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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景元依旧坚持道:“我不同意。”

81.

我不明白!虽然我还不知道整起事件的完整起末,也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但无论是谁,后续总少不了龙师的联合上诉。

对龙师而言,扳倒哪个都是一样的,景元甚至只需要象征性地维护一下,我就能直接踏入幽囚狱!

仙舟定然不会将我处死,甚至流放都不可能。而在幽囚狱中,我一定能接触到药王秘传的残党。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完全可以借此机会联络到诸多残党,将他们彻底清除。

如果错过了这次,那些残党将永远化作一颗不稳定的炸弹留在罗浮。

当然,我也可以装作失控的样子随便破坏点东西,最好是找人打上一架。如此一来,即便是景元不同意,他也没有合适的理由将我自由地放在罗浮。

如果可以,我当然不希望做出什么破坏公共财产的事来,但我也的确没想到,景元在这方面竟然会如此坚决,以至于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我必须要一个理由,不然这种错失良机的感觉就像没有领取自选五星一样悲伤!

可当我询问理由后,景元那双鎏金的眼眸暗淡下来,就像是曾失去过很多的猫猫不愿意再失去身边的任何。

他说:“他们会杀了你的。”

听到这话,「刃」霎时对我投以威胁的目光,他将食指和中指并拢,自脖颈左处划到右边。

“不会。”我装作没发觉的样子反驳着,甚至疑心于景元是故意说给「刃」听的,可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我忽略这种可能,笃定道:“就算会,我也能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这就是不死的自信。

我没将后面那句说出口,但景元却像是知道般回应道,“可绝大多数时候,皆是求生易,求死难。”

他下意识往「刃」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阖目叹了口气。

重重的情绪皆随着这一声叹息散去,最终,我只听到他说:“晚安,睡个好觉。”

「刃」完全是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他将晕过去的「景元」横抱而起,又随意地拦住一名仅有轻伤的云骑:“会开星槎吗?”

那名云骑愣了愣,他下意识看向景元的方向,得到一个示意后才带路道,“这边。”

82.

其他人或许没发现这其中的异常,但彦卿却一眼看了出来,等其他人都散去后,彦卿才走到景元面前,急切地搀扶道:“将军,你......”

“彦卿。”景元轻声念着他的名字,于是彦卿便了然地抿唇不再多言。

如果不是的确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景元最开始那时绝不会靠墙站立,但他既然这样撑着来了,那就说明现在仍有维持的必要。

“我不明白,将军。”彦卿低声说着,“无论是你还是他,明明就近在咫尺,可总会在某些时候变得格外遥远,我看不透。”

景元不由得笑了起来:“若是都被你看透的话,那这神策之名怕不是要被你夺去了?”

彦卿没有回应,他自然无意争夺什么名号,也知道将军这只是玩笑话,可是......

“彦卿。”景元及时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有些事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那些权衡之术往往不会让人感到愉快。”

就像他,就像「景元」,在权衡之中,他们都是可被称量的棋子。

景元不愿在这方面多谈,因此便放任了涌上来的疲倦:“彦卿,帮我个忙,带我回神策府,记得别被人看到......”

彦卿甚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身侧陡然压过来的重量。

是景元,亦是信任。

——在整个罗浮上,只有彦卿知道,这一天两位景元全都无声地倒了下去。

第26章

83.

奇异的草药味叠在一起, 各自散发着不同的极端,我本来还想再睡一会儿,但这味道着实太过迥异, 硬生生让我从睡回笼觉的困顿中给刺激醒了。

我睁开眼, 撑着胳膊想要起身,最后扑棱两下,发现自己只能勉强靠坐在床头盯着房梁发呆。

倒不是我不想起床, 只是我现在的身体就跟“一学年没有运动突然跑了场体测后在第二天醒来”时一样全身酸痛。

——尤其是胳膊。

可恶, 我要抗议!我要告到六御!

先不说两种武器随意切换的「丹恒」, 就说同样用剑的「彦卿」和「刃」, 明明他们用的时间比我长多了,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后遗症哇!

我怨念颇深地想着, 正看到走到门边、准备敲门示意的彦卿。

来的正是时候!介于我现在全身都痛得厉害, 因此只能放弃“暗杀”,幽怨道:“我恨你。”

彦卿抬手的动作立时顿住,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 空无一人。随后他转过身来,犹豫地试探道:“将军?”

......糟糕, 之前每次醒来都先看见自己人, 导致现在先入为主了。

“彦卿?”我轻咳一声,将周身如恶鬼般的怨念收回, 装作刚刚看到他的样子询问道:“是景元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比如说他改口同意了我的计划?或者有点别的什么事也行。

“不是将军派我过来的,只是我个人想来看看。”彦卿忧虑地说着。

虽然他回答了我的问题,看上去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 但我总觉得彦卿的心思还在刚刚那三个字上。

坏了, 他不会以为我是对他说的吧?

要是直接开口夸一下作为弥补,彦卿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在欲盖弥彰吧?或者想办法转移一下话题?

正在我纠结时, 彦卿突然开口道:“还有就是......”

“嗯?”我有些忐忑地回应着,生怕他跟幻象中的那位一样来一句:是彦卿做错了什么吗?

然而彦卿并未提及这些,只是困惑道,“三月七小姐将这封信送了过来,只是我不太能理解。”

三月七送的信?我疑惑地接过信封,发现最外层果然写着:仙舟罗浮—景元收。

虽然信封已经被拆过,但我还是没第一时间打开,只是问道:“你确定这是给我的?”

怎么想都是给景元的可能性更大吧!

然而彦卿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突然出现在三月七房间的,并非是由星穹列车交给将军的信件。”

他示意性地看向被拆开的封口,歉意道,“我原本也以为这是递给将军的。”

可就算不是星穹列车发出的信件,又怎么确定这是给我的?

我将里面的信纸取出,展开后发现上面只简短地打印着一句话: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囚笼,而时间亦然。

最后没有落款,信纸后面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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