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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听,我杀得越快。一个都?没?留。”

“可惜……”

他嗓音忽而低下?去,有点懊恼,“朝堂还得给个说法。”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眼神极真诚地与?爱人温声许诺。

“你先做贵妃,好不好?反正这后位是你的,他们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

他说得自然?,像是在和她商量,仿佛那个曾跪在她榻前发誓放手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他又为她描眉、点唇,薄粉匀面,一道?一道?不差,絮絮叨叨说自己这些手法他学了多久,直到镜中?那张脸被染出桃李一般的颜色,宛若新嫁。

“明日你便是钟侍郎府的嫡女,”他笑?得温柔,“那人家中?子嗣单薄,妻子也识趣。你就?算一直睡着,他们也不敢怠慢你半分。”

“往后,漪漪就?是父母双全的孩子了。”

他盯着她的脸,眸光沉醉,“等忍过这段时日,再合适些,你就?嫁我。漪漪当了皇后,死了也要和我一起葬进皇陵。我们来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分开?。”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语气含着难得的羞涩,“今夜……穿着皇后的嫁衣,和我洞房,好不好?”

镜中?他脸贴着她,男子眉眼痴迷缱绻,女子阖着眼帘,脸颊薄红,像一对天作壁人。

卫昭当她是愿意的。

于是轻快地将她抱起,放回床榻上。

他哼着奇异的调子,指尖冰冷,慢慢把她寝衣褪下?。

手掌贴着她的肩胛、腰线,像在抚一件最心?爱的藏品。

皇后的嫁衣规制盛大,一层层换上,里层暗红,外裳鲜亮,他为她理好衣摆,每一道?衣扣系带都?处理得极慢极认真。

她被他摆好,斜倚在榻边,双眼阖着,唇色嫣红,穿着一身精绣嫁衣,像极了洞房夜里等夫君等得太久,终于困在榻上的新妇。

他换上一身喜服,坐在她身边,痴迷地看她。

看得太久了,久到胸口像是被什么撑满,鼓胀、压抑、疼痛,仿佛下?一瞬就?要裂开?。

然?后,他忽然跪下。

他低头,将刚给她穿上的绣鞋一只一只脱下?。

那双脚白得近乎透明,入手软绵冰凉。它们曾经带着粉,贴在他胸口,如今被他用指腹轻轻按着,却毫无?反应。

“漪漪不许不理我。”

他唇贴在她脚踝,语气近乎祈求,“今夜你是皇后。你答应过我的,你是愿意的。”

他一寸寸亲她的脚背,指尖探入她的裙摆,缓缓向上,抚过膝骨,企图唤醒她对他的回应。

“你不说话,也不挣扎……”

他将额头抵在她膝上,呼吸越来越重,整个人被渴望一点点淹没?,将空气都?染得发烫。

卫昭带着近乎痴狂的满足:“一定是因为你爱我。”

可话音未落,他忽然?抬起头。

那双哀求的眼,骤然?被欲望与?怨毒灌满,像一潭发烂发臭的深水,要将面前的女人淹没?,“你去死都?没?能逃掉,谁还救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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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被一点点解开?。

那双手动作细致至极,衣料摩擦肌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寂夜中?格外清晰。

他一层层剥着,唇边勾着欣喜的笑?,像个好不容易得了糖的孩子,拆得小心?又贪婪,指腹反复停顿,被某处质地或温度吸引,长?久地、执拗地停留。

雪白在嫁衣下?展露。

卫昭跪在她面前,目光落上去,一寸一寸描摹。

眼里像盖了层浓墨,黑得发亮,夹着藏不住的癫狂

与?欢愉,像看一尊被献祭的洁白圣像。

他捧起她的脸,唇覆在那点他亲手染红的口脂上,郑重缓慢地碾过去。

鼻息纠缠,竟尝出一点腥锈,艳红的,带着死气。

他的手顺着她鬓边滑下?,拂过那截雪白的脖颈,再落在她肩头。

掌心?贴上去时,她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顿住,眼底浮出病态的微光。

那一丝细微的颤抖被他当成回应。

他俯下?身,唇舌贴上那一寸温热的皮肤,像抚慰,又像亵渎,缓慢地舔舐过去:“漪漪身上太凉了……”

他低声,“我给你暖一暖。”

“我们穿了喜服,入了洞房,这世上还有谁能说你不是我的人?”

她的身体依旧软得不可思议,乖巧地依偎在他怀中?,两具身子完美契合,像是天生便属于他一般。

卫昭低低地喘息,死死抱着她,几乎要将自己完全塞入她怀里。

快感让人目眩神迷,混着疯长?的占有欲与?爱意,在体内翻卷咆哮。

他眼尾泛起湿意,鼻尖埋在她锁骨细嗅,轻轻啃咬那寸凹陷。手掌缓缓探下?,在她身上确认他们相连的证据,动作温柔得近乎虔诚。

他把脸颊贴着她心?口,闭上眼,聆听她始终不紧不慢的心?跳。

“我们是夫妻了啊……”

他的颧骨染上一层薄红,神色妖冶,痴痴笑?出了声。那笑?映着烛火,在他眼角晕开?一抹潮亮,艳得近乎诡异。

卫昭慢慢抬起头看她。

那张脸在光影中?生出一圈虚幻的柔光,唇上红艳未退,眉目恬静,像极了新婚夜等夫君入门的小娘子。

他喉头滚动,愈发急促,紧埋在她胸前,像濒死之人拼命汲取她残存的温度。

红绸散落,层叠的嫁衣像被剥开?的花瓣,一层层在榻边垂落,颜色艳得像血。

他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轻轻覆着,渴望被她像从前一样触碰。

“你看,漪漪……你手心?是热的,所以你心?里也一定还是有我的。”

屋里极静,静得只剩下?他灼热的喘息。那声音压在喉间,闷闷的,像是抑制不住的情欲,又像是濒死的呜咽。

“漪漪......”

“漪漪......”

*

“娘娘,娘娘?”

耳边声音轻轻响着,一声一声,像是从极深极远的水底传来。

是在唤她吗?

钟薏睫毛颤动,睁开?眼,眼前却不是冰冷江水,也不是夜色浓重的江岸。

是她熟得不能再熟的永乐宫。盛夏日光正好,洒在窗前,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她怔怔看着穹顶,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还活着还是死了。

红叶跪在榻边,声音小心?翼翼:“娘娘不是说要请陆院判过来看病么?人已到了外头……您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睡着了?

她喃喃重复一遍,一时分不清梦与?醒。

她还记得寒水呛进喉咙的窒息感,耳边风声如刃,疼得像是要割裂皮肤,隐约中?听见有人疯了一样喊她的名字,心?脏还在继续坠落。

她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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