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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小姐心甘情愿,待日后江曜来迎娶小姐,那也不错,萍柳便歇了心思。
如今听得楚王府与曾家恐要结亲,萍柳一时之下气得失言。
萍亭忙道:“妈妈,萍柳多话了,没有的事儿,咱们小姐你还不懂吗?”
“确实是不懂了,小姐成日便喜欢和江大人走一道,从小到大,六年了,也没变过。”
林妈妈沉重叹口气,许是这些年看着姬时语长大,也跟着有些怅然。
珠帘一动,三人齐齐回了头,便见姬时语打了帘子,已是立在了门边。
萍柳慌张喊道:“小姐!”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姬时语神情淡淡,不像是出事人。
萍亭却慌乱,“小姐……”
“好了,无事,在府上随意说道不打紧,出去了可得守死了嘴巴。”
姬时语绕开几人,径直朝外走,萍亭与萍柳对了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望见了一丝纳闷之色。
倚靠在韶华院那扇漆面隔扇门之上,姬时语脸颊微泛着怏怏之色,几乎是下一刻,从屋檐窜下两道身影。
站定后,是宁氏姐妹。
姬时语问道:“如何了?”
她一个眼神睨来,宁氏姐妹便已意会,宁心沉定道:“人手撤下了一半,但仍有至少八人围在附近。”
姬时语的脸瞬间便冷凝了下来,她咬了牙,“江曜……”
即使是回了京城,江曜仍未撤走所有人马,姬时语说过她无需这样之多的人看着,江曜听不进去。
这令姬时语很窝火。
宁乐迟疑,“小姐,可要属下去捉拿江大人的人?”
宁家姐妹的意思是,好话不如打一场,两人并不畏惧与江曜的人动刀。
“不必。”
姬时语却颦眉止了她,“不过,你们是要见一下他的人,去找那个哑巴少年,让他想法子回王府传话,我要见江曜。”
宁氏姐妹应后,两人再度隐去身影。
姬时语靠着隔扇门,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良久,她才提裙缓步回了屋。
一盏茶的功夫,江曜人已至。
院外夜色朦胧,韶华院中点了几盏油灯,彻屋明亮。
姬时语静立在窗边,手执一把剪子,耐心地剪着烛火。
“阿锁。”
江曜抬步入了主屋,姬时语侧首睇了一眼萍亭与萍柳,她示意两人退下。
两个丫鬟对江曜已然没了好脸色,但走前还是悻悻然地带上了屋门。
姬时语再度剪起烛火,她没看江曜,江曜却走近了她。
察觉她兴致不高,抬手便要揽她的腰。
他又是低声喊她:“阿锁。”
“让开。”
姬时语冷眼避开他的手,那把剪子旋即便对准了江曜的胸膛,她道:“不准你碰我。”
江曜凝望身前的剪子,再俯视姬时语那张玉白的脸,她蹙眉不悦,水眸晃动着一股隐隐的火光。
姬时语很少会当真和他置气,偶时打闹起来也只是她小性子使然,无需多哄便消气了。
可今日瞧着,确实是真的在恼火着。
江曜便也没动,“阿锁,我惹你不快了?”
“你还知道我不快了?”
姬时语怒视着他,“江曜,我说过几回了,其一我不喜欢你在我身边安插那样之多的人,像要无时无刻拘着我一样。”
“我从未说过要拘着你。”
江曜眉宇冷下,他只做此事的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身边能有人可用。”
“不要。”
姬时语还是那句话:“你对我做的任何事,都该过了我的准许才可行之,不若便是在违背我的意愿,我不会喜欢。”
沉默了许久,江曜垂下狐狸眼,他叹息道:“好,今日之后,我会让人撤回去的。”
姬时语心口稍稍舒缓,见他尚可听的进她话,便还是有的救。
有的救,那么她便容忍他一回。
思及此,姬时语终于放了剪子,她那张玉白面颊也因烛火旺起,点了微亮的红光,显得粉嫩柔软。
江曜的眉又软下来了,姬时语不气恼,他便想凑过去抱她。
离了侯府的日子太难熬,不能时时同她见面,一日便如三秋。
可是江曜才牵住姬时语的手,她再度板起小脸,刺了他一句:“江曜,从前是我不懂,总被你哄骗着占了便宜,现如今你还想骗我到何时?”
江曜的动作顿住了,“我没想哄骗你……”
“谁人不知道江大人才认祖归宗几日啊,便要迎娶美娇娘了,让我猜猜这姑娘是谁呢?啊,是尚书府曾大人家的爱女。”
姬时语甩了江曜的手,粉面紧绷,大口一气之下说完话,口渴不已,立刻走去桌边倒了一杯茶。
咕噜喝下之后,心中畅快几分。
可还不够,她还不满意,姬时语继而出言挖苦于江曜。
“我听说宝仪姑娘在岭西见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喜欢你竟喜欢了五年,还道出非你不嫁的豪言壮语,江曜啊江曜,有这么好的姑娘喜欢你,情深意重,那我真是先恭贺江大人了。”
呵笑一声,姬时语冷道:“是啊,怎样,曾家的小姐嫁给你,你可钟意?”
定定望着江曜清冷的俊容,对这张脸她是气也有,可喜欢却又更多。
她一样恼自己不争气,瞧他几眼便心软。
索性姬时语不去看了,只是扭头冷哼,道:“不如江大人娶了宝仪姑娘如何呢?”
姬时语越说越恼,越恼越恨,照着江曜的脸便将茶杯一股脑砸过去,江曜徒手便接住了。
“我要她做什么?”
江曜握着那只茶杯,下一刻,茶杯在他手中四分五裂。
他攥紧了手,数片瓷片扎入他的掌心,顿时鲜血四溅,连他下颌也被崩了几滴血花。
“我已经有你了,阿锁。”
江曜那双狐狸眼一成不变的神情,他立在烛火之前,半面脸明亮着,火光便照在了他黑沉的眼瞳之中。
就这么看着姬时语,江曜松开了掌心,哗啦啦的瓷片登时往地上掉,噼里啪啦的作响。
和着他手上不断滴落的血,好似沉重的巨石,一滴、一滴落在了姬时语的心尖。
“江曜,你!”
姬时语耐不住喊出了声,尾音变了调,“你做什么?”
方才姬时语还在抱臂环胸,小脸凶巴巴的,气恼甚了,粉面晕起两团红,她怒瞪江曜说着怪里怪气的话。
可转瞬见得江曜受了伤,她的眉眼便尽是着急。
江曜爱极了她各种的小模样,耍起小脾气亦是让他爱的不行。
她是多在乎他,才会为曾宝仪而恼他。
江曜眼中是化不开的墨,他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只是抬手看了一眼满手的鲜血,复而又朝着姬时语笑。
“看吧,阿锁,你很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