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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大褂的少年不想惹事,况且他出身卑微,不想惹上权贵。

红衣少女眼神冷淡的看着,并无丝毫慌张。

虞秋砚坐在少女边上,这场围绕在他周围的争论,他连眼皮都没有抬,规规矩矩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周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直到台上的小童子敲了一声锣之后,下面才开始慢慢平息下来。

蓝衣少年回过头,狠狠看了一眼红衣少女。

“切。”她翻了个白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不过是个怂包罢了。

转眼她就注意到了旁边没有抬头的虞秋砚,刚刚那么多人都往这边看,就他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安安稳稳的坐着。

好奇心驱使,她主动向他靠近了一些:“我叫楼清漓,你叫什么名字?”姿态有些高傲。

虞秋砚闻言终于抬头看她一眼,眼睛里淡然如水。

楼清漓不知为何,被他看得浑身一震。

没管她的反应,虞秋砚转过头,继续盯着桌子上的白纸,静身静心。

楼清漓吐了吐舌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可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歪头看他。

真是个奇怪又冷漠的人。

不过,他那双眼睛可真好看,狭长幽深,眼尾漂亮勾人,不像自己的眼睛,圆圆的一点特色都没有。

柒安在一旁看着楼清漓盯着自家主子,嘴角不自觉的姨母笑了起来。

虞秋砚抬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柒安吓得一哆嗦,连忙垂下头。

此时,后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稳重的脚步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

台上的小童子面露喜色,他连忙迎了上去:“公子。”

一声“公子”传入众人的耳朵,大家瞬间明白过来,那位被称作人中龙凤的状元郎楼听寒就是眼前这位身着金丝束腰外袍的男子。

楼听寒生的好看,气质如松,淡泊出尘,只一眼,就让下面的人望尘莫及。

楼清漓有些不快的撅起嘴,她拿过白纸挡在自己面前,很不巧,她今日刚和她哥闹了矛盾。

楼听寒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宠溺又无奈。

“公子,您的伤?”小童子担忧的问出口。

楼听寒轻声道:“无妨。”

随后,他看着坐在底下的一百位考生,眉眼柔软了几分。

“诸位都准备好了吗?”他坐在台上的高位处问道,声音透着一股清润。

底下开始纷纷应声,但多数人心里没底。

楼听寒点点头,侧头对着身边的小童子吩咐:“去把考题写上吧。”

小童子领命而去,挥墨在题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众人一看,这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题目竟然只是默写《金楼序》。

楼听寒不想为难他们,便出了最简单的默写。

可即便是这样,底下一半多的人都没有背过,一小半的人并不熟练,这场考试结果难说。

一看到题,柒安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这几日他天天服侍主子读书,刚好主子前两天看了《金楼序》。

不过看了和背诵是两回事,他悄悄看了一眼虞秋砚。

虞秋砚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也迟迟不下笔。

“两柱香的时间,大家开始吧。”楼听寒吩咐小童子点上了香。

《金楼序》篇幅长,大家纷纷开始沾墨。

唯有虞秋砚一动不动,柒安都有些急了,主子这是在干嘛?

……

此时的顾浅浅正一个人在大街上瞎溜达,她这次出门没有带春叶和夏果,倒也一身自在。

她准备先玩一圈,等阿虞散学的时候再去接他。

卖糖葫芦的路过她旁边,顾浅浅看着个大又饱满的糖葫芦,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她刚想上前买一串,但看着自己这身肥肉,她止住了脚步。

“小姐,要买胭脂吗?”顾浅浅身后一个摊位的摊主笑着问道。

她转过身,看着摊位上精致的胭脂盒,随手拿起了一个,正在付钱的时候,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顾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有人大喊。

“死人了。”

街上一群人都跑了过去凑热闹。

顾浅浅看着前面围起来的人群,她放下胭脂盒,也走了过去。

人越来越多,顾浅浅努力的往前面挤,终于挤到了前排。

她定睛一看。

只见一个女子衣不蔽体的死在大街上,浑身污渍,她的脸被人划伤,全是凝固的血块,看不出面容,双脚被人打断,折成了一个半圆的弧度,手指也被人砍断了几根,断指就丢在一旁。

顾浅浅心里升起一股恶寒,好血腥的作案手段。

周围的人看着尸体指指点点。

“前两天听说张大娘的女儿失踪了,这个不会就是吧?”

“张大娘的女儿长的可好看了,水灵灵的,恐怕是遭遇歹人的毒手了。”

“可惜了,那姑娘今年才十六吧?”

“唉。”

有看热闹的,也有叹息的。

“女儿,我的女儿。”一阵痛哭声传来,一个满脸泪痕的妇人跪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看着面前的尸体。

只一眼,她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造孽啊!”

“我苦命的女儿。”

“天杀的。”

妇人紧紧抱住地上的尸体,泣不成声,几乎晕厥过去。

一些好心人连忙去菜市场旁边请来了缝尸匠老刘,一般死人入棺前,都会让缝尸匠来接好残肢断体,让人完完整整的走。

一个六十多岁小眼睛的男人提着小木箱,不急不缓的来到了尸体旁。

他扒拉了几下,动作极其粗鲁。

随后,他喊了一口价:“五十两。”

五十两?这也太贵了吧?周围的人都为难的看着张大娘。

张大娘睁大眼睛,哀求道:“老刘,你就少一点吧,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常年与死人打交道,老刘面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青灰色,他拍了拍衣袖:“你女儿手指断了这么多根,缝起来费力费时间,五十两银子而已,又不多。”

张大娘哭的更大声了,她丈夫死的早,自己一个人把女儿拉扯长大,每日起早贪黑靠卖豆腐维生,哪里攒得下那么多钱。

老刘从鼻子里面哼出一声,跺跺脚走了,完全不顾周围人的责骂声。

没钱的买卖,他可不做。

张大娘伤心欲绝的收拾着女儿的尸体,她何尝不想让女儿完完整整的走,可是……

“娘对不起你啊。”张大娘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开了。

张大娘把女儿的尸体放上了她卖豆腐的板车上,打算拉回家。

当她捡起最后一根断指时,一片巨大的阴影向她而来。

张大娘抬起头,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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