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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及尖叫,已被?他?一掌打晕。然后陈定霁又迅雷不及掩耳,便捂住了陈定雯的嘴,将她带到?了与?庄令涵躲藏了许久的栖身之处。

庄令涵看着面?前这个已有十月未见的“老对头”,内心并未泛起多少波澜。

只见她挣扎了几下便被?陈定霁放开,刚要准备高?声呼救,又仔细看清了眼前的来人?。

“二哥?”尽管压低了嗓音,陈定雯的音调还是高?了不少。

“霍长晟在?哪儿?”陈定霁知道她心中藏了很多疑问,但不想节外生枝,便言简意赅:

“他?把我?的儿子?掳走了,我?现在?就要找到?他?。”

第89章 阴私

事情紧急,庄令涵已经站了起来,稍稍处于陈定霁的身后?,不知陈定雯有没有发现她。

但,陈定霁刚刚对陈定雯说的的那?句话,还是让她止不住心颤了一颤。

他的孩子。

他说小茱是他的孩子。

而那?边,短暂的惊愕之后?,陈定雯的目光迅速扫过了自家二哥周围,又转了转眼珠,轻声道:“二哥要我做什么,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

这几个月以来,陈定雯的表现都?与过去十几年?相差极大。

原本?,她是骄傲无?比的国公府四小姐,当今一手遮天的权相唯一嫡亲的妹妹,她在国公府内、在长安城里,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她的二哥并不喜庇护她外,疼爱放纵她的生?母和三哥,也能?给她足够的底气和依靠。

但,她偏偏就想要得到二哥的青睐。

二哥是她从小到大所见过的所有人里最令她由衷叹服的翘楚,她找不出他身上?哪怕一丝的缺点,而像二哥这样?的完美无?瑕,又只能?阿莹妹妹这样?同样?完美无?瑕的人,才堪堪与之相配。

曾经的她如是想来。

之前?她痛恨庄氏,不仅仅是因为阿莹。

在她因为自己拙劣无?比的作弄和陷害、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二哥足足关了几个月紧闭之后?,在她听闻了三哥与斛律云绰的婚事最后?的结局竟然是斛律云绰逃婚、阿莹顺势顶替了勇尚伯夫人之位后?,她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的许多事,到底是愚蠢鲁钝至极。

她一直以为阿莹深深爱慕的是她的二哥,却转眼,她又说她只爱三哥。

那?么,这么多年?来,她把?她当做了什么?

而她自己呢,企图从对庄氏的陷害、折磨中获得快感?,仅仅真的是因为,她想为阿莹出头,为阿莹打抱不平吗?

她不敢细想,不敢深想。

就像如今在她眼前?、生?龙活虎的二哥,和他身后?,那?明明已经死了半年?的庄氏,有太多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东西,突然横亘在她面前?,要她伸出援手。

当她听到二哥说“他的孩子”时,她一下就心软了。

她无?暇追根溯源。

“带路,带我去找他。”陈定霁言简意赅。

“我与霍长晟现在虽然并未宿在一处,”陈定雯转身,看了一眼将将要醒来的婢女笑兰,一面缓缓蹲下身,一面继续说道,“但他此刻身在何处,我大抵也是知晓的。”

等?到笑兰醒来,陈定雯便?带着他二人穿过了几弯回廊,最终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厢房门口。

陈定雯给笑兰一个眼色,后?者颔首退下后?,良久,才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跟前?。

“琤琤,”在陈定雯推门入内之前?,陈定霁压低了声音,对明显面色不睦的她说,“过去有些事,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二哥不必如此,”陈定雯接过笑兰递来的托盘,第?一次避开了他的目光,“都?是琤琤的错,琤琤这一次,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陈定雯入了霍长晟的书房,而陈定霁则带着庄令涵,躲到了更加隐蔽之处,偷听房内的对话。

“你的四妹,到底能?不能?将小茱的行?踪打探清楚?”庄令涵联想到过去与陈定雯的数次交手,印象中她除了刁蛮任性肆意妄为,并没有多么无?上?的智慧,此刻,她也自然毫不犹豫地表达着对陈定雯的怀疑。

“有我在,但凡有一些蛛丝马迹,”他趁机捏了捏她的小手,又被她迅速抽离,“都?不会被放过的。”

听到意料之外的开门动静,闭目养神了许久的霍长晟,不耐地抬起了眼帘。

“夫君辛苦了,深夜还躲在此处苦读。”陈定雯端着一碗糖水向霍长晟的大案走去,她是大家闺秀,步履款款也是她从小习得的仪态。

“你来做什么?”霍长晟不动声色,只状似无?意地按下了面前?绘了一半的宣纸,并不看来人。

“妾心疼夫君挑灯夜读的勤奋,特意送来这一晚凝神助眠的莲子羹,”陈定雯将托盘置于他大案的一角,又亲手将白瓷的小碗端出来,走到了霍长晟的面前?,福了福身子,“夫君,请用吧。”

“陈定雯,你从不会对我如此好?心。”霍长晟明明面无?表情,但短短几个字,又似乎把?对陈定雯的鄙夷说尽,“说吧,你想求我什么,看看我这个你名义上?的夫君,有没有能?力帮到你。”

陈定雯先用力深吸一口,才勉强稳住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妾作为妻子,关心夫君的身体,本?也是应该的。并无?旁的图谋。”

“可是作为妻子,你从来都?只会要求我。”

霍长晟对她视而不见,只阖上?了双眸,又重新回到了闭目养神之态,幽幽地说道:

“要求我对你尽心尽力,体谅你从国公府的大小姐纡尊降贵嫁给我这个京兆尹、嫁到这区区侯府的不易,体谅你不会敬重公婆和长嫂,体谅你连……碰都?不想被我多碰一下。

“陈定雯,你以为,你很干净吗?”

“噗”的一声,回应霍长晟的,是刚刚被他言语羞辱的妻子,毫不犹豫泼向自己的,滚烫的糖水。

霍长晟向来清高自持,又最是讲究洁净,身上?脸上?从来一尘不染,就连去绮香楼里买春,他也只点最干净的姑娘。

这一点,他和他的三舅子陈定霖刚好?相反。

糖水烫伤了他清白的面皮,沿着他自恃矜贵无?比的下颌,滴到他一尘不染的前?襟上?,糖水里溢出的低劣的糖的气味令他作呕,他又不得不掏出巾帕,一点一点擦拭这令他无?比难堪的、妻欺夫权的痕迹。

“陈定雯,你疯了?”他难得发火,他向来都?是举重若轻。

“到底是谁疯了?”

陈定雯却丝毫不怵,她向来是不怕霍长晟的虚张声势的,只用她窄袖轻轻一挥,便?将大案上?多余的隐藏,全部推到了地上?。

“哗啦啦”,“哗啦啦”,她不停地制造噪音。

霍长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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