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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五脏六腑,燃着他的情,烫着他的心,叫他颅内迸发出无数火星。

抬眼间,柯宁发现秦骁似乎爱他,眼神很温柔,是平日里看不到的,是这双黑眸里难得滋长的情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这个梦里,柯宁获得了他清醒时最想要的东西。

“骁哥,你对我做这种事,是喜欢我吗?”

可秦骁不答,只将他又拉到了露天的阳台上,继续做。

雨后初晴,云的颜色浓得像浆糊,空气中有股芬芳的泥土气息,柯宁撅着屁股,被压在有雨水迹的栏杆上,右边一条腿被秦骁架起来,狠狠地操弄着。

楼下的陋巷偶有行人经过,只要一抬头,便能望见天台上露出一角的春色。

可造出春色的这两个人竟也不懂回避,只溺在对方的吻里,不知羞耻地做着,享受醉生梦死的快活。

淫靡又放肆的一个梦境,很肮脏很下流,但是很舒服,舒服得柯宁不愿醒来。

从正午到日暮,他和秦骁就在这间公寓里反反复复地做,不知疲倦地做,像一对热烈的爱侣,从对方身上汲取梦寐以求的性。

沉睡中的柯宁夹紧了双腿,瘙痒的腿根甚至开始抽搐,他不自觉地摩擦硬挺的下身,像个欲求不满的动物,一下下地蹭着冰凉的被单。

“啊!”他在睡梦中射了出来。

蓦然睁开眼,柯宁出了一身热汗。

他直躺在床上,像一个刚从昏迷中苏醒的植物人,眼里蒙着层不清晰的雾,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比烟筒还要可怕地喘着气。

虚幻的性爱就像罂粟,令人沉迷而无法自拔。醒来后,就只能感受到静极了的夜,以及床上只有孤身一人。

“秦骁......”

柯宁发着呓语,将手伸进被子里,随后又掀开,裸露出自己隐秘的地方,亲眼看着自己是怎样撸动,怎样被意淫支配得沉沦。

床单都被他弄脏了,摸上去很黏。

原来,欲望就像地心引力,是件连做梦都无法避及的事,所以才显得无法忽视。因为它恰好反映了最真实的内心和需求,追着赶着要让人认清自己的内心。

对自己来说,秦骁是一个很具有吸引力的男人,所以连做春梦的对象都是他。

——柯宁终于想明白了这点。

他将空调的度数调低了些,按着头,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感受自己不断朝秦骁靠近的向心力,连叹息都是悸动的。

其实,这个梦他不愿醒来。

第二十三章

春光四溢的梦不单带来精遗症,还会带来后遗症,后半夜,柯宁顶着一身燥火,在不怎么安稳的睡眠中度过。

第二天,他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去到片场,化妆师小姐姐边给他扫着遮瑕,边“啧啧啧”,摇头晃脑地叮嘱他“要注意皮肤状态啊。”

柯宁心不在焉地应,看着手里的剧本走神,昨晚的梦当真不简单,把他这白天的精气也给吸走了。

当秦骁如常来到片场时,发现柯宁看他的眼神有点怪,闪闪缩缩,像个心虚的小毛贼,来躲得老远老远。

“过来,”秦骁像提溜一只羊羔似的把他拎到跟前来,挑着眉问:“你怎么了?”

柯宁目光漫无天际地飘,就是没敢看他,因为只要一对上秦骁的眼睛,他就难以指控地回忆起那个尺度升天的梦——

秦骁赤条条地压在他身上,性感的面孔散发热气,对他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

柯宁连忙止住颅内愈发龌龊的画面,顶着两片大红脸,突然提高音量,“没有,我、我没怎么啊!”

秦骁被他这怪异的反应吓了一跳,狐疑道:“你……”

“我真的没有,没骗你!”柯宁此地无银三百两,瑟瑟缩缩地嚷着:“我怎么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不会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哈!当然不会!”

秦骁:“......”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放松点,你的状态不够松弛,”秦骁提醒着他,怕他待会儿那场戏发挥不好,“导演快开拍了,你赶紧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幸好,之后的戏没有太大问题,柯宁演戏有其天分在的,何况他受了秦骁这么多晚的辅导,发挥得还算不错。

导演一向对质量吹毛求疵,此刻也不屑于夸奖,对柯宁的表演吹口哨称赞,鼓励他要再接再厉,继续把剧本往深里钻。

下了戏后,柯宁收起了戏里游刃有余的气场,又切换回本身那种莫名娇羞的状态,面对秦骁时,他肉眼可见的紧张。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当天晚上。

柯宁怀着满腹不能言的肮脏想法,主动向秦骁建议道:“骁哥,不如......我们休息一天吧,今晚就不练了,我在这儿看看剧本,有不懂的就问问你,行吗?”

“嗯,可以,”秦骁答应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晚把人“教育”得狠了,叫柯宁怕了他,反正这小孩看起来瑟缩顺从,说话还不敢直视他眼睛,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得了允许后,柯宁如释重负,仰面瘫躺在大床中央,手中高高地举起剧本看。

他看得很认真,每处地方每处细节都琢磨透底,看累了便翻个身,双肘撑在床边上继续看,手上还抓着一支荧光笔,时不时在剧本上做些笔记。

“骁哥,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算干净啊?”他忽然问秦骁。

冒出这么个问题,是因为柯宁正在看剧本上的一场戏——

女主角晚静,她嫌弃自己是一个肮脏的妓女,跪在执意离去的男主面前,痛哭流涕,嘶吼着说自己是个“脏货”、“婊子”,卑微得令人心碎。

柯宁看这段看得心里闷塞,跟被针扎了似的,便问出口了。

他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到底什么样的人算脏,什么样的人算干净呢。

秦骁闻言,放下手机看向他,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像你,你就很干净。”

“啊?”柯宁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秦骁无数次被这种干净的、懵懂的眼神击中,是只有纯净、美好的柯宁才有的,这个身心都干净得像张白纸的小家伙。

“那晚静呢?她就不干净吗?”柯宁垂眼看着剧本,里面那个歇斯底里嫌弃自己的女人,令他感到不解。

实际上,他认为这个女人挺干净的,比很多人要干净多了。

妓女又如何?妓女就一定是脏的吗?

故事里的晚静,她会把手里的玫瑰送给乞丐,会喂养后巷里的流浪猫狗,会因为一个陌生老人的死去而落泪。这样的一个女人,很脏吗?

“要身体干净还是心灵干净,才算是一个干净的人呢?”

——这是今晚秦骁听见的最后一句从柯宁嘴里喃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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