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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回来。”

顾延青来到隔间,齐迁在此静候已久,他坐在这儿抽完了三根烟,顾延青才肯来,他望向顾延青的眼神充满了埋怨、戏谑、好奇以及打量,他的脊背贴着皮座,整个人的状态很放松,抬头看他:“怎么才来呀,离开一会就舍不得了?”

顾延青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选择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坐下,姿态疏远淡漠,他的肢体语言和神态,都表达出同一个意思——我们不熟,我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你想说什么。”

好像比以前更冷漠了呢。

一副很缺时间的模样。讨人厌得很。

既然这么舍不得,齐迁就成心想多耽误他一会。

“我想的说得很多,想知道的也很多。但最想知道的,还是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再加上顾延青的联系方式后,他才反应过来,顾延青让蒋音给的是他在私下不怎么常用的工作号,免得被打扰。

“很好。”

齐迁却不太相信。他刚准备出国那几年,是顾卓仁夫妇关系最紧张的时候,最终两人还是走到离婚的地步,而他顾延青呢,就活脱脱成为两方的拖油瓶,爹不亲娘不爱的。谁都不想要他,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呢。

再又听说,他的母亲,展曼文在离婚没过多久后,就已经组建新的家庭了,完完全全地抛弃了他呢,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怜。

齐迁有点发自内心地有点想笑。

齐迁点了点头,他诚心诚意地说:“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其实,我还是挺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回到从前的。”

顾延青好似不太理解地微微挑起眉梢,“以前?”他低低地嚼着这两个字,语气带上嘲意,“以前,我们的关系就很好吗?”

“至少,不像现在,”齐迁叹了口气,“你是还在介意以前的事吗?”

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同性恋的概念,是因为齐迁。他曾在初中的某个午后,无意撞见齐迁和某个男生在楼梯道接吻。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勉强称得上是,普通朋友。

年纪尚小,再加上对性取向很是模糊,顾延青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

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朋友是同性恋。就选择了假装没看见,也没向别人提及过。

但没过多久,齐迁就向他表达了爱意。

他被表白后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看似友好的接近是另有目的。

他果断拒绝了,并表示自己绝不会是同性恋。

“为什么回不到从前呢,之前做朋友的时候,你不是挺开心的吗?”

“你以前还说自己绝不会是同性恋,现在不也是了?”

“为什么能为他改变,不能为我呢?”

齐迁的表情特别无辜和好奇,且极有探索欲,他语调放轻放缓:“是……他身上,有我比不上的东西?”

“还是说,他上起来,让你感觉特别的,爽啊?”

他又在故意激怒他。

这是他的惯用手段。也可以说是他的恶趣味?爱好?他很喜欢亲自把人一步步逼疯,爱看别人在他面前做跳梁小丑,静静欣赏他们出丑、跳脚的模样。似乎这样的做法对他来说格外有意思。

顾延青比起以前要成熟许多,他还是用那样疏离的姿态保持距离,不含情绪的眼神凝着他,整个人冷淡的像一滩死水,不会因为齐迁和他的任何一句话,激起一丝波澜。

“你还有要说的吗。”顾延青冷声道。

齐迁呼吸微滞,强忍下胸腔乱窜的怒意与不适,“你这么喜欢他吗,你想跟他在一起,人家可不一定哦。”他摇了摇头,很可惜地道。

顾延青顺着他的目光,偏头朝落地窗外看去,脸色微微一变。窗面做过特殊处理,外面看不到里面,就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雾,里面看外面倒是一清二楚。

他原本是叫了个熟悉朋友陪温栩,而现在坐在温栩身边的却是个穿着成熟性感、姿态诡异、做着某些特殊服务的男侍应生。

又是齐迁的手笔。

第43章

刚开始那名男侍应生坐到温栩身边时,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认真地凝神看向手中抽到的牌。直到旁边那人莫名其妙地快蹭到自己大腿的位置时,温栩才微皱起眉,偏头看向他,陌生男人,精致的面容、直角肩、微敞的领口、裸露的锁骨。

温栩的视线像是被烫了一样,迅速移开目光,他看了眼隔间的方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应该不是顾延青叫来的人。

顾延青微微蹙起眉头,那名侍应生貌似还是不太死心的模样,他甚至拿起果盘中的一颗草莓想喂到温栩的嘴边。这次温栩有所察觉,虽然顾延青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将温栩微微抵抗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温栩在他要碰到自己之前,用扑克牌按住他的手背,抵住他接近的动作,眼神冷冽,没什么情绪地说:“到你出牌了。”

侍应生怔愣片刻,俊秀的面庞爬上尴尬无措的神色,他将自己的坐姿端正了些,不敢再有其他逾矩的动作。

一局快要结束时,顾延青和齐迁才一前一后从隔间出来,看到他们的脸色,像互骂了对方祖宗十八代,蒋音吓了一跳,一个比一个难看。他心道,这两人该不会是打起来了吧,虽然现在看起来关系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早知道刚才就跟进去劝劝了。

走到温栩身边时,顾延青的脸色已经温和很多,温栩抬起头看向他时,他脸上几乎没什么戾气了,一到温栩面前就自动切换成温柔绅士的模样。

侍应生这次倒很有眼力见地把位置立刻让给顾延青了。

温栩仰头看他,嘴角微微带笑,眯起眼,很乖很乖的样子,顾延青就揉揉他的后脖颈,像对猫那样,他弯下腰,一个快要吻上去的距离,低声细语:“还想继续玩吗。”

不知怎么地,蒋音下意识看向齐迁,看到他略带憎恶的复杂眼神。起初他以为齐迁在看顾延青,细看却发现不是这样的,那眼神中分明带着艳羡。他看的是温栩。跟看情敌似的眼神。

他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温栩很容易就能洞察到他的眼神,他稍微偏了偏脑袋,毫不犹豫地与他对视上,那人的眼神明显地收敛、和缓了一些。温栩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微微笑道:“如果这一局赢了,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顾延青就依着他说,“好。”

下车后,两人绕着湖边散了会步,今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刚过立夏,这几天又下了雨,湖边的空气与吹过来的风充满了潮热的气息。

刚才在顾延青车上,他又差点睡着,现在吹一吹风,醒神了不少。

两人一路无言,只能听见某种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和踩上落叶的脚步声。

温栩很小心地保持距离,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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