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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方才那幕,是那酉阳侯三女的过错?

……

眼看着众人浏览过百花,赤豆也都投罢,太后最为钟爱素冠荷鼎不出意外的获得头名,碧玉芙蓉与赤金花冠紧随其后,跻身三甲。

太后十分满意,发话道,“方才舒月的诗拔得头筹,如今花王也选出来了,哀家索性以花作赏,将那盆碧玉芙蓉赏与舒月。”

立时引来一片惊讶。

要知道这碧玉芙蓉可是今日百花中独有的淡绿色,且还荣获第二名美誉,太后娘娘居然就如此赏给了永安公府的姑娘。

其用意已是不言而喻了。

一片复杂目光中,却听十三岁的小公主玉容道了一声,“哎呀,早知母后会赏碧玉芙蓉,我便好好跟师傅学做诗了!”

太后笑道,“现在好好学也不迟,待你作好了诗,明年赢得头名,哀家就把另一盆赏与你。”

“母后一言为定。”

玉容立时应了下来,却见大长公主又玩笑般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的花作赏,方才我也该做首诗争一争的。”

话音落下,众人只敢跟着笑笑,却无人能附和,毕竟大长公主的辈分,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了的。

只是再悄悄瞅瞅太后身边的君王,面上依旧神色淡淡,叫人难以揣摩心意。

眼看宫女将那盆碧玉芙蓉抱到了温舒月面前,而温舒月也起身行过礼,胡尚宫又命典膳司的宫人们赶忙呈上佳肴美酒,花朝午宴便开始了。

明熙不必侍宴,只需如司苑局的其他人一样,在御花园里守着花便是。

目光撇去一旁的宴间,却见菜还未上齐,那狗贼萧元彻便起身离开,只留下一众宾客陪着太后宴饮。

熟料未过多久,却见一小太监来到她面前道,“敢问这位可是司苑局的许念贞姑娘?”

明熙点头道是,只见对方又道,“高公公说乾明宫中有几株兰花打蔫了,想请您过去看看。”

什么,叫她去乾明宫?

明熙悄悄一顿,那不是那箫狗贼的寝殿?

莫非……是那萧元彻要见她?

回想昨日御花园中,那人似乎说过今日要来见她,却不知这狗贼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正暗忖间,却见那小太监又道,“姑娘不必担心,我来替您看着花便是。”

便主动去了那几盆花前。

罢,不去又怎么知道那狗贼要找她做什么?

借此机会先探一探乾明宫也好。

她便应了声好,抬步往乾明宫走。

出了御花园,又穿过几道宫门,只见一片殿宇出现在眼前。

明瓦朱墙,森严巍峨,正是那狗贼萧元彻所在之处。

宫门前站了十数名精壮侍卫,皆手握剑戟,令本就庄重的殿宇更添几分威严。

明熙顿了顿,迎上前去,未等自报家门,却见那姓高的胖宦官从里头迎了出来道,“许姑娘请随咱家前来。”

她便应是,随对方迈了进去。

一路穿过殿宇连廊,停在了正殿后的一处厅中,厅中有一座青瓷鱼盆,四周也摆了几盆花,有银桂,山梅,蕙兰等,正幽幽散着暗香。

不过那些花枝叶看起来都挺好,并未有什么“打蔫”的症状。

那胖宦官也似乎并不打算同她解释什么,只道了一声,“请姑娘稍候。”便退了出去。

明熙顿了顿,正要打量四周,便听殿外一阵脚步声临近。

她忙瞧去,却见一人迈进了殿中,正是萧元彻。

他已经换下了方才宴间的龙袍金冠,此时一身玄色窄袖襕袍,倒显得人愈发清俊了些。

但明熙想的却是,看他此时身边并无随从,若是软剑在身该多好!

然而世间从没有若是,她只能压下一丝遗憾,要向对方行礼。

哪知对方却先开口唤她一声,“阿真。”

阿贞?

明熙愣了愣,竟有一瞬间的恍惚。

从前她的确有过一个差不多的名字,叫“阿真”。

——归功于她那位毕生追寻仙道的父皇,她自降生便收获了封号“悟真公主”,寓意摒弃虚妄,体悟大道。

她的长辈亲人们素来唤她作“阿真”,倒是甚少有人叫她的本名。

当然,这箫狗贼并非她的亲人,叫的也不过是她的假名罢了,但须知她与这狗贼不过才见了三面,他便将她唤的如此亲近了么?

明熙心间警惕,先低头行了个礼,“奴婢参见陛下。”

却见那人一顿,而后,又叹起了气。

“可是在生我的气?昨日原本想同你好好说说,不曾想接连被打断。我一直在找你,却没想到你先来了。”

她先来?

明熙又要皱眉,今日难道不是他叫她来的吗?

只是没等说话,却见那人又道,“叫你受委屈的人已经都处置了,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好,这也是我的疏忽,竟叫你吃了这么多苦。”

明熙愈发想皱眉。

这人毕竟是堂堂北周的皇帝,居然会用这般语气同一个小宫女说话?

他是头脑有病,还是在诈她?

如此,她当然更不能掉以轻心,便忙又垂首道,“谢陛下关怀,其实奴婢没有受委屈,陛下实在无需自责。”

那人却又是一顿,叹道,“今日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心中有什么怨恨索性直接都说出来。” 网?阯?f?a?布?y?e?ⅰ????????ε?n???〇?②?????c?o??

什么?

还问她有什么怨恨?

这人一定不对劲!

明熙愈发冷静道,“能进宫为贵人们效力,是奴婢只荣幸,奴婢并没有怨恨。”

“阿真……”

那人却忽然一脸颓败的模样,叹道,“不要如此同我说话,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说着忽然朝她靠近两步,还张开双臂,似是要拥她入怀。

明熙一个激灵,立时从他臂下溜出,躲去了一旁。

呔,这狗贼竟是想占她便宜?

她快速环顾一旁,尝试寻找有什么可用之物,早知如此,今日说什么也该把软剑带在身上。

但这殿中实在没什么利器,唯有蕙兰叶片长而薄。

记得国师说过,只要力道与速度达到,就算纸张也可割破人的喉咙,若这狗贼再敢靠近,她便姑且拿来一试



哪知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启禀陛下,定远将军在宫门外鸣冤,求见陛下。”

第10章 论狗皇帝的N种死法

什么,有人在宫门外喊冤?

这个声音不止叫明熙一怔,也令萧元彻愣住。

他不是不知,定远将军秦彻为人正直,若非有紧急要事,应是不会到宫中喊冤。

但此时面前站着的,可是他寻了那么久的姑娘。

天知道过去的那些日夜,他有多牵挂她。

可如今,她竟对他如此疏离!

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亦不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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