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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你睡床。”
“那你呢?”
他把她屋里的被子给抱了过来,麻利的铺在地上:“以后你睡床,我睡这儿。”
马上就要入冬了,地板那么凉,饶是他身体再好恐怕也经受不住,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高沉直接熄了灯,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顾浅浅咽下嘴里的话,乖乖的躺到床上,但毕竟跟男人同住一个屋,她还是留了个心眼。
高沉望着屋顶,脑袋里闪过那日山洞里的香艳画面,他闭上眼睛,极力平稳住呼吸。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顾浅浅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掰着手指头想着十两银子可以买哪些东西。
等等,她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影:“沉哥,你睡了吗?”她轻声喊道。
“怎么?”他声音有些哑。
“那个,村长今天把十两银子给咱们了吗?”
高沉将手搭在额头上,偏过头看她,表情隐在黑夜里:“你特意起来问这个?”
“对啊。”
高沉嗤笑一声:“给了。”
顾浅浅安心躺下,那就好,那就好,钱到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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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回京
一年后。
顾浅浅正坐在火炕旁纳鞋底, 她手脚麻利的穿针引线,时不时拨弄一下炭火。
张秀花拄着拐杖摸索着进来,她身上穿着崭新的大花袄子, 整个人的神态比一年前精神了不少。
顾浅浅赶紧起身扶她坐下。
“丫头,还在忙呢?”张秀花目光空洞的望着她,含笑开口,旁边的炭火把她身上烤的暖烘烘的。
顾浅浅把手上的线头咬断, 含糊不清的答道:“不是又要冬日了吗,我抓紧时间再做几双冬鞋出来。”
“丫头有心了。”
这时, 外面的院门发出一声闷响,顾浅浅放下鞋垫迎了出去。
高沉带着一身寒风进来,他把她重新推回屋里:“快回屋,别冻着。”
坐在火堆旁,高沉把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火上烤了烤。
顾浅浅急忙开口:“怎么样了?可打听到什么消息没?”
这一年,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身世的念头, 可是周边的村子镇子都找遍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对上她期待的双目, 高沉抿了抿干涸的唇:“没有。”
顾浅浅眼里的光慢慢散去, 还是没有消息吗?
看着她失望的样子,高沉想了想,继续说道:“趁着大雪还没封路, 明日我们去京城看一看吧。”
这周围方圆百里都找过了,只剩下了路途遥远的京城还从未去过,顾浅浅点点头。
当晚。
高沉躺在地上久久没有闭眼, 他总觉得这次去京城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那日在傩河捡到她时, 她身上穿着锦衣华服,虽然衣服已经破烂, 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姑娘的穿着。
或许她家真的在京城。
他坐起身子,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里的黑沉怎么都化不开。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顾浅浅和高沉就坐上了去往京城的牛车。
一直到傍晚时分,牛车才晃晃悠悠的进了城。
顾浅浅和高沉跳下车,她看着周围的一切,总觉得很熟悉,这时,脑子里又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涌了进来,她痛苦的捂住脑袋蹲下身。
高沉见状一脸担忧:“你怎么了?”
顾浅浅想抓住那些碎片,可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她睁开眼,眼底一片湿润:“没事。”
她看着诺大的京城,这么大的地方,她要从何开始寻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身上还背着两个大包袱,高沉准备先去客栈租间房把两人身上的东西放下,就在他们寻找客栈的时候,街上突然喧闹一片,百姓们慌慌张张的跑了起来,有些店铺竟然直接关了门窗,还在路上来不及跑回家的人赶紧就地跪了下去,都把头埋的低低的,浑身抖得像塞糠一样。
顾浅浅一时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见跪在她旁边的一个妇人扯了扯她的裤脚,声音带着胆怯:“姑娘,快跪下。”
她不明所以:“为什么要跪?难道是皇上来了吗?”
妇人摇摇头,目露惊恐:“是玉面修罗,快跪吧姑娘,不然你小命不保。”
顾浅浅放眼一扫,原本刚刚还热闹的街道此时变得空空荡荡鸦雀无声,她犹犹豫豫的跪了下去。
刚刚找客栈的间隙高沉去店铺买吃食去了,现在被老板关在店里,暂时还出不来。
顾浅浅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街道,她刚想问问旁边的妇人,就听见妇人正在和她身旁的男子小声嘀咕。
“这玉面修罗怎么还不来?”
男人叹了一口气:“乖乖等着吧,不然你脑袋什么时候搬家了都不知道。”
妇人吓得浑身一抖:“可……可是听说他才十七,心思不至于那么歹毒吧。”
“妇人之仁,他这么小的年纪爬上那么高的位置,从查狱使到大理寺卿只用了一年时间,你觉得他能是一般人?”
“不能不能。”
“他虽然年纪小,但手上染的血可不少,手段更是残忍无比,我等平民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妇人连连点头。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一阵声响,马蹄声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正在往这边而来。
旁边的两人立刻止住了嘴,他们双手贴在地面,把额头扣了下去。
顾浅浅只隐约看见前面来了好多人,他们也像百姓一样恭恭敬敬的站在两边,中间行驶着一辆豪华的轿撵,还不待她看清楚,身旁的妇人又扯了她一下:“姑娘,别看了,小命要紧。”
街上阴沉沉的,远处的那群人从大雾处走来,多多少少有些让人背脊发凉。
顾浅浅打了一个哆嗦,她学着样子把脸埋在地上,背上的包袱因为她的动作直接滑到了她的头上,把她的头挡的严严实实。
声音近了,近了。
这里除了脚步声,连风声都没有。
轿撵上的帘幔是半透明状,隐约可见里面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里面的白衣少年用一方上好的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指甲缝,手帕上已经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垂下眉眼,擦试的格外认真,仿佛要搓下来一层皮他才肯善罢甘休。
直到手指通红,他终于停了下来,把染血的手帕递到外面,侍女赶紧接住。
“烧了。”少年声音清冷疏离。
“是。”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自己的双手,别人的血可真脏啊,回去还得再洗一遍。
他单手枕着头,眉间染上阵阵倦意,本想小憩一下,可他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应,不可控的掀开帘子往后望去,可后面只有跪在地上的百姓,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