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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斯夫人烦躁得往返于图书区和阅览室,说话的时候也不得不拉高八度:
“同学,图书馆里不许吃东西,你的巧克力蛙都要跳到书架上去了!”
“嘘,聊天出去聊。”
“还有你们,睡觉回寝室睡,把座位腾给想看书的同学。”
“翻书的时候动作轻点,那可是非常珍贵馆藏!”
看到这么个乱糟糟的景象,我不假思索得转身离开,并决定考试结束前都不再过来。
外面天气很好,我绕着球场散了会步,默默做着如何在斯内普教授课堂上拿优秀的短期规划。
计划逐渐脱轨,从短期做到长期,我甚至开始想象自己成为深得斯内普教授信任的得力助手,加入凤凰社,在最后的决战中掏出随身携带的蛇毒解毒剂救下他。
想到这,我微微愣神,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是啊,斯内普教授也是决战中牺牲掉的一员。重遇这些人,他们太过鲜活,我总是忘记我到底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
我就这样走着神,不知不觉离开操场,来到禁林的边缘。深冬的禁林格外萧瑟,有一股香甜的味道违和得弥漫在空气中。
一颗光秃大树下,有人背对着我,坐在大树裸露在外的一截根系上拨弄火堆,听到动静回头,与我四目相对。
“秋·张?”
秋张有些茫然:“不好意思,你是?”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得喃喃出声,我猛然回神:“安妮·怀特,小你一级。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打扰了。”
“你好,怀特。”秋张也跟着回神,乌溜溜的眼睛亮闪闪得问:“来点烤红薯吗?”
“烤红薯?在这里?”轮到我迷茫了。
“听说用禁林的土壤烘出来的山芋更香哦。”她用魔杖将火堆拨到一边,挖出一颗外皮已经烤到焦黄皱缩的红薯。
这么使用魔杖真的好吗?
秋·张拿起红薯在手上来回倒腾散热后从中掰开,将其中一半递到我面前,献宝一般:“你看,红瓤的。”
的确,橙红湿润的红薯闪着光泽,还冒着热气。
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接了过来,与秋·张并排蹲在禁林入口的大树下,默不作声得啃起了红薯。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秋·张扭头,看到横在我们中间,挂在树干上禁止学生入林的告示,噗嗤笑出声:
“怀特,我们好像哼哈二将。”
哼哈二将是什么?
我尚未发问,秋张自顾自得解释开:“哼哈二将是中国传说里的门神,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禁林的门神?”
“禁林什么时候有门神了?”
声音从后方传来,我猛的回头,看到双胞胎和乔治从禁林里走出来:“你们-”
“嘘。”乔治冲我眨眨眼。
“好香啊,你们在这里干嘛呢?”弗雷德配合得帮忙转移注意力。
“吃红薯。”秋张回答。
“在禁林里?”弗雷德瞪大眼,不知道我们哪来的闲情逸致。
秋张不客气得回应:“我们是在禁林外头烤红薯,你们,才是在禁林里面瞎转悠。”
说话间,双胞胎一行人已经来到禁林外面,李大咧咧得回:“我们现在也在禁林外头了。”
话是这么个话,语气相当欠扁。
乔治一把捂住李的嘴,弗雷德在旁边夸张得行礼:“抱歉,女士,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想引费尔奇过来吧?”
秋张被他滑稽的姿态逗乐:“好啦,看在你们昨天为霍格沃兹贡献了一场精彩比赛的份上,放过你们。”
秋张说完,瞅瞅弗雷德,又瞅瞅乔治,索性转向我:“乔治昨天击球前的一个假动作晃得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措手不及,把鬼飞球直接丢进伍德怀里,笑死我了。”
我:……
有吗?
“那么你说,是乔治的假动作厉害,还是哈利最后的俯冲厉害。”弗雷德在一旁兴致勃勃得问。
“拒绝上钩,乔治是战术上厉害,哈利是技术上厉害。”
李赞许得点点头:“这个回答我给满分,下次解说我能引用吗?”
他们四个都是魁地奇爱好者,很容易就聊成一片。分别时,乔治还意犹未尽,对秋·张说:“祝你明年的选拔能够脱颖而出。”
“借你吉言。”
“乔治。”我在一旁默默听了许久,看到三人作势离开,忍不住出声叫住乔治,乔治回过头看我。
“禁林挺危险的,你们……以后还是少来吧。”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现在我们只是勉强算作朋友,远不是说这些话的关系,可能因为之前一直在想决战牺牲人员的事,现在看到他们才忍不住想要叮咛几句。
乔治敷衍得嗯了一声,目光从我脸上划过,露出笑意:“鼻子。”
我茫然不解,下意识伸手去摸,鼻尖处触感粘稠,脸瞬间烫得像要烧起来。
再也不吃烤红薯了!
第8章 拉文克劳的正确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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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张看着双胞胎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你说得没错,禁林确实很危险,尤其是今年。”
我觉得她话里有话:“尤其今年?”
秋·张却话锋一转:“所以是乔治啊……”
“什么?”她话题转换得太快,我反应不过来。
秋·张笑笑:“没什么,我一直分不清双胞胎来着。”
我微微皱眉:“昨天球场上你还分得很清楚。”
秋·张看着我,迷惑得眨了半天眼,终于想起来,“哦,你是昨天坐在我旁边的那个麻瓜贩-”
声音戛然而止,她意识到那四个字背后的侮辱与歧视,漂亮的大眼睛惊慌得失了焦,眼神躲闪:“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关系,我习惯了。”我淡然道。
我知道她只是因为听多了别人这样叫我,所以认出我后,脑海里下意识就蹦出了这个词。
而我身为当事人,更是听了无数次,早已免疫,就连升级版的泥巴贩子都很难令我生出愤懑的情绪。
F word 被重复得多了也会降级成为语气词,这四个字对我而言就是专属于我的 M word。
秋·张再次向我道歉,并向我解释:“我分辨双胞胎是通过他们打比赛的风格,刚刚他们既没有骑扫帚,身边也没有鬼飞球飞来飞去,所以我就分不出来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和你正好相反,在平地上还能分辨出来,飞得远些就瞧不出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还怀着愧疚,秋·张非常捧我的场:“那还是你厉害,在我看来他们在平地上就像照镜子似得。幸好下了扫帚后他们总像连体婴一样待在一起,没有单独认出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