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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浅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定住的自己。
浅碎的光影在他身上细细雕琢,神人之资。
顾浅浅看呆了,这这这人……是谁呀?怎么长的如此好看,简直戳到了她的心巴上。
难道这就是书里说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不小心冲撞了姑娘,还望海涵。”男子先鞠了一躬,满含歉意,一开口便是一把清朗温柔的好嗓音。
顾浅浅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摆手,明明是自己不看路才撞到人家的,该道歉的应该是她。
“公子莫要这么说,这件事情是我有错在先,实在是对不住了。”她也学着他的样子鞠了一躬。
男子淡淡的笑了笑,只不过面色愈发的苍白,他刚刚捂住的地方沁出了丝丝鲜血,染红了一介青衣。
就像竹子上染了血。
顾浅浅看到他胸口的红色,大惊:“公子,你这是?”受伤了吗?
男子无奈勾唇:“小伤罢了。”
顾浅浅心里过意不去,她打开身上的小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瓶金创药。
为了以防万一,她特地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包,里面放了各种跌打损伤的药。
“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啊,这个你拿着。”她把瓷白色的瓶子递给他,她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但这瓶金创药的止血功能杠杠的,他应该用得到。
他看着因为愧疚而涨得脸色通红的姑娘,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伸出了干净修长的手:“谢谢姑娘了。”
顾浅浅把药递了过去,却在看到他的手时,又一次呆住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看到过如此好看的手。
男人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秀窄滢泽。
他拿过药瓶,握紧了瓶身,因为用力,掌背上的掌骨青筋微微凸了出来。
他又朝她鞠了一躬,知礼有节:“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顾浅浅连忙侧开身子。
男子朝她点了点头,提起步子往前面走去,带来一阵松花香,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
顾浅浅揉了揉脸颊,继续往门口走,想不到这青泓书院还有如此好看的学生。
她看着自己包里面的药,叹了一口气。
不过,等等,她错愕的拿起一瓶瓷白色的药瓶,再看了看底下的标签。
靠。
拿错了。
这瓶才是金疮药,那刚才那瓶是什么?
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了。
顾浅浅转身连忙追了回去,希望那位公子还没有走远。
路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在狂奔。
再往前面走就是考场了,顾浅浅扶着柱子喘息。
她不能去打扰考生考试,往周围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影。
他走得真快。
那人涂药应该会看标签的吧?正常人应该都会看标签的吧?
她努力把自己的心虚值降到最低,反正那又不是什么毒药,大不了今天晚上来接阿虞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再跟他好好道个歉。
第13章 缝尸
偏房里,楼听寒解开带血的衣衫,只见胸膛处的伤口已经裂开,血顺着漂亮的理肌流到了紧实小腹处。
他肤色偏白,身上像绽开了一副梅花图,鲜艳欲滴。
他顺手拿过顾浅浅送给他的药。
白色的瓷瓶胖乎乎的,但是又格外的小巧,还不及他掌心一半大。
想到了刚刚撞他的胖姑娘,楼听寒略一挑眉,打开了药瓶。
考场还有学生在等着他,他没有想太多,便把瓶子里的药粉撒到了伤口上。
白色的粉末细腻非常,可是他却怔住了,京城里的金创药一般都是膏状,怎么这瓶……
看着伤口,血被粉末覆盖,越来越少,但心口处却开始发痒,像蚂蚁爬过似的,酥酥麻麻。
楼听寒眼稍闪过一抹疑惑,他看向了瓶底的标签。
呆愣了一会儿,他嘴角扯起一抹无奈的笑,转而盖上瓶盖,把药放到了桌子上,起身拿过一旁的纱布在伤口上缠了几圈,直到不见红了,他才穿起另外一套衣服。
楼听寒把刚刚身上那套染血的青衫仔细叠好放到了桌上,随后整理了一下仪容,往外走去。
清俊的身影很快融入了门外的光影中,寻不见踪迹。
……
考场上一片肃静,只听得见风吹纸张的声音。
台上面的小童子一脸严肃,大家坐在座位上也一动不敢动。
可是坐的久了,一些人开始叽叽喳喳了起来。
“早知道还要考试,我就多背几本书了。”一个穿着蓝色华服的少年垂着脑袋抱怨了一句,他这几天都疯玩去了,愣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这下悬了。
他旁边另一个穿着灰色大褂的少年连忙搭腔,言语中有着奉承和讨好:“我也是什么书都没看,不过听说楼公子为人温和,应该不会太刁难我们吧。”
“我看不一定,你没看到吗?今天他把我们晾在门外那么久,定是在给我们下马威,这种人最难相处了。”蓝衣少年摇了摇头,他在外面站了那么久,现在腿都还是酸的呢。
“说的也是,可能楼公子真没那么好。”
“就是。”
“……”
两人还在喋喋不休,不断数落着楼听寒,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正激烈之际,右后方突然飞出来两颗石子,不偏不倚,正砸在前面嘴碎的两人身上。
背后一痛,他们齐齐向后望去,蓝衣少年眼含愤怒。
右后方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明艳张扬,她双手抱胸,微微抬着下巴。
看她这个表情,两人立马就知道了刚刚就是她用石头打的他们。
“你干嘛?”蓝衣少年怒吼了一声。
他吼的这一声可不小,周围的人齐齐朝这边看了过来。
红衣少女突然一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两条狗在本小姐面前狂吠个不停,本小姐烦了,顺手就打了。”
“你……你骂谁是狗呢?”蓝衣少年指着少女气急败坏,脸色涨得通红。
“谁接话就是谁咯?”她一脸挑衅。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宰相府的公子,你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虽说的大声,但是却没有什么底气,眼睛躲闪。
红衣少女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他一阵,满是不屑,宰相府只有两位公子,嫡长子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可眼前的这位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哼,庶子罢了,也敢如此叫嚣,她淡淡回应,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嗯哼,所以你想做什么?”
“你……你……”蓝衣少年“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气不过啊,他站起身,刚想冲过去,却被刚刚和他搭话的那个人拉住了衣袖:“算了吧。”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