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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又在捯饬她绣花的花样,满桌子都是纸,脸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沾上了两团墨点,好笑又可爱。

“你这干什么啊,小花猫一样!”林沐晚上前打湿手帕,给花脸猫擦墨点。

江含音兴奋地把自己画的花样展示着:“铺子签好了,当然是准备开铺子啊!我已经问过义母,找了懂装潢的匠人,下午就让人去把铺子按我想的模样重新打柜子和翻新,顺便把这些花样发给柳娘子她们,让她们先着手绣一些小物件。然后我再到上回去的西城,去胡同里找大娘们帮忙宣扬宣扬,我要招工,让她们到柳娘子那里试工!”

她有着自己的规划,活力四射,说起自己的计划时那双杏眸灿若星辰,看得林沐晚又是好生羡慕。

“那我陪你去?”

在家里窝着无事可做,倒不如出去散散心。

江含音自然觉得好。

两人正说着话,宋芊和宋芸过来了。

宋芸还是幅看江含音不顺眼的模样,只是不像往常那样见面就先张嘴刺两句,而是乖巧跟在姐姐身后,只嘟着个能挂油瓶的嘴。

“二姐姐快坐。”

这是稀客,江含音还伸手在椅子上扫了扫,引得宋芊失笑。

“四妹妹在做什么?”宋芊见着到处都是花样子,好奇地拿起来端详。

她只知道江含音绣技一绝,却不曾想她画工也如此的好,常见的花鸟在她手下有说不出的灵动。

在她的惊讶中,江含音笑着说:“在为铺子开张做准备呢,这些都是花样,我想着先让绣娘们绣出一批东西来,帕子、鞋子、衣裳什么的。马上又中秋了,我还想着再做几个有意思的纱面灯笼,绣上图案,应该也会叫人眼前一亮!”

宋芊忍不住感慨:“四妹妹可真是聪慧,手也巧,我这女红是白学了!”

这一句话,叫江含音窥探到宋芊来韶景轩的意思了。

小姑娘瞬间就笑着轻轻推了一下宋芊肩膀,无意似地说:“怎么会是白学了呢,二姐姐这绣嫁衣不就用上了!”

林沐晚也反应过来,笑盈盈看过去,宋芊顿时就红了脸,手足无措地想要辩解一两句。

最后,她还是红着脸承认了,去牵了小姑娘的手道:“四妹妹近来忙,原不该这个时候还给你添心思的。我亲事定下,祖母说请期的时候会让杜公子定到后年,后来我爹爹差人来说,杜家真心求娶我们也无需这样拿捏人家,觉得杜公子如今还没能回朝当差就故意往后拖着。爹爹说会让祖母改到明年三月份,如此一来,我这嫁衣只能早些动手,四妹妹等空闲一些的时候,能差人来告诉我一声,我好来请教。”

杜家和宋芊这门亲事是真的无法挑剔,江含音由衷地祝福,闻言拍了拍胸口说:“二姐姐别怕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只要在家的时候就闲得很,我先给你画好花样吧,二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形制,你跟我说说。”

她说着当即拿起笔和抓了一张新纸,宋芊感激着连说好几声谢,红着脸一点一点描述自己想象中的嫁衣。

四个姑娘在韶景轩呆了整个上午,午饭也是由江含音做东,让厨房加了好几个菜,在屋内摆了个小宴。

**

宋铭越一路快马到了渡口,与已经换成百户服制的五皇子汇合,坐船南下。

锦麟卫半这趟差事并没有宣扬,一切都伪装成惯例巡视漕运,连宋铭越都是百户长的装扮。

他们按着平时的速度一路走着运河往下,时不时停船再靠到商船上,叫锦麟卫上船搜查货物和看经手的文书。

出发半日,他们才离开京城不远。

五皇子被他指挥着一会上船,一会爬到商船,累得那一个叫腰酸背痛,咬着牙敢怒不敢言。

谁让他父皇千叮万嘱,一定不能暴露身份,配合宋铭越。

他现在无比确定,宋铭越就是趁机整他的!

而且巡查的船只都是中型的船,船舱又挤又闷,开着窗户也在没有遮挡的河面上闷得呼吸困难。

就在五皇子郁闷想找宋铭越茬儿的时候,发现船忽然靠了岸。

半日行程,他终于可以上陆地走走,顿时心花怒放,也不计较宋铭越早上把他当牛使的事。然而他想要下船被拦住了,一问才知道,宋铭越只是让停下做简单的不给,任何人不得下船。

五皇子只能无语地站在甲板上,眺望间,他扫到宋铭越的身影,正抓着栏杆,探着身子给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婆婆递铜板。

他在疑惑中再定睛一看,发现那老婆婆卖的是面人,而他们那个杀伐果断的宋指挥使正接过老婆婆递来的面人。

五皇子:……

宋铭越这时有什么毛病,买小孩儿玩的东西?!

“这位大人捏的小姑娘可真好看呀,让我老婆子想,可想不出来这样的!”

宋铭越接过自己捏了脸让老婆婆帮忙捏好身子的面人,笑着点点头。

正要说什么,余光就见五皇子冲了过来,先是看看他手里的面人,然后再扫了一眼老婆婆篮子上插着的各色面人,眼前闪过林沐晚的脸。

他是不是也可以捏一个?

虽然不知道宋铭越要的面人捏的谁,但不妨碍他可以有样学样!

“给我一个……”

他刚说话,宋铭越直接把篮子上一个猪八戒拔下来,二话没说塞他手里:“你属猪,这个正好相配。”

五皇子:……

你是在骂我吧?!

第68章

和宋家姐妹小聚后,江含音顶着微红的脸蛋出了府。

刚坐上马车,她就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林沐晚看得直好笑:“你就喝了那么一小杯,怎么还上脸了。”

无酒不成宴,小姑娘们聚一块儿长辈还送来清甜的果酿,江含音惦记着出门本就压着性子不敢撒欢了的喝,哪知酒量实在是差。

一小杯下去,都快过半个时辰了,浑身酒气还没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泡酒缸里了。

她捂着嘴,又打了个嗝,把脸靠在窗户吹风,说话都慢了半拍:“可能我上辈子我偷喝了玉帝的酒,然后就被罚这辈子不能碰到那东西了。”

“前有猴儿偷王母的蟠桃,后有音娘偷酒,都可以开一折戏了!”林沐晚被她半醉的话逗得笑不停。

江含音倒没觉得自己醉了,甚至敢打包票脑袋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盯着外头热闹的街不眨眼道:“我们刚才走过三家米面铺子,其中一家价格比其他的都便宜,下回让府里的管事就这采买吧,能省不少银子。”

她在极力证明自己没醉,一边的林沐晚已经笑得直捂肚子:“是是是,你快记好,往后侯府节流开支,就全指望你了!”

这真是个活宝,怎么就叫宋铭越遇上了,就连醉着都在想怎么替他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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