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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是征北元帅,战无不胜的大英雄!”旺仔挺胸,仰着下巴,“额赫画了你的画像挂在屋子里,我天天见,额赫还常跟我讲你的故事,我当然认得!”
成衮扎布忍不住低笑出声,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更红了。
乌希哈在信中说过,旺仔对自家人很亲,对外人却防备心很重。成衮扎布本以为,他在旺仔一岁不到便“抛下”他远征,回来后少不得要花费许多功夫,才能让孩子接受他这个额祈葛。
只看旺仔的态度,成衮扎布就能想象到乌希哈这些年对自己的思念。
旺仔骄傲完,见成衮扎布似在发呆,反而有些紧张,小声问:“额祈葛,你认识我吗?我是旺仔,我给你写过信的!”
“额赫说你要过两天才回来,还说要带我一起去城门口接你呢!”
成衮扎布狠狠吸了口气,将旺仔抱得更紧,迈开腿,“去找你额赫!”
青苹见他们父子相亲,眼中含泪,高声喊道:“恭迎额驸回府!!”
成衮扎布抱着旺仔,越走越快,逐渐小跑起来,很快超过了去报信的丫头。
卧房内,乌希哈忽然从梦中醒来。
“来人!”她急声唤道,“我好像听见,布布回来了。”
绿翘服侍她起身,温声劝她:“公主是睡迷糊了,离额驸抵京还有两日呢。”
日历就放在床头伸手可及之处,乌希哈一看再看,也不能加快时间流速,失落叹道:“怎么觉得最后这两天,比之前两年还过得慢些。”
她又问起儿子:“旺仔呢?”
“这个时辰,世子应是在练拳脚。”
“那扶我起来,我想去花园和校场走走。”
乌希哈刚披上外衫,听见屋外旺仔在叫“额赫”,声音尖锐急促,还伴随着几声虎吼,仿佛碰上了什么大事。
她心中一紧,鞋都没穿,雪白的袜子直接踩到地上,疾走到门前,推开房门。
阳光被站在一步之外的人影挡住大半,乌希哈捂住嘴巴,不敢置信。
院中和屋里的下人们或惊或喜,齐齐跪地高呼:“恭迎额驸回府!”
旺仔也跟着喊:“额赫,是额祈葛回来了!”
他们的声音,让乌希哈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但她仍然站在门槛这边,不敢迈出去,怕眼前日思夜想的人是一碰即散的幻影。
她眼角溢出一滴泪,即将滑落时,成衮扎布一步跨到乌希哈身前,伸手抹去水渍。那只手又向下落,接着紧紧把乌希哈摁进怀里。
骤然撞上坚硬的盔甲,乌希哈难免感受到疼痛。
但她喜欢这种代表着真实的疼痛。
颈间感受到一股灼人的潮意,还有他永远炙热的气息。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他们同时说道。
被挤在中间成了夹心的旺仔:“……救!”
他要喘不过气了!
……
旺仔最终还是获得了足够的喘息空间。
他牵着虎叔,被哄到院子里去玩儿。
绿翘为主子高兴,嘴上稍稍放肆了些,“有些事,老虎和小孩儿都听不得!”
青苹则是认真跟旺仔解释:“公主和额附四年未见,让他们俩单独说说话吧。”
旺仔问:“那额祈葛以后还会走么?”
青苹想到如今大清政通人和,国富民丰,还有所向披靡的雄师和新式火器,笑着回答:
“不会再走了。”
屋里,成衮扎布握住乌希哈的手,“我以后,就好好儿地陪在你和孩子身边。”
乌希哈让人备好热水,再遣开所有侍女,亲手服侍成衮扎布沐浴更衣。
她检查过每一处跟记忆中对比多出的伤痕,有些能与家书中对上,更多的则是她从未知晓的。
然后,并没有绿翘以为的小孩不宜的场面。
他们躺在床上,静静相拥,感受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成衮扎布先睡着了。
他真的很累,快马赶路两天两夜,身体困惫,在外征伐奔波四年,心理上更是疲累不堪。
乌希哈用手指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
这四年,想念么?想念的。
孤独么?孤独的。
有过朝夕相伴的幸福后,比成婚前,等成衮扎布回来的那五年更想念、更孤独。
那,后悔么?
后悔嫁给这个人,后悔让他离家征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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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
……
次日,成衮扎布进宫面圣,带回了几道圣旨和价值万金的赏赐。
继前年四爷封策棱为亲王后,又封成衮扎布为和硕亲王,赐号“骧武”,且因其收回北海周边十五万顷领土,特赐三代不降爵,并封拉旺多尔济为骧武亲王世子。
异族一门双王,可谓恩宠无双。
四爷对信重之人向来不吝施恩,不过若非成衮扎布娶的是自己爱女,他绝不会大方到这种程度。
他还有另一层私心在。
拉旺多尔济已是铁板钉钉的下任亲王,日后乌希哈若再有子嗣,也可承袭策棱王位,希望能以此稍加安慰她独守京中的委屈。
此外,父子二人战功还惠及女眷。
乌希哈加领双俸,宋氏追封皇贵妃,纯悫公主追封固伦长公主,成衮扎布的生母也得了诰命追封。
成衮扎布交还兵符后,没有立即领新差使,而是告了长假,从此一天十二个时辰,片刻不离地陪在乌希哈身边。
旺仔有了比策棱更厉害也更严厉的武教头,痛并快乐着。
唯一让他感到有点不高兴的是,额祈葛回来之后,额赫就变得爱睡懒觉,姑姑们还经常不让他进额赫房间。
大人们可真奇怪!
……
转眼中秋至,四爷在圆明园摆宫宴。
此前数年,乌希哈因为宋氏病故、成衮扎布又离京,除了四爷的寿宴,旁的宫宴和外府邀约一概不出席。
她不来,虽人数上只少了一家三口,四爷、后妃和皇子们却总觉得空落落的不得劲。
今年成衮扎布回来了,又逢北境大捷,开疆拓土大喜,四爷难得奢侈一回,大摆宴席,京中有爵位在身的宗室及三品以上官员尽数到场。
不停有人来向乌希哈夫妻敬酒问候。
丈夫在身边,乌希哈放松地随心小酌,酒是法兰西来的、古老正宗的拉菲,后劲稍大。
一杯下肚,她脸颊通红,半倚在成衮扎布身上,被他小声哄着吃菜吃水果。
旺仔则是早跟一帮皇孙表兄弟跑到别处玩儿去了。
玉录玳就坐在乌希哈边上不远,见他们夫妻亲密,凑过来,伸手去捏她的脸,“妹夫回京几个月,总算把你的肉给养了些回来。”
说完她又轻叹:“你还是这样好,像以前,不似这几年……”
以前乌希哈一直是被全家宠爱、无忧无虑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