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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期盼对方日夜思念旧人,过得越不好,越说明情深似海不能相忘。

于是,和?尚道:“不大好,似乎瘦了些。”

闻言,王玄逸沉默,眼前划过甘芳园内表妹看向自己伤口时?的凝滞神色。

他深吸口气?,“阿兄,我要?带个女子回洛阳。”

王怀玉瞪大眼睛,半晌僵硬点头。



上元节,皇帝仍旧在军中,未曾回京。

且天?寒地冻,信也?慢了许多。

前线打仗,往年上元节皆宴请诸臣,今年也?停了,且京中官宦人家也?不敢操办宴会。

好好的节,洛阳却有些冷清。

显阳殿内一派祥和?,王明月入宫陪着女儿,絮絮说些家中事。

没有薛兆和?终日在府中摆冷脸,她面色红润许多。

薛柔唇角含笑,听母亲说薛珩也?想进宫求见,但他年纪大了,今日又太晚,被挡了回去。

她笑道:“罢了罢了,我明日微服出宫回府。”

想起什么,她道:“上个月,几位命妇求见,说东说西不知?要?做什么,最后提到阿珩,我才发现竟是想提结亲的事。”

“说起来?,他年纪也?差不多了,阿娘是否有心仪人选?”

“我在相看了,”王明月听到结亲,想起母家的事,“三郎回洛阳了,带回个有孕的女子,你舅母气?得差点晕过去。”

薛柔愣住,问:“女子?”

她想了想,“既然有孕了,我合该赏些东西的,待舅母发话再说罢。”

次日一早,皇后微服回母家,刚进门?便见熟悉的家仆脸色煞白,活似见鬼。

“娘娘快回宫罢。”

薛柔皱眉,看着跪了一地的婢仆,“出了何事?”

家中只有薛珩,她唯恐是家丑,示意?宫中随从皆留在外?面,只带流采绿云进去一探究竟。

平素招待外?客的堂中,薛珩气?得发抖。

“你!过往恩怨纠葛不提,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竟为了一女子又来?扰我阿姐清静。”

少年眼睛黑白分明,一字一顿:“出去!”

“你若是大胆,不若进宫求见,让我阿姐下懿旨说服大舅母,托我母亲说情算什么,何况阿娘如今在宫中,没法见你。”薛珩冷声道,“表兄请回罢。”

一道淡雅声音不疾不徐,“那我便入宫求见。”

薛柔看着那道背影,淡声问:“求见谁?”

第103章 大结局(中)

短短三个字, 如同定身符,让原本坦然自若的?年轻公子僵硬许久,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他垂眸, 终究行礼缓声道:“求见皇后娘娘,劝说?母亲接受内子入府。”

薛柔看向那跪下瑟瑟发抖的?女子,抬手微叹口气:“怎么怕成这样,起来坐着罢。”

薛柔吩咐家?仆呈上女子有孕时宜食的?糕点,温声道:“既然有孕,无?须跪拜。”

“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姚婼。”

那女子抬起头, 竟有几分像胡人面孔,纵使?薛柔态度温和, 她仍抖如筛糠。

面前公子是她弟弟的?先生,给她重金酬劳,说?是带她回洛阳见一位贵人。

她以?为, 贵极也不过是郡守刺史那样的?官, 没想过是皇后。

这在大?昭应当是死罪, 如同她若欺瞒她们?的?大?阏氏,会死的?。

薛柔见她畏缩,干脆命家?仆带她下去歇着,转过头问表兄:“她是胡人?”

“她母亲是胡人,幼时在胡地长?大?, 之?后父母早逝,带着弟弟去陇西求学。”

他说?话?毫无?破绽, 随便皇后去查也是这些。

闻言,皇后颔首:“她弟弟喜欢读书,说?明?家?风崇学, 胡汉之?别无?须挂怀,但大?舅母出身高氏,想不通也是常理,我可以?下旨赐婚。”

薛柔面露笑意,想起方才那人虽胆小,却貌美温柔,委实觉得不错。

“不必赐婚,”王玄逸喝了口茶,“我们?在陇西依着胡人礼节成过亲,况且她不适合世族中?种种规矩,真入王家?宗谱,才是束缚。”

“我只是想求表妹劝一劝母亲,佳节莫要拒绝我入府拜见,阖家?相聚才好。”

薛柔恍然,微笑道:“还是表兄想的?妥帖,王氏那么多兄弟姊妹,就数你最?为仔细。”

“我会劝大?舅母的?,”薛柔言罢,让绿云上前,“回宫后,把那柄鹤纹玉如意赏给表嫂。”

她转过头,关切道:“你们?何时认识的??”

“我们?在去陇西的?路上遇见。”

薛柔问的?仔细,只等谢凌钰回来后,让他莫要再记恨,表兄都成亲有孩子了。

堂堂天子,还斤斤计较过去。

闻言,薛柔仔细一算,差不多能对上月份,眉头舒展。

“甚好。”

见皇后色如桃李,进来后并?无?释然神?色,短暂诧异后便平静下来,王玄逸便知?兄长?骗了他。

早知?她心中?并?无?负担,就不回洛阳了。

沉默片刻,王玄逸忽而笑道:“携内子回京,也是已然释怀,往事如云烟散,此后若无?大?事,便不会回京了。”

他顿了顿,叹息:“那日甘芳园内,表妹思索片刻,便已有抉择,委实果断,我不如皇后多矣。”

一旁的?薛珩冷眼旁观,静默得恍若石像,只等事态不对便拔刀相向。

此刻,他额头青筋鼓起,只想赶客,却被阿姐一个眼神?摁住。

左右表兄已放下,薛柔觉得无?什么不能说?的?,“在此之?前,我已有决断。”

“……何时?”

王玄逸苦笑,原来他从来没有懂过她,就连最?后的?猜测也是错的?。

薛柔沉默,自己也不清楚,应当是式乾殿内,那一刀下去后,她回显阳殿的?路上便开始恍惚。

手握匕首时,自己为何没有用力?

但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何况,这是她与谢凌钰的?私事,不欲再提。

她淡声道:“记不清了。”

送走表兄,薛柔看见母亲面带忧色,问道:“怎么了?”

“我见你方才怔神?,不知?在想什么?”

王明?月怕女儿伤感。

“我只是在想,”薛柔顿了下,整理措辞,“姑母曾告诉过我,忘记过去无?法改变的?,接受当下已经变化的?,坦然迎接以?后未知?的?。”

“先前不懂,自己走一遍就懂了。”

回宫路上,薛柔撩开帘子,瞥见沈家?的?马车,眉头终于蹙起。

“那不是沈愈之?平素出行的?马车么?”

谢凌钰离京前,信誓旦旦会把沈愈之?带上。

这半年来,薛柔若有不适,皆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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