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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他们的第二次分道扬镳。
沙谨衍驱车来到与友人约定见面的酒吧。
进去后,目光迅速锁定友人所在的卡座,气势滔滔地刮过去坐下。
一句话都不说,抓起桌上的烈酒倒满一杯,端起杯子仰脖子就灌,喉咙被灼烧的感觉缓解了一些他心里的疼痛。
万璐诧异地看着他把烈酒当水喝,见他没有要放下酒杯的意思,赶紧从他手中拿走酒杯。
“Vincent,你忘记自己大病初愈?悠着点,这酒很烈的。”
沙谨衍脸上乌云密布,眼瞎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炙热的火气。
“一张包公脸。怎么,刚回香港两天就有人惹你生气?”
沙谨衍喉头火辣,舔舔沾在唇角的酒液,冷声问:“东
西呢?”
第40章 扒出IG别告诉我他就是……
沙谨衍是在美国读研期间结识的万璐。
当时,万璐在纽约州立大学攻读珠宝设计专业,作品常常出现在校内展览和艺术沙龙上,独特的设计创意给沙谨衍留下深刻印象,称得上是才华横溢。
几年后,不惜花高薪将她挖到沙鸿福担任设计部总监。
本人嗜酒如命,是个名副其实的女酒鬼。
自称酒是自己设计灵感的源泉,总是随身携带一小瓶酒放在包里,方便随时随地拿出来小酌一口。因此大多数时候没法自己开车,去哪里都是坐的士,豪车只能闲置在公寓车库里蒙尘。
两个月前,沙谨衍打电话以一瓶好酒作为报酬,请她设计一对耳环,只需要耳环的外形是荔枝,其他元素和细节由她自由发挥。
“给你。”
万璐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露出一对荔枝造型的金镶钻耳环,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我保证你的荔枝小姐一定会喜欢我设计的这对荔枝耳环,本人就是这么自信。”
她抬抬脸自信一笑,拿起酒杯轻轻摇晃杯中酒。
“对了,你答应给我的设计报酬,我要自己去你家挑选,怕你挑的酒万一不合我心意。”
沙谨衍没有应她的话,兀自从盒中拿出一只耳环细看,荔枝形状小巧玲珑,金色镶边包裹着璀璨钻石,在酒吧氛围灯的照射下透出微芒。
如果没有下午的那场架,这对耳环自己今晚就能亲手为她戴上。
为讨她欢心特意托人定制的耳环,现在却变成一个“嘲笑他是傻子”的存在,每分每秒都在提醒他,他的用心有多可笑,他的一厢情愿有多愚蠢。
多看一眼这对耳环,沙谨衍就多感受到一分自己热脸贴她冷屁股时所受到的羞辱。
把耳环插回去,重重扣下盒盖,胡乱塞进口袋,拿起酒杯一口干掉剩余烈酒,酒液滚过喉咙,灼烧出一阵刺痛。
将空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目光越过灯光闪烁的人群凝视着某个虚无的点,感到自己与整间嘈杂的酒吧隔绝,只有那个女骗子的身影在脑中挥之不去。
万璐叠起腿双手盘在胸前,眯眼打量片刻他脸上那种“为情所困”的表情,好整以暇地问:“是不是荔枝小姐不愿意跟你来香港,让你心情很郁闷?”
沙谨衍别过头困惑地看她,心想这才下午几点,天都没黑,这个女人就喝醉了?
万璐把他脸上的困惑理解成认同,以为自己的猜测击中他的要害,挺挺胸,自信满满地开始给他上课:“一定是你让她来香港时的态度太蛮横了啦。对待女人要软硬兼施,你只知道跟她来硬的,她当然会发脾气,不配合你啦。耐心一点,细致一点,温柔一点,晚上给荔枝小姐发个视频,拿这对耳环哄哄她。”
上完课,一圈一圈地摇晃杯中酒,脸上都是“在哄女人这方面,你还差得很远呢”的神气,好像她对哄女人多有经验似的。
沙谨衍无语地横她一眼,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上新的一杯:“不要不明真相就自己在那边瞎说一堆废话。”
“我说的哪里不对?”
“你以为荔枝小姐是哪国人?”
“她不是芬兰人吗?”
“她是香港人!”
“哈哈哈,抱歉抱歉,是我判断失误,我自罚一杯。”万璐无所谓地大笑,仰头喝一口,“你是在芬兰的时候叫我设计耳环,说要送给中意的女人。我以为你在芬兰治病期间遇到自己的soulmate,进一步理所当然地以为你的soulmate是芬兰女人。”
“是在芬兰遇到的没错,但她不是芬兰人,是香港人,现在人在香港。”
“她人在香港不是更好。不管你们因为什么事发生争执,你今晚就可以拿着耳环去当面哄她开心。”
万璐说得轻巧,好像一切问题都能用几句话和一件珠宝轻松解决。
沙谨衍垂眸喝一口酒,让浓烈的酒液在口腔中翻滚一圈才咽下,抬起眼,神情淡漠:“用不着拿耳环去哄她开心,她不想见我,直接对我说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她。”
万璐感到意外,瘪瘪嘴做个鬼脸:“看来你的情感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没想到荔枝小姐对上你这个香港富豪能这么强硬。她是香港哪个名媛?来,你悄悄告诉我她的名字。”
她侧过脸把耳朵露出来,脸上都是那种“快把让你不开心的女人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的表情,分明是想从他的情感烦恼中挖出点八卦拱自己娱乐。
沙谨衍凉凉地瞥她一眼,懒得理这个“以他人的痛苦为乐”的女人,一口喝光杯中酒,啪一声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走了,制作耳环的费用我过后会打给公司财务。”
公司虽然姓沙,但他委托沙鸿福的员工设计、定制珠宝首饰照样要按市场价付钱,最多给他打个老板折。
万璐喝着酒“嗯”一声,她自己没打算这么早撤离,要在酒吧里多坐一会儿,观察有没有正点的猎物出没,她再伺机而动。
沙谨衍走到停车位,坐进车后座,在手机上找了个代驾。
等代驾过来的时间里,拿出口袋中的丝绒盒子打开,静静地凝视耳环,金色镶边和璀璨钻石在车内的微弱光线下闪闪发亮。
烈酒在他体内渐渐发挥威力,脑子在酒精的操控下,开始想象那个女骗子戴上耳环后露出明媚的笑容,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耳朵的嘚瑟小模样。
越想头越疼,收起盒子,仰面靠在椅背上揉搓太阳穴。
这对耳环已经失去它的作用,但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要把它丢进垃圾桶,还是把它留下。
“喜欢那个女骗子”和“自尊被那个女骗子践踏”这两种意志在他脑中交锋,才让他的脑子如此混乱,混乱到要把他吞噬了。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
段嘉玲昨天在下雨的校园中演绎了一场情深深雨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