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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术才做完,现在绝对不能外出,江周想要劝两句,但撞上男人不容置疑那一眼,他顿时闭了嘴。

病房外,得知谈屿臣清醒的狐朋狗友就要来病房看他。

谈屿臣拉开窗户,直接撑跳了下去。

江周摆脱盘问花了点时间,上了车将一封国际加急件交给他。

“这是孟小姐昨晚寄往英国的信件。”

谈屿臣接过后直接撕开,第一次懒得顾及什么个人私密。

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和银行卡,人接触过的东西都会留下气味,那张纸上带着淡淡的山茶花气息,在抽出来的时候扑上谈屿臣鼻尖,让他心口有如撕裂般拉扯,也清晰告诉他,只要昨晚稍微晚到达半秒,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纸张展开后她的字迹清秀小巧,然而开头第一句就如同刀尖插进谈屿臣胸口。

孟城:

和你打电话你没接,不知道你是先收到我的消息,还是先收到这封信,这种事情我想不到要拜托谁,关系哪怕再好,都不应该成为别人的拖累。

我俩一个姓,只能麻烦你了。

我不太喜欢固定在某个地方生活一辈子,所以不想要树葬和地葬,找一个风大的日子将我洒在山顶随风而走,之前就想要满世界周游,如今用这种方式也算实现了梦想。

卡里有一千万,赠与你也拜托你帮我照顾干妈,她身体不好且日子不多了,我的事不要让她知道,如果她问起你就说我嫌她是个负担,彻底撂挑子不管,到另外一个世界再向她道歉。

如果有人会因为我难过,请你告诉他们,我这辈子过得很圆满,有过少量遗憾,但庆幸一直有人爱。

信至最后,足以让心脏发抖的颤栗沿着手臂击穿四肢百骸,他下颌收紧,眸底翻涌的痛和恨如潮水奔腾,剜心挫骨。

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原来她早就把遗书写好了准备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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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放心不会草草收尾的。

我上本可是写过九十万字的哈哈哈。

第168章 吻她几乎发了狠

孟九轶做完笔录,离开医院之后去找了周婷。

上楼之前两人商量好,如果她十分钟之内还没下来,周婷就立马报警。

江周之前教过她怎么提取衣物上的指纹,做完这一切之后,孟九轶摘下耳钉里的微型窃听器,将其连接到设备上。

周婷问:“有听到什么吗?”

耳机里一片嘈杂,高弦月这个人可不傻,肯定在她到之前楼顶就放了干扰设备。

本来以为可以留下证据指控她的,但那个男人坠楼前将高弦月摘了出去,她必定在警局已经全身而退。

孟九轶摇了摇头,轻声道。

“今晚谢谢你帮忙。”

“如果早知道你的全部意图,我绝对不会帮你!”

孟九轶微怔看着她,周婷静静和她对望。

“就应该让你一点胜算都没有,这样你也不会乱来,你劝我好死不如赖活,昨晚你又在做什么,让我报警兼顾替你收尸吗?要让我以后都在噩梦里度过余生?你这个没有同理心的疯婆子。”

她骂得很不客气,以至于让人很难察觉声音里的颤意,孟九轶还是听出了关心,微红了眼眶。

她没有故意选择这条路。

过去那些年发生的意外,让孟九轶绝不会把生路放在一个篮子,许衍之是报仇的一条路,汪茹是另外一条。

孟九轶让她到高弦月身边,根本没指望她做什么,只是想装个定时炸弹。

这两条路谁先来,她就义无反顾选哪条。

孟九轶顶嘴道:“上次那个男人从阳台上摔下去,我感觉你围在人堆里看得挺起劲的,也不像是看到尸体就要做噩梦的样子。”

周婷:“......”

手机开机,未接和微信如同弹珠不断滚出来,全部来自于闻琪和孟城,孟九轶还没回复,手机猛地震动,闻琪电话又打过来了。

孟九轶划开接听键,放在耳边。

“怎么了琪琪,突然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电话另一头安静片刻,突然爆发哽咽般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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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轶...你这个不省心的...你知不知道再找不到你我都要去报警了...”

“...哎呀你哭什么?”

孟九轶的声音温柔,眼眶也很酸涩,“...我手机没电了?”

“...你留下那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手机还关机....我都要被你吓死了。”闻琪张着嘴,声音不受控制的哽咽,“你在哪,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你在哪!”

孟九轶说自己回去,可闻琪怎么都不让,睡衣外面披上外套就要来接她。

等孟九轶从出租车上下来,闻琪直接扑到她怀里,嚎啕哭咽,眼泪簌簌往下落,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孟九轶抱着她,“之前你不是老说想在九州安家吗?但因为首付没凑够,你也知道你姐妹最近榜上了个土大款,买套房子送你轻轻松松,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不是...不是..

闻琪并非完全没有感应,两个世界之间隔着扇门,她奶奶当初也是这样保留着最好的精神面貌和她说再见,然后喝农药自杀。

在收到她的房本后,闻琪一颗血肉做的心瞬间压死了自己,她恨自己的疏忽,恨到极点。

闻琪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可闻琪仍然感谢世间所有,感谢她能回来。

回到出租屋,孟九轶就像拖着个小油瓶,连洗澡都要隔着道门被蹲守。

闻琪根本不敢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连睡觉都要缠着她,一整晚的精神紧绷加之身体疲累孟九轶的睡意来得很快。

可她还惦记着某件事,拿出手机问江周谈屿臣什么时候醒。

半夜里,睡得不安稳的反而是闻琪。

隔半个小时就要惊吓醒,一身冷汗,然而看看她还在不在。

孟九轶像母亲一样拍着她的肩膀,哄她睡着,眼眶干涩得不行,一滴泪渗进枕头里。

她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事情计划好了。

也许有人会难过,但时间会将所有东西一笔勾销,但她不曾想过其中的分分秒秒会给别人造成怎样的伤害。

岁岁走后她难熬到想死的那段日子再次涌回脑海,那时是她罪有应得,可这次是她主动给别人造成心理阴影。

也许很多年都无法抹去。

整个晚上孟九轶都睡得很浅,以至于门铃摁响的第一声她就听见了,她披着外套去到门边,借着猫眼往外看。

孟九轶顿时愣住了,不敢相信地打开门。

声控灯在一秒后骤然暗下去,男人那张攻击性极强的脸也在昏茫中割成凌厉的立体,他眸底犹如暴风雨前的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还没有实质性的看清楚,谈屿臣已经倒在了她肩膀上。

“谈屿臣...”

孟九轶立马抱住他,一米六几的个子承受他近一米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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