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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跑了过去。
江惟不知道买哪种,就要了剩下最多的红玫瑰。
不知道买多少,就决定挑个吉利一点的数字,要了九十九朵。
可惜他和老板娘把店里和仓库都翻空了,红玫瑰也只有九十七朵。
后来老板娘说这样吧,六十六朵也挺吉利的,我还是算您一束的价格。
江惟想了一下,拒绝了。他看另一只桶里其他颜色的玫瑰还有,就拿了两朵白色的,觉得放在里面也不算太突兀。“还是要九十九朵。”
江惟心满意足地上了出租车,抱着怀里的玫瑰,想象着安思意开门以后的反应。让前排开车的司机真以为他是不远万里跋山涉水赶回来只为讨老婆欢心的傻瓜。
江惟没注意,也不在意。
因为他最后总算还是成功地带着一捧惊喜,一腔赤诚,和他自己,赶在零点前,回到了安思意的身边。
(六十九)
安思意嘴都忘了合起来,呆呆地看了江惟好久。
久到外面走廊的声控灯都暗了下来。
江惟咳了一声,就又亮了。
安思意好像也才终于一下子醒了。他动了动嘴,第一反应却是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长寿面就做了一碗。”
好像江惟是特地坐飞机过来吃晚饭的。
江惟从中午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了,安思意这么一说,他才觉得确实有点饿。他不尴不尬地笑了笑,说:“我飞机上吃过了。”
安思意看着他,好像仍在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点了两下头,哦了一声,才想起快让江惟进屋。
“诶——”
江惟叫住他,安思意看了看他,才还是有些不确定地,把玫瑰花束接过来,抱在了自己怀里。
原来玫瑰这么香,江惟还别出心裁地挑了两种颜色。安思意看了一眼,鼻子一酸,差点就想哭出来。其实他更想抱一抱江惟,他开门看到江惟的第一眼,就想不顾一切扑上去抱住他了。可是他手上的玫瑰花太多太大了,抱住都费力,更何况去抱江惟了。这让安思意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沮丧。
“安思意。”
江惟关上了门,走过去,看了看安思意,把他和玫瑰一起抱进了怀里。
他人高,手也长,安思意还愣愣地抱着花,也被他一点不落地全部抱住了。
只是还没抱一会儿,江惟就松开了,像是觉得哪里别扭。他把安思意怀里的花小心地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后和安思意对视了少时,同时抱住了对方。
江惟用一种失而复得的力道抱着他,柔声问:“喜欢吗。”他什么都搞砸了,只剩一束花。
可安思意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喜欢。”
“谢谢你,江惟。我好喜欢。”
江惟不自觉地笑了,去揉他的头发。
(七十)
江惟觉得抱着安思意真舒服,虽然他又瘦又小,但是镶嵌在自己怀里正合适。
他不自知地抱着安思意轻轻晃,两个人像是要站着睡着了。不经意间看了眼钟,才发现不知何时早就过了零点。
江惟心上一顿,轻轻把安思意松开,刚想说什么,却见他眼睛红红的,眼皮有些肿,不像是方才在自己怀里抱着自己吸鼻子就能弄成这样的。
江惟皱眉,问他:“你刚才哭过了吗。”
安思意垂下亮亮的睫毛,摇摇头,又轻轻点点头。开口还带着一点软糯的湿气,解释说:“刚才看了部电影,有一点难受。”
江惟不放心地看着他,指腹摩挲着他泛红的薄薄的眼周和眼皮,莫名很想亲一亲。他喉结克制地滚了一下,轻声说:“走,先去把长寿面吃了。”
安思意点点头,说好,被江惟牵到了桌边坐下。
(七十一)
江惟在安思意的嘱咐下关了火,把盛着长寿面的锅子端到了桌上。
其实没多烫,但他不记得在哪里看过,松手以后,还是没用什么力地轻轻揉了揉安思意同样很薄的耳垂。
安思意看着他,腼腆地笑了笑。
大概是发现了江惟垂涎的眼神,他第一筷子夹了一颗贡丸,在嘴边吹了一会儿气,小手心托着,送到了江惟嘴边。小声叫他:“江惟。”
江惟想说不用。看着安思意的眼睛,听话地张开嘴吃了。
江惟嚼完了,安思意还没吹凉第二颗贡丸,自己吃第一口。江惟突然想到什么,好像很严重地叫住安思意。
“你许愿了吗?”
安思意停下筷子,啊了一声,老实地摇摇头。
他想说哪怕再小的愿望也不会灵的,比如自行车轮胎不要再莫名其妙漏气,下个月能多攒出两百买教辅,他体会过好多次了。但又想到他刚才还在想江惟,下一秒打开门就看到了。这么大的美梦都实现了,也不能说是完全不灵。
江惟把他的筷子拿下来摆好,不容置疑地说:“先许愿。”
安思意指了指钟,并不怎么在意一定要许生日愿望地,好笑地提醒他:“零点过啦。”
“你说。”江惟还是坚持,并保证:“我帮你实现。”
(七十二)
安思意又看了江惟好久。
久到把眼眶里随时要涌出来的湿意一点点忍了回去,才笑着点了点头。
江惟起身关了几个灯,只留了他们头顶的一盏。他看着安思意照着自己说的,乖乖地闭上眼,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忍不住俯身过去,在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思意,”并且忍不住再一次温柔地说:“生日快乐。”
片刻,安思意突然缓缓睁开了眼,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许完愿。江惟只看到他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同样好看的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像是犯规地把生日愿望讲了出来。
江惟脑子里一下子炸开。
满脑子都是那一声好听的“老公”。
他听到安思意惊叫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已经推开椅子,把他一把抱了起来。
他把安思意抵在墙上,觉得自己像一只随时要破柙而出的猛兽,紧紧盯着他眼里的慌乱,哑声要求安思意:“再叫一次。”
第十七章
(七十三)
安思意脸烫得快烧起来了也没能再叫出一个字。
他像是很怕掉下去,手脚并用地抱住江惟,双腿紧紧地夹在他腰间。
两人都很烫的呼吸喷在一起,对视了一会儿,江惟亲上了安思意的嘴唇。
他吻得很急,很燥,毫无章法地闯进安思意湿软的口腔,像是要吮走他体内所有的氧气,把他整个人拆吃入腹。安思意听着耳边熟悉的,比在蒋家那晚更响,更黏的口水声,一边紧紧抱着江惟,一边头昏脑热地无措地回应着。
“再叫一次。”
一吻结束,江惟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