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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小姑娘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想她下一句就是:“嗯,我记下来,等义兄和嫂嫂定亲,我就告诉嫂嫂。卖个小人情,好让嫂嫂别对我有芥蒂。”

林沐晚差点要笑到滚地上。

她还觉得江含音没有明面上的开窍,起码内心对宋铭越有模糊的好感,结果人家只是在想怎么寄人篱下不太过讨嫌。

林沐晚笑得惊天动地的,引得小姑娘回头,投来十分疑惑的表情。

她说错什么了吗?

然而不得而解,就又接着去看外边的热闹。

这一瞥,一位红衣少年霸道的侵占了她的视线。

他身上那袭艳丽的红衣将街上的行人都衬成了凡夫俗子,浓烈的身影傲然,瞬间燃起了小姑娘眼眸内的光。

可惜马儿跑太快,江含音不过愣神片刻便与他擦肩而过,没能完全看清他的面庞。

江含音想,那样嚣张的人,肯定有一张英俊的面庞。

若是平时,错过了就错过了,但在酒精的影响下,她做出了更为大胆的动作,把脑袋探出窗看向后方。

这一瞥,她心满意足。

少年修眉俊目,上扬的剑眉不羁又不失正气,好个周正的俊郎君!

或许是京城少有把脑袋探出车窗的姑娘,那少年正对小摊上的小东西挑挑拣拣,感觉有什么圆溜溜的黑东西闯入余光,顺势望去就见到胆大从车窗探出来的小脑袋,那脑袋的主人还直勾勾望着自己。

少年一愣,紧接着,那小姑娘居然朝他露出灿烂的笑。 W?a?n?g?址?f?a?布?Y?e?ⅰ???????e?n?②???????5????????

有些圆的脸,弯弯的眉,明媚的杏眸,脸颊上还有浅浅的酒窝……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她的笑异常有感染力,他即便在怔愣中也莫名地扬起嘴角,心里深处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若是不给回应会伤了人小姑娘的心。

可等到他回神,才发现摊主正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望着自己,还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小桃木剑,驱赶他道:“去去去,看着好模好样,结果是脑子不清醒的,我的东西不是白送的!”

少年:……

他刚才是中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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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摔下去了!快给我坐好!”林沐晚没被醉酒的小姑娘吓个好歹,忙拽着她腰带把人拽回马车。

江含音:“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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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沐晚疑惑看向傻笑的小姑娘:“谁笑了,我看你这会真的醉得不清,都在傻笑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能回去!我今天得把东西给到柳娘子。”小姑娘倔强得很。

最终两人还是来到河边的宅子,柳娘子几人已经在早上就先搬过来了,正收拾打扫后院的厢房。

马车走了一路,江含音下车后再吹了吹河风,那股蒙着头的酒气散了不少。

她把花样和各种绣布都给到柳娘子,交代事宜的时候言辞也十分清晰,已经看不出醉态。

林沐晚在边上松了一口气。

柳娘子一一记下,转身去给两人倒茶的功夫,再回来就见小姑娘居然在躺椅上睡着了,林沐晚一脸无奈道:“随她睡会吧,在家里吃了酒,路上就在发酒疯。”

这一睡,江含音再睁眼是半个时辰之后。

她迷迷糊糊抱着小毯子坐起身,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身在何方,在林沐晚嘲弄的表情中不好意思道:“叫晚姐姐久等了。”

“倒没久等,你要不要再和柳娘子对一下,看看有没有交代错了。”林沐晚哼笑。

江含音脸都红了,喃喃道:“我这就去,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说着,又用古怪的表情问林沐晚,“在马车上,我还干什么了吗?”

“你这酒还没醒么?你在马车上傻笑呢,还能干什么!”

得到答案,江含音长长舒了口气。

果然那个是梦,她怎么可能不矜持地去看陌生的少年,还觉得人家俊,朝人家笑呢。

简直太丢人了!

这事连晚姐姐都不能告诉,她要烂到肚子里去!

重新和柳娘子对过一遍要做的事宜,好在她没有交代错,正放心准备离开,一个工匠从前头的铺子来到后院交界的月洞门前高声喊:“东家娘子,有个人说是您的爹爹,要见您呢!”

江含音顿时皱起眉头。

她爹爹果然守着这里!

其实她早就设想过,父亲会打听这个宅子,只要有心打听,必然会知道这处在租赁,再有工匠进场,那么得知是开绣品铺子,再一联想便能猜测出来是她租下的。

迟早他们父女都还是得在这儿再见。

林沐晚闻言冷笑连连:“直接打出去!”

江含音叹息一声:“打出去,下回还要再来,越发纠缠不放,倒不如我再见他一次,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此言有理,林沐晚挽着她胳膊,紧紧跟着她,一块去见了江父。

江父比起前两几日更显得憔悴了,见到江含音,脸上霎时就露出笑容,激动地喊音娘想要上前。

侯府的护卫把他挡在了门口,江父尴尬地进退不得,又见女主只是冷眼望着自己,悔恨就像是化成虫蛇,在他心里钻啊钻,一阵阵的绞痛。

他现在是知道错了,后悔了,可是也不能轻易得到女儿的原谅了。

江父到底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把早准备好的一板车布匹都推到铺子门口,紧张搓着双手在女儿依旧冷漠的目光中说:“音娘,这些是我前阵子在南边得到的一些少有的料子,听说你要开绣坊,用这些料子来做衣裳,再有好的花样,一定卖得紧俏。先前是爹爹糊涂,没能看清楚你继母的真面目,她现在见到我就闹死闹活的,让我连家都没法回了,等我抽出空来,我就回家收拾她!休了她!”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男人。

喜欢的时候就是心头宝,如今在他心里,方氏就连草根都不如了!

即便这是方氏应得的报应,但也不妨碍江含音看不上这个父亲。

她站着没有说话,眼底的嘲讽却清清楚楚,叫江父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是被扇了好几巴掌,免不得又为自己脱罪道:“先前是爹爹忽略了你,错信那个母夜叉会真心待你好,你受的委屈我会和方家人算清楚,是爹爹糊涂了,音娘你生气是应该的。爹爹这些日子也反省了许久……而且,而且我这次去南边还特意去了浙江你娘亲出生的地方,仔细打听你外祖父家还有没有别的人在,虽然还没有消息,但爹爹一定会继续打听的!”

狡辩,卖好,说到底都是他的自私自利。

江含音只感觉到心寒。

她娘亲已经去了多少年了,为什么现在才去打听,真有心,不应该是在娘亲在世的时候就派人一直留意打听吗?!

“我知道了,劳烦护卫大哥帮我东西搬进去吧。”江含音沉默良久,请护卫帮忙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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