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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心理医生笑得很亲和:“有些病是医生治不了的,但爱可以。”
郁桉不是特别认同这个说法。
但如果病人是贺黎安的话,他又觉得很合理。
贺黎安是把爱看得很重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当初分开之后性情大变。
郁桉带着贺黎安回了金尼,那之后的一年时间里,他再忙都会按时回家跟贺黎安一起吃饭。
他其实不太清楚具体要怎么做才能让贺黎安好一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贺黎安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起来。
除了在与他有关的事情上依旧容易紧张以外,相比之前已经正常了许多。
这次突然发病,大概是他离开家前,贺黎安就有不好的预感,结果他真的受了枪伤,还差一点就需要截肢。
糟糕的事情真实发生的时候,人的内心往往会变得悲观恐惧,从而激发一些心理上的自我保护机制。
贺黎安的保护机制就是——限制他的自由。
不给他轮椅,也不给他拐杖,保证他一直在自己的视线里。
这让贺黎安感觉到安全。
想到这里,郁桉叫了一声:“贺黎安。”
“嗯?”贺黎安立刻回头:“是觉得无聊吗?我们可以聊天。”
郁桉:“不用做那么复杂的菜,吃不完很浪费。”
不仅浪费食物,也浪费贺黎安的精力。
贺黎安闻言,笑得眉眼都明亮起来:“不用这么心疼我,那几个菜并不难做。”
“……”
哦,医生说过,幻想爱人深爱到离不开自己,也是保护机制的一种。
所以,现在不管郁桉说什么,都会被贺黎安理解成是爱的表达。
虽然……嗯,他高兴就好。
……
贺黎安在厨房里待了六个小时,终于做完了郁桉点的那些菜。
郁桉拿起筷子,又放下来:“分一些给其他人吧。”
莫风尧他们都住得很近,现在送过去还能趁热吃。
贺黎安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们不一定在家。”
郁桉:“我们可以先打电话问问有谁在家。”
贺黎安沉默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机。
郁桉伸手去接,结果贺黎安一脸高兴的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打电话。
“……”连个电话都不让他打?
郁桉理解贺黎安的心理,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他冷着脸甩开贺黎安的手。
贺黎安看着自己空掉的手,疑惑的望向郁桉。
郁桉并不给他好脸色。
贺黎安神情有些紧张起来,确认道铂跟保镖一号在家之后,贺黎安让他们自己过来拿菜,就立刻收好手机去哄郁桉。
“宝宝生气了。”
“没有。”郁桉推开他:“把菜装好。”
贺黎安听话的去分菜。
刚把菜分出来装好,保镖一号就带着莱玛进门了。
莱玛带着一只熊猫头气球,保镖一号很质朴的拎着两只活鸡,他们关心了一下伤情,就高高兴兴的带着菜走了。
他们离去前,郁桉又和保镖一号交待了一下公事,让保镖一号有处理不了的来家里找他。
贺黎安在外人面前依旧表现得很得体,很礼貌的送走了他们之后,一回到餐桌前就很不要脸的直接把郁桉抱到了他腿上。
郁桉僵了一下:“你干什么?”
贺黎安一脸认真的说:“喂你吃饭。”
“我自己吃。”郁桉伸出没受伤的那条腿,脚尖踩到地面上就想起身。
贺黎安把他按回自己腿上:“乖,我喂你吃完饭,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用宋越池的话来说,郁桉觉得现在的贺黎安有点神经。
郁桉咬牙:“我已经不生气了。”
“嗯。”贺黎安舀起一勺饭递到郁桉唇边:“啊——”
郁桉觉得他要是吃下这口饭,就威严扫地了。
所以他很严肃的拒绝:“放下。”
贺黎安想了想,自己吃下了,然后向郁桉靠近。
郁桉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惊慌失措:“贺黎安,我腿疼!”
贺黎安一下子变得无比紧张:“我碰到你的伤了?”
“嗯。”郁桉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事上撒谎。
很丢脸。
但好歹得到了自己动手吃饭的权利。
晚上。
郁桉仰躺在浴缸里洗澡,受伤的那条腿被贺黎安挂到浴缸上,但贺黎安还是担心会碰到水,很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洗着。
有点太过小心了。
小心得贺黎安自己呼吸都重了。
郁桉掀起眼皮看他:“贺黎安,再不好好帮我洗,你今晚就滚去客房睡。”
以为他感觉不到贺黎安在故意摸他吗?
贺黎安以前帮他洗澡的时候,都很老实,不会干洗澡之外的事情。
发病的贺黎安简直胆大包天。
贺黎安的手停在郁桉腰部:“我不。”
郁桉的腰比较敏感。
他身体绷紧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贺黎安:“我不要睡客房。”
为了能更方便的帮郁桉洗澡,他跪坐在浴缸跟前的地面上,此刻抬起幽黑的双眸 看人,轮廓立体的脸庞看起来有些委委屈屈。
郁桉盯着他的脸看了十来秒就有些消气了:“那就洗快点。”
见郁桉没再提让他睡客房的事,他嗓音里带上了笑意:“嗯。”
郁桉满意的闭上了眼。
在家当皇帝就是好,有人帮他洗澡,还什么都听他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宝宝好精神。”贺黎安的语气轻轻的,带着一丝惊叹。
郁桉倏地睁开眼:“不准碰。”
贺黎安带笑的眸子隐隐发亮,嗓音有些哑:“宝宝不要害羞。”
第164章
“我没有害羞。”
这根本不是害羞的问题。
郁桉只是觉得贺黎安已经很放肆了,要是再纵容他的话,还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人性里的有一部分东西,本身就是需要被克制的。
“那……”
贺黎安后面的话淹没在水声中。
郁桉抬起那只没受伤的脚把贺黎安踹开了,这几年他也有好好锻炼自己的身体,虽然缺少了一些天赋,不如贺黎安练得好,但在踹人时掌控力道对他来说并不难。
贺黎安毫无防备,整个人往后跌,双手本能的撑在身侧,才稳住身形。
他低头看自己胸前湿掉的大片衣襟,抬头时表情很无辜。
郁桉趴在浴缸上说风凉话:“早就告诉过你不准碰了。”
贺黎安听完他的话,却一脸兴奋的爬过来亲他:“宝宝还是太爱我了,踹我都没怎么用力。”
“……我困了。”郁桉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