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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你,先给我闭嘴!”

姬时语忙回内室去翻找药膏,早年江曜旧伤多,萍亭萍柳便在韶华院备了许多药物和麻布。

这都六年过去了,竟还能派上用场。

想到江曜徒手捏碎茶杯,姬时语暗骂他一句疯子。

但是心疼已战胜了所有,她快步折返回桌边,固执抓了江曜的手腕过来,先用巾帕沾了水擦洗伤口,再给他上药包扎。

江曜定定注视着她轻柔动作,仿佛又回到很早之前,她将他视作易碎的瓷器,那般珍爱。

只要他一受伤,姬时语便会同他发脾气。

这世上,她是唯一一个,那么的把他放在心上心疼的人。

江曜再也无法抑制眼中的情愫,单手拦住姬时语的芊芊柳腰,便将她抱入了臂弯之中。

姬时语还恼呢:“伤还未上好药,你就乱动。”

“阿锁,想先抱着你,让我抱一会儿,嗯?”

她站着,他坐着,江曜抱着她腰,头颅贴在她腹部,轻轻抬了头,狐狸眼里尽是温柔的色泽。

姬时语想恼也恼不起来。

“你有多心疼我,真让我好开怀。阿锁,我喜欢你这样对我,所以,你不必为曾宝仪而苦恼,自始至终,我都没多看过她一眼,更妄论我会娶她。”

江曜抬起血淋淋的左手,眼尾挑起阴郁的色,“阿锁,若是曾宝仪当真让你这般烦恼的话,我会一一亲手解决了。”

“不要。”

这股熟悉之感,是江曜想开刃见血了。

他意思他要杀了曾宝仪,解姬时语的忧。

姬时语眼皮一跳,她迅速捉住江曜的手,不许他再乱动。

“江曜,我不许你杀人!”

姬时语对曾宝仪没杀心,她斥责他道:“曾宝仪是个好姑娘,她只是爱慕你。”

“呵,阿锁还是太心软善良,不过罢了,有你在,世上旁的那些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江曜低低笑出了声,他贴着她,蹭蹭她的腰腹。

姬时语为了哄他,顺从的给他抱着、温存着,江曜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兴奋起来了。

低沉的嗓子像能窜入姬时语的心腔,江曜说着动听的话。

“在岭西的五年我们天各一方,景色各异,但是阿锁,我心中一直想着、念着,迟早有一日能和你殊途同归。”

姬时语哽咽了。

这便够了。

她要的不过是这句话,让她明晓她在京城等他的那几年,他同样煎熬地思念她。

他明白她介意之处,也懂得如何哄她好。

就是这样的真心,弥补珍贵到,让她禁不住眼眶湿润。

第109章

从韶华院离开,已近夤夜。

寒风凄厉,江曜独自立于空寂的院中,亲眼见姬时语熄灯睡下后,

方才离去。

走前林二现身来见了江曜,江曜吩咐下去:“你留下,其余人随我回王府。”

江曜应了姬时语,小姑娘恼他插手太过,同他真的发了脾气,他需得退让一步。

不可真将人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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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曾宝仪乘坐马车上街。

曾宝仪入京已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曾夫人总拘着她不让出府。

今日得了空闲,曾宝仪终是能领着丫鬟去京城主街中和街,买一份她心心念念许久的间笋蒸鹅。

坐在中和街最大的酒楼天字一号厢中,曾宝仪眺目,不时感慨窗外楼下的热闹繁华。

“京城与岭西就是不一样,莫怪都说京中多风流,亲眼所见才知真切。”

曾宝仪趴在桌上,不一会儿又苦恼起旁事,她问大丫鬟音书。

“你说我可要下个请帖给忠义侯府的五小姐,请她玩儿呢?我和江大人的妹妹不熟,又怎么能和江大人熟起来?”

音书默默叹口气,她很想劝自家姑娘不如死心吧,“小姐,快六年了,江大人他……”

只是音书的话还未说完,厢房大门已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股莫大的风灌入,引得曾宝仪忙抬起手臂挡眼睛,音书却已是大喊出了声。

“江,江大人!”

曾宝仪缓了缓,甫一放下胳膊,入目竟是一张清冷容貌,得见江曜冷冽的狐狸眼,她顿时心旷神怡。

“你……”

整一个月,曾宝仪都没能见到江曜,即便去了楚王府,也没见他一面。

江曜竟来找她了?

曾宝仪霎时激怀,喜悦之下小脸扬笑便喊:“江大人,你……”

岂料江曜眼里的墨色越发深沉,他冷着脸大步走来,一只手拔出刀来。

在曾宝仪惶恐惴惴的瞪目之中。

江曜扬起长刀,一把插入了曾宝仪身侧的木桌。

刀面几乎是擦着曾宝仪的面皮而过,只差一分,他便砍上了她的脖子。

曾宝仪快吓傻了,小脸惨白,双目瞪大,身子僵硬的不得动弹。

内心挣扎着、尖叫着,让自己快些跑,可曾宝仪的腿不听使唤,被江曜那双冷厉狐狸眼紧锁注视着,一股威压的迫人之感席卷了她全身。

曾宝仪全身不住的颤抖,牙关也在打架,“江、江大人……”

江曜执起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他眼中杀气很重。

“曾宝仪,来,告诉我,你对阿锁究竟说了什么话?”

能惹得姬时语那样误解了他。

“我……”

曾宝仪被江曜吓得满脸涨红,快喘不上气了。

眼眶全是泪水,她想求饶,可喉咙被卡住,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音书要疯了,在旁不停磕头,“江大人,求江大人放过我们小姐,莫要杀小姐啊!”

江曜仅存的理智,听得了“杀”这个字,恍惚间,他又响起姬时语的话。

她不准他杀曾宝仪。

江曜沉着脸,松开了手。

自打被姬时语察觉他会背着她动刀之后,姬时语越发敏感惊觉,但凡江曜一有动作,她便会出声警告。

已有太久,江曜没开刀见血了,皆为着她的话。

江曜不想姬时语伤心,全数听从。 W?a?n?g?阯?F?a?B?u?页?ì????ü???ě?n?2??????5?﹒??????

今日,亦是如此。

曾宝仪如获新生,大口猛烈喘气。

她绷不住自己的眼泪,哗啦啦地掉,但又不敢抬头看江曜一眼,生怕惹江曜杀意更甚。

她不吭声,江曜不满意了,“曾宝仪,你还不说?”

“你,你要我说什么……咳咳咳。”

曾宝仪费解,那日在楚王府她并未出言对姬时语不逊,她自幼习得循训蹈规,唯一一回张扬,便是扬言要嫁江曜。

是以,她真的想不出。

“你说在岭西你我之间做过了何事?”

江曜拧眉,他不耐地踱步,屡次想要拔刀,硬生生给忍了。

“我同你清清白白,你竟让阿锁误了你的意思,以为你我早有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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