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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不败坏气氛, 她也只能跟着干笑两声。
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顾浅浅被一众婶子们推了出去,她今日化了淡妆,本就漂亮的小脸更是容光焕发起来,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旧了些,不过依旧罩不住她曼妙的身材。
在和高沉对视的一瞬间,顾浅浅扬起一个笑脸。
两人在村长的主持下拜了天地。
高堂上的张秀花虽然看不见,但听着周围的声音,她满脸欣慰。
院子里摆了简单的酒席,高沉请了所有的街坊邻居,此时外面闹腾一片,大家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顾浅浅被人扶着回了高沉的房间,静静等着。
而高沉还在到处敬酒。
王翠翠喝的烂醉,在院子里大闹,嘴里说着胡言乱语,她抱住高沉,语气模糊不清:“高大哥,呜呜,我好难过。”
高沉皱着眉,眼稍闪过一丝不耐烦。
村长家的女儿喜欢高沉村里人尽皆知,现在她抱着高沉闹,大家都看了过来,边嗑瓜子边看戏。
村长觉得丢脸,他费了一番老力把女儿给拽了回去。
而高长贵一家一边吃着酒席一边翻着白眼,把桌子上的肉大块大块的往袋子里装,生怕拿的不够多。
李富也喝了不少酒,他端着酒杯来到高沉跟前,皮笑肉不笑:“好小子,恭喜娶了美娇娘啊,可让我好生心痒呢。”
高沉不想理他,可他却像狗皮膏药般又粘了上来,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嘿嘿,要不要考虑把你的新娘子送给我玩几天,我给你钱怎么样?”
高沉神色一凛,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李二妞急忙来到儿子跟前,拉起醉酒恍惚的高富,她指着高沉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高沉,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动手打你堂弟,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说完她看向高长贵,想让他出手。
高长贵撸起袖子,往掌心吐了一口唾沫:“狗娘养的。”挥起拳头便朝着高沉冲来。
高沉一个侧身,高长贵落了空,一头栽进后面的水缸里,众人哈哈大笑。
高长贵挣扎着从水缸里爬出来,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他恶狠狠的盯着高沉:“你给老子等着。”
李二妞不甘心就这么完了,但自家男人都走了,她也不好在这里自讨没趣,两人架着高富,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想起肉忘拿了,李二妞又折回来,众目睽睽之下,顺走了一桌子的肉。
大家对于他们的做法早已嗤之以鼻、见怪不怪,平常也都跟他们极少打交道。
太阳西沉,大家吃完宴席之后剩下满地狼藉,几个好心的邻居大婶在帮忙打扫,她们催促着高沉赶紧去新房,这里她们来收拾。
高沉道了一声谢。
他先将张秀花扶进房里:“娘,好好休息。”
张秀花拍拍他的手:“你和那姑娘要好好的,去吧。”
“嗯。”
顾浅浅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玩着衣服上的穗穗,她也紧张,但与其想着这件事还不如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现在在的房间是高沉平时睡的地方,看起来和茅草屋的布置差不了多少,床上的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薄。
不过桌子上多了一面铜镜,也是向隔壁大婶借的,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五官姣好,面容白皙,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今日大婚,她特意为自己绾了一个发髻,用了那根木簪固定。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扯下簪子,头发跟着全部散了下来,衬的她更加柔美了些。
顾浅浅将簪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上面的图案雕的栩栩如生,足以可见刻簪之人的用心,或许是看的入神了,眼前出现了重影,她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再睁开眼时,一切恢复正常。
她顺手把簪子放到桌上,不再去管。
……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个颀长的背影正对着蜡烛一个个核对百家薄,他披散着头发,遮住了一半的面容。
小吏使给他奉去一杯热茶:“爷,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不用。”声音清冽如霜。
他修长的指节划过一个个名字,可依旧找不到他要找的人。
突然,他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连忙按住,可是痛感就像蚂蚁噬心一样,越演越烈。
旁边的小吏使见情况不对,连忙问道:“爷,你怎么了?”
他从卷宗上抬起头,一张属于虞秋砚的脸彻底暴露在了火光之下,他死死按着心脏,指节因为用力开始泛白。
他闭上眼睛,额头上的细汗不断往外冒。
小吏使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这位爷是新上任的狱使大人,虽然年轻,但脾气古怪的很,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没有摸清。
虞秋砚通过仕考,任职在大理寺,是大理寺卿手下的查狱使,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实权却只在三品官员之下,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虞秋砚熬过了那阵心痛,他睁开眼,盯着前面不断跳跃的烛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执着。
姐姐啊,你究竟在哪?
不管你在哪,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据为己有。
……
高沉站在门口,清了清身上的衣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敲门。
敲门声让顾浅浅吓了一跳:“进。”
门框有些矮,他进来时弯着腰,同手同脚的走到床边,紧挨着顾浅浅。
顾浅浅被他走路僵硬的姿势给逗笑了。
高沉不敢看她,目光盯着桌子上的酒:“我们先喝交杯酒?”
“真喝啊?”她绞着穗穗,发出疑问。
高沉自嘲一笑,独自一杯酒下肚。
顾浅浅在一边没说话。
放下酒杯之后,他问道:“你,吃东西了吗?”
“嗯,刚刚周大婶给我端了一碗饭进来。”
高沉点点头,食指和中指不断磨着裤子,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院子里的动静慢慢平息下来,顾浅浅听到了院门关闭的声音,看来大家都已经回去了。
高沉和顾浅浅两人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到蜡烛快要燃尽,高沉咳了两声:“谢谢。”
顾浅浅笑道:“你和张婶帮了我很多,是我该谢谢你们。”
又是一阵沉默。
她试探性开口,脚步慢慢移动:“那个,我回屋了。”
她和高沉是假成亲,都演到这个时候了,她该是功成身退了。
不料高沉拦住她:“我娘半夜容易惊醒,如果我们分开睡的话,她会起疑。”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顾浅浅停下步子,一个踉跄:“那我们怎么办?”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拍了拍身下的床。
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睁大眼睛:“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高沉站起身,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