明人,差点干出不文明的事。

沙谨衍被他们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扶额头,只想离开这间喧闹的“菜市场”。

他只是提一嘴想休假,居然就吵成这样。

不敢想象他要是提辞职,会不会造成这帮西装革履的董事、高管们互相扔文件夹、打群架的奇观?

最终,这场董事会议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情况下不欢而散。

之后,沙谨衍都没有再提及自己想要休长假的话题,不知是另有打算,还是已经放弃?

江彦见老板似乎不再挣扎,认命地坐在总裁位置上老实工作,这让他相当满意。

有时候真的怀疑,这对工作伙伴到底谁才是霸道总裁?

沙老爷子那边,沙谨衍照常一有机会就带着师妹去他经常出没的地方堵他、刷存在感。

为了攻略香江大佬,段嘉玲苦练五子棋技艺,就看香江大佬什么时候肯赐给她一个对弈的机会。

沙谨衍良心提醒她,不用苦练这玩意儿,凭她脑中那点小时候玩五子棋的残存记忆,可能都能下赢香江大佬。

沙老爷子那边的情况反正就是那个样子——像一潭死水,原地打转,既没有变得更好,也没有变得更坏。

段嘉玲心里就惦记上了师兄的父母,暗暗地向他表达自己想拜见一下他父母的意愿。

虽然知道师兄和父母关系不好,但也不能让她完全不见他们吧。

经过香江大佬的锤炼,她现在对自己的脸皮厚度和抗压性很有自信。

沙谨衍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先带她去见了自己姐姐和一岁小外甥。

与香江大佬的冷冰冰截然相反,段嘉玲在未来大姑子这里获得如沐春风一般的待遇。

沙倩馥毫不吝惜地夸她漂亮、有气质、聪明、讨人喜欢,没有半点难相处的架子。

小外甥也很喜欢她,每次抱在怀里,都会高兴地手舞足蹈,在她脸上亲来亲去,糊她一脸口水。

胖乎乎、软萌萌的小奶娃实在太可爱了,她的心都要融化了,直呼卵细胞上脑。

沙谨衍半真半假地说:“我们在伦敦努力一点,争取明年年末生下一个仔。去时两个人,回来一家三口。”

口花花的下场就是被师妹抡起拳头捶了。

汤家那边,也维持着一种表面平静的状态。

养母对于她和Vincent的关系,始终没有给予一句肯定。高高端坐在戏台上,冷眼旁观地、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飞升失败”的好戏。

汤曼珍上半年几乎都在内地剧组拍戏、跑活动,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鲜少回香港,也就鲜少和父母见面。

她和厉承修的隐婚,因此还没被汤金荣发现。

她龟缩在内地不敢回香港不算什么,让段嘉玲不可思议的是,她和厉承修的婚姻生活竟然意外地和谐,从未听厉承修抓狂地吐槽过“老婆出轨”“和男人勾勾搭搭”之类的暴言。

回想当初汤曼珍被押送去婚姻登记处登记时那副不情愿和抗拒的样子,她当时还在心里打赌,最多三个月,这个女人就得闹着要离婚。

一眨眼工夫,他们都结婚半年了。

半年中,这对契约夫妻相安无事,一点婚变的风声都没有传出。

要说汤曼珍一结婚就马上脱胎换骨、重新做人,那是天方夜谭,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厉承修的“驭妻术”实在太高超了。

然后就是汤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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