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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外面玩了回来吗?”
伊登:“嗯……是这样没错!刚才是'我们'一起去的。现在'我'想邀请你一起去。就'我'和'你'两个人。”
如果这是一部被摊开的剧本。
阿尔维斯会说,台词简洁顺耳,演员表演生动活泼,比他昨天看的那一部要好上太多。如果有空的话,他会考虑去看看。
可是。
但是。
然而。
如果说他们是在上演一场骑士与公主的戏码,那阿尔维斯是什么?后台苦苦等候的配角、还是仅仅只能坐在台下鼓掌的观众?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到那股力量终于消失的时候,阿尔维斯从露台的地板上一跃而起,而伊登那头长长的红发,也就在同时从他眼前轻盈地飘过——
他看见他将老师搂在怀中,自露台往下跳去,与他伸出的手擦肩而过,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接着,伊登牵着老师的手,一蹦一跳地往广场的方向走去。
阿尔维斯咬了咬牙,想要再追上去,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
“别去了,”
那个声音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阿尔维斯转过身去,看见安德里斯倚在自己被打开的房门上,懒洋洋地说。
眼见阿尔维斯转过了脑袋,金发的骑士抬起手,在门板上随意地敲了敲:
“也许你没听见,不过我刚刚敲过门了。”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尔维斯问道。
安德里斯笑了笑:
“字面上的意思。就跟我昨天给你讲过的一样,今晚的【告白事件】,就是属于伊登的【命运】。剧本上已经写好了,他就是今晚的男主角,无关人士可没有登台的机会。阿尔,这下你相信了吗?”
阿尔维斯没有理会他。
他重新转回了露台的方向,一手撑在栏杆上,纵身一跃,也落在了刚才两人走过的街道上。
如果说伊登落地的时候,好似一只羽翼蓬松的鸟那样优雅轻灵,那么阿尔维斯就仿佛是一只强壮却笨重的大猫,沉沉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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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不沉,因为那股诡异的力量又出现了。
与这股如同神祇伟力一般奇怪力量的角力,很快就让阿尔维斯汗如雨下。他每走出几步就会重新摔倒在地,如此反复——然而,他最终还是不屈不挠地跟在前方二人的身后,走(假如每走几步就摔倒在地也能叫做“走”的话)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被魔法构筑的篝火烧得那样蓬勃而耀眼,就连皎皎月色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四周街道的阴影如舞台布置中最不起眼的背景板,而两名主演站在舞台的最中央,在灯光、彩带与满天飞扬的花瓣中,跳舞、拥抱、接吻。
月光比灯光更美,跳跃在二人眼角眉梢的火光,也胜过了最卖座的浪漫剧目中洒下的彩带和花瓣。阿尔维斯死死盯着面前重叠的身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别看了。
他对自己说。
大脑下达了命令,身体却一动也不动。
他的眼神黏在二人的身上,过了很久很久,才眨了一下眼睛。
一滴眼泪从阿尔维斯的睫毛上坠落,沿着他脸颊的线条,缓缓地向下滑去。
在这个瞬间,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也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些动作与话语之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意义。
日理万机高高在上的皇帝在这个时刻从阿尔维斯的身上抽身离去,那个瘦骨嶙峋的私生子咬着自己的手指,扒开废弃花园里高高的草丛,渴求而又怯懦地盯着自己大快朵颐的兄弟姐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将手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那是嫉妒吗,还是憎恨呢。
缠绵的眼神。甜蜜的爱语。触摸彼此的手指。
老师凝望着他的眼神。绯红的面颊。莹润的嘴唇。
全部的、全部。
——都是只有舞台上的男主角,才能得到的东西。
为什么我不行?
为什么我不可以?
为什么不能是我?
“因为这不是你的剧本,她没有走到你的【路线】上,”
身后传来安德里斯幽魂一样的絮语,“阿尔维斯,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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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献祭成功以后,世界没有如约重新开始。
安德里斯频繁地重新出入荒山,并且在多次的尝试后,终于找到了能够顺利进入那片奇异空间的办法。
在翻涌的血色海洋之间,他不仅看见了过去,还看见了未来。
“……未来?”
米娅问道。
阿尔维斯嗯了一声。
根据安德里斯自己的说法——为了能让阿尔维斯听懂,他不得不抹去大量的“专业术语”,尽量运用比喻和象征的手法进行解释,避免阿尔维斯听到耳中的只有一团接一团的杂音——他看见了大量已经写好的“剧本”。
它们堆砌在漆黑的空间之中,整齐有序地、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列在一起,就像是大树分出枝干,枝干上又抽出新的枝叶,无尽地延伸到道路的尽头。
安德里斯于是明白,在这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上,“主角”的每一个选择,都代表着一个分支;而每一个分支,都是一幕单独的剧本。
所有分支里会发展的剧情,都在故事开始之前便已写就,而主角所需要做的一切,无非是站在舞台上,等待剧情的开始。
他们每一个人的命运,都维系在她的一念之间,她是这个世界的中轴、中心、支点。
这座庞大、繁盛的埃瑞斯塔帝国,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舞台;所有的日月星辰,只围绕着她一人旋转——
而主角一旦罢演,剧目就无法再顺利地进行下去。不论是配角、龙套还是其余工作人员,都得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维持着舞台的运转,等待着再次开演的那天。
“开演之后,剧情就不能再被更改,只能一路演完。所有试图想要冲上舞台的无关人员,都会被拦在台下,直到结束,”
黑暗之中,阿尔维斯的声音平静如一条勾勒得没有半分震颤的直线,“所以,安德说,如果我们想要改变这一切,只能等到这一段剧情演完之后,重新来过。”
尽管早在安德里斯最开始叙述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阿尔维斯的话语之后,米娅还是忍不住心底发毛。
“……既然那股力量那么强大,为什么你还是能对伊登……”
她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开口道,“照你的说法,他是这部剧的男主角,不是吗?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你杀掉男主?”
阿尔维斯回答说:
“因为那时,剧目已经演完了。在没有剧本规定的地方,我们可以做出自己的行动——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