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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雕玉琢的脸,仿若天人,只是不?同于平日里的疏离,此刻他?眉眼之?间还残有笑意,一身暗红色的里衣被他?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比之?万妖窟中勾魂夺魄的狐妖,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南徽眼也不?眨地盯着?看了许久,才慢慢忆起。

哦,这人好像是她的道侣。

道侣,是可?以亲的。她想起男子教过她的话。

兴致一起,就想起身去?亲他?。

可?这人却十分不?识趣,抓着?被褥,不?仅不?让她动弹,还试图将她在?外?面晃动着?的四肢重?新裹回去?。

叶南徽生出些委屈,混乱的记忆从她的脑子里剥离出来——

晃动的烛火,泛红的眼尾,男子一改往日的顺从温柔,牢牢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哄她,一边用手作乱,她承受不?住,仰起头求饶,却被他?以吻封缄,只能被动接受所有混乱的一切。

压抑的泪珠一颗一颗滚出来,男子一僵,抓着?被褥的手松开,被叶南徽找到时机,一个仰身坐了起来,上半身总算是摆脱了厚重?被褥的束缚,吐出口浊气,随即她伸出手,撩起身上同样穿着?的单薄暗红色里衣,露出一截藕臂,伸到他?面前,泪眼婆娑:“都是你弄的。”

一小节藕臂上处处留着?红色的痕迹。

不?光是小臂,腰间,腿上...到处都是相同的痕迹。

男子面上一僵,耳根迅速染红,怔愣片刻后,伸手将她眼旁的泪痕轻轻擦掉,薄唇微抿,声音低哑:“下次...不?会了。”

男子方才伸手擦过的地方,带着?一阵凉意,叶南徽不?由地有几分贪恋,想抓住他?的手,好退退热,可?又怕这人躲,干脆直接从被褥里钻了出来,用一只腿压着?被褥,直起身子,想去?抓他?的手,只是这被褥表面却滑得很,她不?过略微倾身,就失了重?心,一头栽入男子怀中。

凉意席卷而来。

“唔...你好凉快啊。”叶南徽栽入男子怀中,便打蛇上棍般贴了上去?,人也凉凉的,好舒服,她很满意,越发起了兴,双手揽着?男子的脖颈,仰着?头,往下一带,让男子与她对视。

“真好看。”

男子生了双极好看的眼睛,眉目似画,她伸出手试探着?先摸了摸男子的脸,男子脸侧有道红印,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想了起来,这印子方才好像是她打的。陡然生出些心虚,于是侧开脸,想替他?吹一吹,可?一口气还未吐出,男子察觉到她的靠近,便下意识往后仰了仰。

躲什么躲,摸还摸不?得了。

被这一躲,叶南徽原本?生出的些许心虚和歉意,霎时消退得一干二净。像个恶霸一搬,强硬地将他?拉了回来。

随即伸出手,落在?了男子的眼睛上,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她想摸很久了。

男子似是抗拒又似是顺从,眼睫在?叶南徽的指尖不?停颤动,酥酥麻麻的,像是轻吻,叶南徽摸着?摸着?,心中便生出股没由来的痒意。

可?这痒意无法宣泄,憋在?心里,让叶南徽着?急起来,便将一切罪过都推到男子身上,这个人可?真坏,欺负了她不?说,还这样不?听话,叶南徽拧着?眉,想呵斥,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止不?住地发软:“你不?许动了。”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也随着?男子的颤动的长?睫微微发抖,不?过好在?男子足够听话,不?过几息之?后,当真安静下来。叶南徽吐出口浊气,心里的燥热慢慢褪去?,又摸了好一会儿,心里堵着?的最后一点不?满总算是一点点平息,勾着?男子脖颈的手臂也开始发酸。

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抵在?男子心口,叶南徽觉得有些热了,但仍不?死心地又胡乱在?男子身上摸了摸,确认凉意散尽以后,叶南徽失望地松开男子,倒在?床上,压住身下绵软的被褥,开始赶人:“离我远点儿,好热。”

男子重?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又亮又润。烛光映在他的眸中,像是什么被点燃的火焰。

他?喉间动了动,目光落在?床榻之?上重?新倒下去?,几息之?间便已安然入睡的叶南徽身上——

她睡得很快,就这么将被褥压在身下,黑发四散着?,像是上好的绸缎,只是其中有几缕发丝黏附在了她的唇边,似乎有些不?舒服,她伸出软腻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发觉无用后,又伸手在她自己的脸上胡乱摸着,摸了半晌还是没摸到,细细的柳眉开始不?满地蹙起,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我只是想帮帮她。

他?想。

于是探身,一只手撑在?她的肩边,一只手替她撩开了唇边的发丝,没了发丝的纠缠,这下她皱起的眉头松开,呼吸平缓,陷入更?深的梦境中去?。

替她做完这一切,本?应立即离开,可?指腹不?受控制地在?她红唇边摩挲,惹来她在?梦中的几声嘤咛,他?眸色渐黯,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合时宜的热意,最终一个轻吻落在?叶南徽的颊边,随即起身再度朝内室走去?,宽衣解带,沉入凉水之?中。

.......

.......

七月中,无暮城的日头就没消停过,日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叶南徽呆愣地坐在?床头上,良久地缓不?过神。

不?至于吧....昨夜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做那样的梦也就算了,对象怎么会是楼砚辞?

而且这梦又那般真实,就连感觉都似乎还残留在?身上。

叶南徽挺了挺背,一股酸痛感清楚地传来。

“醒了吗?”外?面传来楚方拍门的声音,将叶南徽拉回现实。

“醒了。”

听到她回答,楚方推开门进来,一进来,叶南徽就发现楚方看着?她的眼神藏着?古怪。想到昨天那个梦,叶南徽不?由自?主地有些气短:“怎…怎么了?”

楚方没立即回她,而先是伸手朝她额上摸了摸:“你们恶鬼应该不?会生病的吧。”

叶南徽拂开她的手:“不?会。”

“那你昨晚发什么病?”楚方拧眉看她,“昨夜谢淮来找你,你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吗?”

叶南徽一听这话,心下一凉,不?是吧,难道自?己昨夜把谢淮当做楼砚辞,霸王硬上弓了?可?昨晚...她看得分明,人确实是楼砚辞,而且她...在?下面啊。

看着?叶南徽煞白的脸色,楚方也没卖关子:“好好的道侣初会,你倒好,自?个儿将酒喝了个干净,醉就醉了,你酒品得好些吧。”

“我昨日安排好谢淮带来的东西,赶过来一看,你拎着?一把剑,站在?屋脊上,就开始舞剑,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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