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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

还是不要去给他们添麻烦,打扰他们了。

她与他絮叨着,睡过去。

徐离陵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薄被。

家中物什备满,翌日醒来又过上与先前无异的日子。

八月近半,院里移种的两棵柿子树熟了。

说起来,这柿子树还是在仙都巷里其他院中移的。

莺然本说要自己种的。

但自己种,不知要等几年才能吃到柿子。

那会儿刚回临关不久,徐离陵便寻了一日阴天,借猜裙赢了罚她之机,蒙了她的眼带她出门。

跨过一间间废墟,她被徐离陵半带半抱着到了别的院里。

徐离陵摘了她蒙眼的发带重新束发。

她望着院中树茫然,不知那是什么树呢。

徐离陵:“你不是说要种柿子?”

莺然这才惊喜:“这是柿子树啊!”

徐离陵要带她移树,她又是好一番纠结:“这到底是人家的树,咱们挖出来栽在自家,算不算偷?”

徐离陵:“这片地都是我的。”

莺然笑:“是哦。”

这才和他兴冲冲地要移树。

他不移,寻了地坐下,扔了铁锹给她,叫她自个儿挖,自己去种。这便是今日猜裙输了的罚了。

莺然没想到他如此为难她,又气又笑地接了铁锹来:“我挖就我挖。”

一边挖一边道:“你是不是作弊?怎么我换了新裙,你还能猜到我这裙是什么颜色?还是你骗我,其实你根本没有看不见颜色。”

徐离陵任她说,不解释。

她常年不活动,修阴阳道也不练体。挖了两下,只铲起些许土皮便累了。

放下铁锹要寻地方坐,又嫌灰石土瓦的,会坐脏了她的新衣裳。

便撇开徐离陵随意放着的手,坐到他腿上歇着,倚着他的身子望天。

夏日里的阴天不冷,甚为凉爽。又是刚吃了午饭,莺然歇没一会儿就犯起困。

她不想挖了,又想要那柿子树。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颈哼哼。

徐离陵这人怪讨厌的。平日里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了。但在玩游戏的输赢上,输就是输,罚就是罚,从不心软。

莺然好说歹说,他仍不为所动。只环抱着她,不咸不淡道:“慢慢挖,不急。”

莺然白他一眼,不想搭理他了。

想着慢慢挖就慢慢挖,也不急着今天就挖回家。明天等她玩游戏赢了,就叫他挖,挖十棵!

不过她从没赢过。

“你到底是怎么赢的呢?”

她嘟囔着,闭上眼,没一会儿睡了过去。

醒时已不在那废院里,被徐离陵抱着,睡在两棵树下的躺椅上吹风。

天边彤霞灿灿,映头顶上茂密的树叶泛着亮。

莺然迷迷蒙蒙,定睛看,树是两棵柿子树,和她先前看到的不同,已经结了小果啦!

她身处之处,是自家的后院。

她登时笑弯了眼,抱住徐离陵想同他说话。

见徐离陵闭着眼,神态平和,似在休息。便只抱着他,注视他,不说话。

好一会儿,他闭着眼道:“看我做什么。”

莺然方知他没睡。

她竖起手指,戳戳他的脸,又指指上方的树,故意道:“你看,我把树移回来了。”

徐离陵“嗯”了声,抚抚她的背,顺着她道:“嗯,辛苦。”

莺然笑弯了眼,同他耳语:“嗯,怀真辛苦。”

在他耳边亲了一下,拥着他,陪他继续闭目养神。

时而同他闲话,时而催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总猜中我裙子的颜色的?”

他还是不答。

气得莺然拧他腰。

……

眼下,柿子熟了,中秋也至。

莺然也知道他猜裙总猜对的原因了——她穿衣有她自己都没留意的偏好。

她喜欢颜色明丽清爽的衣裙,鲜少穿太暗的。

这段时间穿的衣裙虽是新的,但都和她从前衣裙颜色有类似的。

徐离陵记住了那些颜色对应的灰白,自然也记住了她新裙的颜色。

莺然故意换了以前没穿过的,就开始赢了。

中秋这日,莺然早早起床,换了新衣裙,要同徐离陵玩猜裙游戏。

徐离陵慢条斯理地穿衣:“不急,晚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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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然想起前两日,她白天和徐离陵一起为过中秋,做了芝麻糖饼等物。到晚上才想起同他猜裙。

晚上猜裙,可罚的就少了。

那会儿徐离陵正躺在床上,老神在在,好似她罚什么都无所谓,应付完了便要歇了。

她忽想起从前床笫间,他总是这样从容。一时恶向胆边生,干了点胆大的、不可言说的。

但结果未能如她愿——听徐离陵哀求她饶了他。

反倒听见他饶有兴味地评价:“你挺有创意。”

叫她羞恼得很,简直进行不下去。他倒又开始配合她,装模作样地低眉:“好夫人,饶了奴。”

他低哑着嗓子一声声地求饶,话越说越露骨,什么她从前没听过的脏的、乱的都说出来了。

到最后还是她求饶,捂他嘴要他别说了。

他笑话她,问她可是罚完了。

她道是,不想罚了。

他便一个翻身扼住她,让她意识到,她从许秋桂给她压箱底的避火图上学的把戏,与他相比,是多么的浅薄。

罚由她始,罚完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任她骂了他好几声:“你不是人!”

也没用。

最后还是要她哄“好夫君,好怀真”,将近天明,方得歇息。

此刻忆起那些,莺然忙道:“我今晚可不跟你那样罚。”

徐离陵:“怎样罚?”

他明知故问,莺然便明白他没那个意思。掩了微红的耳根,岔开话题:“我想叫你抱我摘柿子,今天晚饭吃呢。白日不赌,晚上就来不及了。”

徐离陵理好了衣裳,同她下楼,未吃早饭,先带她到后院摘柿子。

那柿子树不算很高,他抬手就能摘。

莺然偏要自己摘,可她个子矮,摘不到。她兴冲冲地叫他抱着、坐在他臂上摘了六个。

仰头瞧见顶上柿子红澄澄小灯笼似的,又道:“那柿子结得真好,可惜太高,摘不着。”

徐离陵蹲下身,叫她过来,扶她腿让她跨坐在他肩上。

他猛地站起来,莺然惊呼一声,抓了他的头发坐稳,又赶忙摸摸他的头,“弄疼你了吗?”

徐离陵:“你摘。”

莺然便指挥他靠近柿子树,去摘那顶上的红柿子。

摘到了用手帕擦一擦,咬一口,熟透了,甜滋滋的,然后喂徐离陵吃一口。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吃柿子,觉得柿子肉有股说不出的熟烂味,只喜欢吃里面艮啾啾的小舌头。

也不知徐离陵是有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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