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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闻言解释道:“他找到了薛大人的下落,找爹去了。”

“当真?!”卞含秀脸上浮现出喜意,“那真是太好了......”

宁竹回家心切,一路上日夜兼程,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脸上都透出了些许倦色。

卞含秀遂不再多问,连忙张罗着回家。

四人刚推开院门,一道灰影猛地扑了过来,快得只能看见残影。

离家的这个月,平安才是全家变化最大的,如今已经长成威风凛凛的成年狼犬模样,唯独背上那块剃毛的伤疤还未长好,破坏了些许威猛霸气。

它立而起时,前爪几乎能搭到宁竹肩上,扑过来的力道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好在宁竹不是一般人,她单手抗住了热情似火的平安,又松开宁荷的手,蹲下身笑着使劲揉乱它颈间的厚毛。

“乖平安!你也想我了吧。”

“嗷!”

平安琥珀色的眼睛亮亮的,尾巴摇得飞起,顿时伸出舌头热情地糊了宁竹一脸口水。

“不许舔。”宁竹偏头躲闪,轻轻拍了拍它的脑门,再用袖子擦脸上的口水。

四人进了家门,卞含秀就忙忙叨叨往灶房去。

“快去换身衣裳休息休息,秀姨去给你端一碗炖好的排骨过来垫垫肚子,很快就能吃上饭了。”

宁竹应了一声,就带着宁荷和平安两条小尾巴回了房间。

房间仍保持原样,干净清爽,还隐隐有一股安神的草药香。

宁荷察觉到她的动作,指了指窗边挂着的香包,说道:“那是瑞萱姐姐送来的。”

宁竹脸上不由露出笑来。

等她刚换好衣服,门就被轻轻叩响。

“小竹,你换好了吗?”

“好了。”宁竹抬头回了一句。

宁荷跑去将门打开。

季新桐手中端着盛满温水的铜盆,边缘还搭着一张干净的布巾。

宁竹正要伸手去接。

“你别动手了,我来。”季新桐躲开,直接将水放在桌上。

“谢谢新桐姐。”宁竹笑着说,一边拧干帕子一边问道,“今儿怎么没见到承哥儿?”

季新桐眼中有骄傲也有担忧:“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承哥儿去书院了,他打算参加明年的科考。”

宁竹抬起头,表情有些诧异。

她还以为季新承会直接跟着宗成秋做事呢。

像是看出来她的疑惑,季新桐接着说:“宗大人是有看中他,是承哥儿觉得自己如今只有童生的功名,不足以服众,便主动提出想先参加明年科考。”

虽说朝廷已经名存实亡,会试和殿试没有了,但院试和乡试还是有的。

季新承这样选也无可厚非。

宗成秋身边留下来的必然都是有识之士,季新承不管从年龄还是身份上都服不了众,贸贸然去跟人竞争必然是会受到打压排挤。

倒不如明年过了府试、院试、乡试拿到了举人功名后再说。

当然,这样时间紧难度大,宁竹不敢说季新承一定会中举,但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是他自己权衡之后的结果。

他还年轻,且早早就凭本事入了宗成秋的眼,未来总是有无限可能的,搏一把路也会好走许多。

“不错。”宁竹也替他高兴。

季新桐又突然说道:“对了!瑞萱找了个医馆的活计,今儿还让我跟你这个未来师父告罪,她晚些时候就来。”

卞家只剩下卞瑞萱一个人,她手中的银钱怕是早就所剩无几了,她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接济,便在宁竹不在的这个月自己找了份糊口的差事。

她家本身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她经手又比较早,虽走的不是正统路子,但也是从小耳濡目染,会处理药材又知道不少医理,找个医馆的活计还是比较轻松的。

宁竹当然不会怪罪,毕竟人总是要吃饭的。

“我在家不会跑,让她专心医馆的事。”

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卞含秀就端着一碗排骨汤走了进来。

宁竹本来还不觉得如何饿,可是一闻到这香味,肚子就“咕咕咕”开始叫。

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宁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平安还凑上,宁竹分了一块给它,剩下就不肯再给了。

见宁竹吃得香,卞含秀眼中划过一丝心疼,也不说话打扰她,转身回了灶房继续做饭。

等一碗排骨汤下了肚,外头就听到了卞瑞萱带着明显的喘息的声音,像是一路跑着来的。

“姑姑,小竹回来了吗!?”

闻言,季新桐起身去唤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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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这边。”

半晌后,卞瑞萱便带着浑身药香气快步走了进来。

她衣裳都没来得及换,袖口上还沾着些许药渍,额头上带着汗珠,显然是匆忙赶回来的。

她看到宁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宁竹倒是微微怔神。

蓦地想起来,那个中箭而亡,死前还在忏悔着,让她帮忙带话给卞瑞萱的侍女。

第92章 赴宴

若是不说, 从前往事也许就在心中过去了,说了出来,待知晓后难免会勾起一阵伤心。

宁竹不知卞瑞萱心中是怎么想的, 也不会轻易替他人做选择。

她抬起眼, 就见卞瑞萱正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平安回来的!我还给你带了蜜饯, 听小荷说你喜欢吃这个......”

宁荷靠在宁竹腿边, 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宁竹揉揉她的头, 接过油纸包, 拈起一颗蜜枣放入口中。

枣肉绵软, 甜味在舌尖化开。

“好吃。”她放下油纸包,拍拍身旁的位置,“你坐,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语气稍稍带上了些郑重,冷不防这么一说,房间里整个安静下来。

卞瑞萱笑意微敛, 有些不明所以, 但还是坐了下来。

她看着宁竹略显沉重的表情,心中有些忐忑紧张:“什么事呀?”

“大概是关于曹家的。”宁竹斟酌着词句,“有个人......让我带句话给你,你想听吗?”

听见“曹家”这两个字时,卞瑞萱的表情凝固住,猛地抬头。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语气滞涩地开口:“想, 我想知道。”

宁竹直视着卞瑞萱的眼睛:“她说, 他们都死了,也该轮她了, 是曹家负了你们。”

卞瑞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喑哑。

“她......是谁?”

宁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她是谁,是个女子,年龄看起来与你差不多,长得跟你娘有些像......尤其是眼睛。”

她又把那侍女传纸条给她,还有之后的事情一道说了。

卞瑞萱霎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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