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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

“你在……”乐知年在鼾声里退了两步,“开什么玩笑?”

“类似秦珍树老房子里,床板间,那具拼凑的尸体。”江诵说,“不过它看上去相当新鲜。”

那可太新鲜了,肠胃都还在正常工作呢。

乐知年被这种形容噎了一下,闷声咳起来。

“魂魄离体,心虚跑了?”郑钱持符检查过,“不对啊,这样反倒暴露了。”

“也可能是……”江诵沉吟,“保质期到了,用不了,还记得那些皮吗?”

乐知年扒着门框:“可它还在打呼,诸位。”

“你们养过娃吗?”宋皎突然问。

“我是单身主义者。”乐知年立马说。

江诵愣了一下,不知道话题怎么岔过来的,但很认真地回答:“我不喜欢小崽子。”

郑钱幽幽看向他,鼓鼓脸颊,以童声说:“怪不得我俩共事不算愉快哟。”

乐知年握拳抵唇,忍了两秒没忍住,开始笑。

“……”江诵无言片刻,警告,“乐年年,闭嘴,你笑得像只被掐脖的鸡。”

乐年年索性开始鹅叫,被郑钱甩出的符纸推了个仰倒。

“我是指bjd之类的东西!”宋皎觉得他们组是真烦,待在一起的时候脾气暴涨,“这种玩意儿就是可拆卸素体,皮囊当是衣服或者妆面,如此可以‘养’成任何人。至于会动会跳会说话……”

“可能是傀儡术,需要进一步解剖。”郑钱说完,发现三道目光都看向自己,辩白道,“我也不是什么钱都赚哈,而且这术法又不是我专利。”

“现成的证据,”江诵在电视立柜边缘坐下,抱臂说,“等到天亮,看情况送去会里。”

“可是老大,我们要怎么上报?”乐知年扯扯自己的冒牌制服,“这不符合章程,要吃罚的。”

“我只是今晚送他回来发现不对的热心网约车司机。”江诵笑出一颗尖牙,摊手,“停职之后,总得让人搞搞副业吧。”

所有人:“……”

“那我先走了。”宋皎跳进月光,兔耳一晃,消失不见。

郑钱蹦下床,持符立于窗边:“那敢情好,我还赶得及回去打卡。”

乐知年探出手:“那什么,郑组,捎我一程呗。”

郑钱缓缓回头,冲他咧嘴一笑,玩花牌似的,眨眼切了张新的符纸,挥手甩贴上他额头。

乐知年感觉自己僵成了一块只有手脚能动的板子,片刻飘飞起来,还从立着变成了横着,而后在错身的瞬间被郑钱借着皮带跳上背,滑板似的冲出了窗外。

江诵已然很有先见之明地,给他俩框了个隔音罩子。

“你个无良道士!”乐姓滑板边吼边在空中扑腾,“这是公报私仇!”

无良道士负手挺胸,不予理睬。

邰秋旻瞳孔竖起,盯着那两只飞走的方向,说:“姓乐的身上有罅隙里的某种东西,但气息很摇摆,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的心率一直很慢。”

“他长年吃药,还有什么基础病,还是基因病。”有鱼不确定道。

“就算他表现得害怕,或者激动,”邰秋旻歪歪头,“好比刚才和现在,心跳始终趋于平稳。”

有鱼唔声点头:“是,每一位都很奇怪,都动机不纯,都别有用心。那么你呢邰秋旻,你搅和进来,又有什么目的?”

邰秋旻冲他笑得灿烂又无辜:“是你搅和进来,有鱼,我只是要你的壳子,你要现在给我么?”

有鱼盯着他:“一直没找机会问,你支开我,杀青鸟头目那时候,是不是拿到了什么东西?”

虽然这厮主张自己不甚柔弱,被那玩意儿逮着机会跑掉了。

邰秋旻哎呦一声倒在鱼盘上。

有鱼以为他刀口或者符纸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探过身去,要掀他衣服检查。

结果手腕被扣住,藤蔓窸窸窣窣,从鱼盘下方探上来,瞬间织了条毯子,盖在他俩身上。

邰秋旻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瓮声瓮气地说:“我困了,探秘结束,晚安摆摆。”

有鱼:“……”

第64章 合宿

翌日终于放晴。

江诵把重新“活”过来的男人抓去联会,灌醉,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大变“可拆卸娃娃”。

李意扬吓得叶花子乱蹿,扒着郑钱的脑袋,踩过了乐知年的肩膀,再掠过有鱼,最后以大鸟依人的姿态,努力把自己团在宋皎怀里。

证据有了,虽然有些跑偏,但案子不符合封档条件,能继续查下去。

可江诵依旧被停职,作为秦珍树那案的延续,这堆肉交给了陈延桥那组。

恰逢乐知年要出趟长差,回本家谈谈有关庾穗的事,遂怀着愉悦的心情邀请全组去泡汤泉,变相团建。

有鱼对他拉人泡汤的执念表示:“你还真是……慷慨呢。”

乐知年摆手说:“不是我的钱,老大的,不用白不用。”

有鱼:“……”

那张卡是从罅隙回来次日江诵给他的。

当时江队长以一副托孤的口吻郑重道:“庾穗就先交给你了。”

乐知年一脑门问号:“这不合适吧,要不然让宋皎……”

哪有把自家传家宝送到别家的道理,江诵打断道:“梦貘化形就能自理,况且她只是外表年龄变了,心智和记忆又没变,给点梦就能活,很好养的。”

“好养个屁!”乐知年说,“她爱吃甜食!那是什么!那可是都市新型软黄金!”

“……”江诵秉承着一只两只都是养的理念,只说,“郑钱也先交给你了,他消耗太过,暂时停在孩童模样。”

“不行,这个真不行,我听说他爱吃钱!”乐知年毫无骨气地噗通跪下,抱住了他的腿,声泪俱下,“老大,救命,我干的事来钱不快的!”

江诵额角青筋跳动,按耐住想揍他的冲动,片刻扔过去一张黑卡:“从这里面走账。”

乐知年立马不嚎了:“我天老大,我将永远追随你老大!那我能不能也从这里面走账啊?”

江诵假笑,“可以,住院吃药之类的,医保之外,全额报销。”

乐知年放开他的腿,作降状:“我开玩笑的。”

不过汤泉泡久了,有点子上头。

他们点的是仿自然制的池子,掩在山林深处,四周围着些翠竹和花树。

这里白气氤氲,流淌着音乐,纵横石子路间跑动着外来打工仔——干脆面,正在给客人们添茶添酒添水果,虽然很喜欢偷吃。

乐知年和郑钱碰杯,叽叽咕咕半晌,天马行空,不知道聊些什么,颇有摒弃前嫌的意思。

虽然郑钱至今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厮,但在心里默默把对方欠自己的宝贝总值减了……一百块。

方恕生从最开始的扭捏拒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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