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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上,顾延青被他的眼神看的受不了,就放低声音说:“没有很严重。”

温栩眼眶似乎更红了,“对不起……”他一直跟他道歉,顾延青在来的车上已经听过很多遍了,“是不是很痛啊……”

顾延青盯着他看,微微走神,他一直都觉得温栩长得很显小,跟高中生似的,真嫩,才上大一,不知道他成年了没有。不会真是未成年吧?

当然,完全不痛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是人。他很想对温栩说,你亲我两下,说不定就不疼了?话到嘴边,就变成:“是有点疼。你吹一吹,说不定就不疼了。”

温栩神色略微迷茫,不明所以地看了顾延青一眼,眨了眨眼,还是乖乖地凑过去,哄小孩玩似的,鼓起脸颊,轻轻吹气。他虔诚的态度,让顾延青想笑。

只有他是真心希望顾延青不要再痛,但他没办法替顾延青承受痛楚。

温栩的态度让他肯定,如果他刚才说的就是亲两下,温栩也会毫不犹豫亲他。

“温栩。”顾延青正经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声调很淡很冷,让温栩心紧了一下,原本他就为在顾延青面前暴露发病的模样,而惴惴不安,现在更是连心脏都在狠狠抽痛着,指尖扣进掌心。

结果他只是说,“下次,如果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可以提前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很危险。”

今天的突发状况让顾延青的脑子里一时也乱糟糟的,有很多地方他都想不通,理不清,虽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他还是很看不懂温栩。

他有一张面具,温柔而疏离,绅士且冷漠。

温栩的表情不知道是记住了,还是根本没往心里去,不太自然地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听话地说,好的,然后跟顾延青解释,这次是事发突然。他又想起蒋音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便问道:“蒋音他一个人,可以吗?”

顾延青看了他一眼,说,“这点事他一个人可以处理好,别管他。”蒋音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这次许临好不容易落他手里,肯定要被扒掉层皮。

临去医院之前,温栩看到蒋音与那几名警官熟稔地交流,可能是熟人。应该,多半,没什么大问题吧。

“腿。”顾延青提醒他,“要处理一下。”

刚才只顾着顾延青的刀伤,温栩都快忘记了,现在察觉到,才感觉隐隐作痛,不过比起顾延青的,自己身上这点擦伤根本算不了什么。温栩大概察看了下受伤的地方,“唔,没事。”

“现在就处理一下吧。”

温栩觉得不太严重,但还是在顾延青的催促与帮助下用了消毒药水清洁伤口。他起身,脱掉外衣,顾延青为他重新检查了一遍才发现,他身上隐秘的伤口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和擦伤,冷白细腻的皮肤衬得伤口更加血淋淋的残忍。

还有一些早就愈合的陈年旧伤,疤痕很浅淡,有一些在臂膀和大腿上,不太显眼。

一处疤痕从他眼前闪过,顾延青没看清,他不确定那是不是用烟头烫出来的。男人身上有伤疤这不算什么,但结合今天的情况来看,顾延青觉得他的伤都变得蹊跷起来。

他沉默着,并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贴心地抬手替温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第19章

顾延青很自然半蹲下,帮他擦碘伏,细长笔直的小腿在他眼前晃了晃,温栩不太自然地缩了缩腿,低声道:“……我自己来吧。”顾延青没抬头看他,只是说,很快就好。

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是疼的,还是痒的,温栩的小腿轻轻颤着,止不住往后缩,顾延青蹙了下眉,“我弄疼你了?”

他只是不太习惯亲密接触。

没等温栩回答,他就擅自握住温栩的脚腕,防止他再乱动。

白晃晃的,闹得他心神不宁,“别抖。”他说。

他的掌心灼热,神情专注,很快就处理好他的伤口。他攥了攥手心,那种温度还残存在他的指间,他甚至都不怎么敢用力,像是怕融化了些什么,但又想牢牢掌握在手心里。

他还没有品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收到了蒋音的来电。

顾延青独自去阳台接电话,欠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喂你在哪呢。”顾延青心中好不容易酝酿出的那点旖旎微妙的悸动全都被这二逼冲散得一干二净。

“医院。”

蒋音满是疑惑:“怎么还在医院?你们在医院做什么坏事呢。”

“在医院还能做什么……你一个人处理不好吗?”

“那倒不是啊,”蒋音急忙否认,他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为自己澄清,“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告知你。”

“什么?”

“那把刀,他们说,是温栩从他的包里拿出来的。也没什么大事,你让他解释一下,就走个形式,这边好有个交代。”

闻言,顾延青抬眸看向温栩。他还坐在床边,正小心地给右手臂的擦伤涂碘伏,察觉到顾延青看他,温栩抬起头,无知无觉地对他露出浅笑,眉眼弯弯,看上去,又温柔又听他话。

他的脑海一时闪过许多画面,乱糟糟的,一会是温柔的温栩,一会是冷漠的温栩,一会是暴戾的温栩,顾延青缄默,然后说,“我问问。”他按了静音,走回床畔。

温栩看出他是想要说些什么,就放下碘伏与棉签,认真地抬头看他,眼眶红得像兔子眼睛,是哭得太难受了吗?

顾延青低头看他,抬手,指尖轻轻抚摸他的眼角,温栩不太敢动,眨了眨眼,“眼睛难受吗?”

“没有很难受。”只是稍微有点酸痛与干涩。

“嗯,可以滴个眼药水。”

顾延青看了看他,问,“那把刀,可以解释一下吗?”

是害顾延青受伤的那把刀。

顾延青单手轻抚着他的侧脸,尾指抬高他的下颌骨,让他迫不得已抬头与他对视,没有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温栩看起来没有要撒谎的意思,只是眨眼的频率变高了。

因顾延青的“讯问”,他变得有些慌张无措,呼吸稍微有点乱,“我……”

“慢慢说。”顾延青的声音放轻了一些。

“只是水果刀而已,是他们强行翻我的包,掉出来的。”温栩没有与他对视,哀伤地耷拉着眼皮,眼眶氤氲着的眼泪“啪嗒”滴到顾延青的拇指上。长睫毛湿黏黏的,像在为顾延青的怀疑而难过。

顾延青的喉咙都变得晦涩干燥起来,指尖的触感,和那滴咸涩的泪,又勾起他对梦境的回味,窥探到那夜春梦的一隅。

心脏被软绵绵的泡发着,他变得又心软,又心疼。

“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顾延青又说,“我相信你。你也可以选择不说,没有人会逼你回答。”

听到他的话,温栩垂着脑袋,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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