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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

那厢的庆贺声了毕,白氏招呼着众人起身往堂中换位。

院中着实寒冷,不适宜摆宴。

姬时语磨磨蹭蹭地起身,她没得兴致凑到白氏和柳眉身边套近乎,便索性等人都走完再入内。

有手炉在怀中,裘衣紧紧包裹,冬日猎猎寒风便也不那么寒冷。

恰好这时,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冒了出来,杜南霜率先亲热笑喊:“阿锁!”

曾宝仪一张珠圆玉润的脸很快也晃来,“王妃娘娘,许久不见啊。”

姬时语与两人回了笑。

“阿锁,见你气色红润,我们真放心下来,看来小王爷并非谣传,是当真疼爱你。”

杜南霜好生宽慰,她道:“你比在侯府时候还要好,那只能是婚后日子舒心呀!”

姬时语笑道:“王府无人难为我,我是过的很舒坦。”

曾宝仪讶然:“都说小王爷人若疯子,却待王妃如珍宝,谣言不可信!”

“阿锁这婚事成的可真好。”

姬时语性子未变,杜南霜便忍不住打趣她来:“早前我就说过你同你兄长关系匪浅,你还不承认呢!”

“从前的事儿可不准提了。”

“你脸红了。”

“才没!”

姬时语玉白的脸忙往狐毛之中缩去,遮盖浅浅的粉。

杜南霜凑过来附耳低低说:“阿锁,这样看来,我准备的大礼是能送去王府了,你可要用上啊。”

“什么大礼?”

“嘘,这会儿还不能同你说。”

曾宝仪茫然插话:“你俩在打什么谜语呢?”

姬时语便亦是疑惑不解,“我也不知她在说何。”

“等你拿到手一看便知。”

杜南霜好一阵笑声朗朗。

姬时语竟莫名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三位姑娘是等到堂内暖意融融,方相携入内,寻了个稍远的地儿,三人便坐至一处。

姬时语掐住杜南霜的手,仍在逼问:“你究竟盘算着什么坏心思?”

“我哪儿坏了,我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人,宝仪你来说可是?”

杜南霜嬉笑着脱了姬时语的手,曾宝仪在旁随了笑道:“南霜定无恶意的。”

姬时语哼哼:“那你是不知道她坏主意乃是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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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锁,我保准定不会害你。”

杜南霜揶揄笑来:“到时你怕是还会感激我的。”

姬时语还欲再问,可这个时候,堂中搭设起的戏台子,班主已翩跹舞上了台,咿咿呀呀唱起戏来。

台上的两人,一位青衣一位武生,走步一进一退,看似男子在退让,可身形却更似逼迫。

曾宝仪看得专注,还问两人:“你们可看过这一出?”

“看过啊。”

杜南霜神色怏怏,“这不就是阿锁的话本《尘世》吗?小公主被她的少年将军逼问,是否真心爱他的那一出。”

曾宝仪亮晶晶的眼骤然瞥向姬时语。

姬时语颔首应她。

虽说话本早便看过,但姬时语还是乐得再端望戏班如何作演。

她捧着热茶抿几口,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戏便已至落幕。

杜南霜失望道:“不对啊,后头应还有一出互诉衷肠啊,怎就收戏了?”

曾宝仪更不知:“像又换了一出戏。”

姬时语刚放下茶杯,一个抬首,见得台上几人的站位,她的眼瞳刹那间瞪大。

杯底亦重重发出了砰的一声。

台上换了一出戏,众官兵押走官家小姐,小姐哭诉状告其罪冤枉,她喊着:“我家中世代忠良,如何会叛君王,通敌叛国呢?冤枉啊,定是冤枉我啊……”

这位小姐惨遭流放,不堪受辱,大着肚子便舍命逃亡。

再后来,这个孩子认祖归宗,竟乃是王府唯一的嫡子。

曾宝仪道:“这戏怎么看得十分眼熟?”

“阿锁,这……”

杜南霜忧心忡忡地眼看向姬时语,只见小姑娘脸色惨白,她忍不住握紧她的手。

戏终,她满脸震惊。

姬时语的心彻底坠入冰湖,冷得哆嗦。

她如何看不明白,安国公府搭设的戏台子演的这一出,根本就

是江曜与其母的那一桩往事!

有人要拿罪臣白家问江曜与楚王府的罪!

前座欢声笑语,寒风却止不住地往姬时语裘衣里钻。

戏演罢了,姬时语也疲倦不已。

安国公府散宴,姬时语折返楚王府,神色满是不虞。

便是江曜下朝归府,入屋中见到的亦是姬时语坐靠于圆木椅中,支着下巴,绷着小脸不快的样子。

“是为白家恼?”

“何止!”

江曜狐狸眼微挑,像早已知情,姬时语再也忍不住话茬,斗豆子似得一股脑泄愤。

“白家岂有此理,安国公夫人便是白家人,她竟会应准在自家搭戏台,再泼一盆脏水给白家!”

“看把你给气得。”

江曜来牵姬时语的手,小姑娘还在窝火上头,甩开他又是一顿噼里啪啦,“我还没见过哪家人巴不得娘家好,白家是为了扳倒你无所不用其极!”

“好了,他们得不了逞的。”

“可是,可是,他们故意要你出丑,按你一个罪臣之后的名头!”

“但他们也并未说错。”

姬时语为江曜的话愣住,便是这个愣神,她被江曜猛地抱入了胸膛。

如雨后竹林般干净的气息,包裹住她全身,他低首凑来,平息她纷乱的心。

“一个野狗,一个疯子,再多个罪臣之后的名头,又能何妨?”

“就是不行!”

姬时语的眼眶登时泛红,她捉住江曜的衣袖,疼惜骂道:“我不准他们说你的坏话,只有我知道,你有多好,那些苦本不该有你承受……”

江曜喜爱姬时语为他上心苦恼的模样,虽说白家算计的是他,剐的也是他的心、他的血肉。

可姬时语非常恼火,心疼他时,他又是好生的雀跃欢喜。

她太好了。

他是真爱惨了她。

“阿锁心疼我,那安慰安慰我。”

“做什么……啊!”

江曜单手环住姬时语纤细的腰肢,就这么突然之间将人托抱而起,让她坐于自己的手臂之上。

姬时语吓得立马抱住他的脖子,她的脑袋微微垂下,碰上江曜微凉的额头。

江曜顺势抬头,捉住她的朱唇,蛮横地含住她。

他一遍又一遍磨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吐息吞入自己的唇中,再又带着她一道纠缠。

他说:“我要你这样安慰我。”

良久,一个深吻毕,姬时语雪白的肌肤拢起粉意。

她眼眸含春,眼波不断荡开,身子坐在江曜臂弯,显得局促不安。

“你放我下地。”

摁住江曜的肩胛骨,姬时语扭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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