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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意,每回只咬边上的,倒是把柿子芯里小舌头都留给她吃了。
她笑盈盈地吃完,把柿子核和皮用手帕包起来,递给徐离陵,撑着他的肩膀要下来。
徐离陵:“多摘几个。”
莺然问:“你要吃?”
徐离陵:“送人。”
莺然便骑在他肩上,指挥他在柿子树周围转:“你要送谁呀?”
前两日做芝麻糖饼,他们做了挺多。她说再多做些,送无隐村人。
他道没必要,一个都不肯送。
她还想那么多芝麻糖饼,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眼下倒是知道了,他也打算送人的。
徐离陵:“你爹娘。”
莺然顿了下,心道他还记着她那晚看了信后,红了眼眶的事呐。
她莞尔:“那咱们下午去找关熠,托关熠将柿子与芝麻糖饼寄回去,再顺带送关熠几个糖饼柿子吃吃。”
至于她的回信……
她就不回信了。她不知道要同爹娘说什么,送了东西,便是心意了。
莺然摘了一小箩筐柿子。
从他肩上下来后,他去厨房做饭。
她挑拣出长得漂亮的柿子,用布巾包裹起来。又捡出一大半芝麻糖饼装好。
这会儿徐离陵倒没帮她收拾。
因为是她要送她爹娘的东西。
待收拾好,莺然就等同他一起出门了。
然而到暮时,天色渐暗,旁人家炊烟袅袅,都吃晚饭了,他还没动作。
莺然问:“咱们何时走?吃完饭?”
徐离陵:“就现在吧。”
不过出门之前,他又同她玩了次猜裙游戏。明明这段时间都是他输,今日他却赢了。
他把柿子、芝麻糖饼都叫她拿着,又拿了灵缎,把她从头到脚裹起来。
这灵缎是恩娘子先前送的,叫散霞灵缎,可以抵挡魔气。拿回来后他将其缝起,做成一大块布巾,跟床单似的,不知要做什么。
今天这块布蒙她头上来了,莺然忙挣扎:“不要,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
徐离陵:“我抱你出去,不叫人瞧见。”
莺然还是不肯。
平日里没人看,闹闹也就罢了,今天要出门,街市上那么多人,怎还能这样没分寸呢。
徐离陵温声哄她:“你今日输了。”
莺然无话可说,但心里不大高兴。
念及送东西这事是他提的,今天又是过节,她也确实输了。
莺然咬咬唇瓣,向他伸出手要他抱:“关熠若是笑话我,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徐离陵没应声,将她用布裹好,打横抱起。
莺然将芝麻糖饼和柿子抱在怀里,这般,重量便全压在他身上了。
他步履十分沉稳。
走了两步,莺然忽的身子一轻。
长风呼啸拂身过,吹得裹着她的灵缎犹如风筝般飞扬。
但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他飞得好快,暗惊他今日竟用了法术。
莺然抱紧他,隔着灵缎闷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徐离陵:“数个百息便到。”
莺然依偎在他身前,心想原来是要动用法术才将她裹起来,免得她被别人看见。
要他用法术才能去的地方,怕是很远。
若如此,百息能到吗?
想了些有的没的,她也没那么不悦了。只怪徐离陵不把话说清。
她偷偷捏徐离陵一下,又抱紧他,默数百息。
百息未到,他已落地。
这般落下,灵缎垂落,莺然感到灵缎变沉,似乎沾了些许潮湿。
有阵阵热闹声音:杂耍的、欢呼的、唱戏的、游玩的、大笑的……诸多声音,似非临关口音。
声音太小,她听不真切。
徐离陵抱着她,走在某个僻静的小巷,脚步极快。
忽又是纵身一跃。
她抿紧唇,暗暗扼住喉中惊呼,恍惚间却好像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声。
随后,四野变得格外安静。
布遮着她,她什么都看不见,也闻不到除他身上香气外其他的气味。
须臾后,有脚步声靠近。
莺然疑惑又莫名紧张:“怀真?”
便听一声惊呼:“莺莺!”
她身上灵缎被扯下去。
明月圆满,灯辉融暖。
眼前是她站在不远处呆呆看着的爹,还有欣喜含泪跑来的娘亲。
莺然愣愣的,看看爹娘,看看徐离陵。
恍然如梦。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又到章末了,今天由大舅给大家献上一首章末曲,改编自爱情买卖的《大舅买卖》[墨镜]
关熠:当初妹夫来找我,说要过中秋[星星眼]
结果他先带妹走,把我往后丢[爆哭]
可我不是你想丢,想丢就能丢[狗头]
等我骑马[墨镜]追上你俩[爱心眼]一起过中秋[亲亲]
小黄:yo![墨镜]
大花:yo![墨镜]小
黄:三弟你为什么不yo[墨镜]
张复弦:……神金[白眼]
大花:等我们开演唱会,给你一首歌的时间献给弦花[墨镜]
张复弦:……yo……[化了]
小黄:祝大家中秋快乐,反正我们的时间要过中秋啦[撒花]
第50章
徐离陵将她放下,神闲气静地向她爹娘行了个晚辈礼。
许秋桂惊喜地将她抱入怀中:“莺莺,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的?”
徐离陵将她身上的芝麻糖饼与柿子拿开,交给秦焕。
秦焕接过,怔然欲言,终只颔首喊了声:“女婿。”然后去找莺然。
莺然被爹娘簇拥,渐回过神来,回应他们的招呼与问候:“你们身子可都还好?我听关熠说……”
她同他们寒暄,余光仍在徐离陵身上。
徐离陵站在庭院中,换了身干净外袍,闲倚庭树。
许秋桂挽着莺然,欢喜地抹泪:“若是关熠那孩子也回来就好了,他也……”
话音未落,便听“砰”得一声。
“这儿呢!”
有人咳嗽着高唤。
莺然闻声惊了下,回头望去。
四道黑影,两大两小。
两只小的也不算太小,胖乎乎的。一只大的非常大,也胖乎乎的,还长着翅膀。
都在甩动身子,想抖掉毛发上沾着的东西。
还剩一只大的,是个人形,撑着剑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庭灯明亮处,龇牙咧嘴地笑:“关熠在这儿呢。”
秦焕眸色深沉而静默。
许秋桂欢喜地低呼,有莺然在前,倒也没激动地落泪,快步上前拿了帕子在关熠身上拍打:“你怎么也回来了……这一身,弄的什么东西?是血?!”
关熠含糊解释:“不是血不是血……师娘,你别碰。”
他应付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