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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阖着眼,幽灼目光在她唇上逡巡。

忽然轻柔开口。

“小语。”

她心一紧。

“别这么叫我。”

“那该怎么叫?”

他靠近一寸,膝盖突然抵开她并拢的双腿。

她浑身一僵,试图抵抗的双手被他单手攥牢。

他闲闲偏过头,浑沉气音迎上她泛红的耳垂:“你想听什么。宝贝,宝宝?”

她咬牙推开他。

“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

她鼓足勇气说:“要你彻底放过我。”

“为什么要放过你。”他波澜不惊,“你有权利离开我吗。”

轻飘飘的语气,却像碎石一样砸在她心上。

此刻更想逃离。

她抬头盯着他,恨不得他现在就消失。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因为你根本学不会正常人的爱。”

邢屹自上而下打量她。灌进她后背的寒风不及他眼神刺骨。

“少跟我谈什么正常的爱。你可以觉得我根本不爱你,从始至终都在占有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想怎么闹就怎么闹。但你不可能离得开我。”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的。”

“不是!”

她下意识往后退。

其实已经没有空间,围栏上的雕花纹路硌得她好疼。

邢屹圈着她的腰把她往前一带,呼吸撞进他胸膛,她触电一样用力推开,霎那间几乎想使出浑身解数顶撞他,掐挠他,把他弄得面目全非,让他再也没有手段控制她为止。

可是她依旧在他掌控之中,他稍微一抬手就能掐住她下颌,她只能仰起头,双眸含泪,而他居高临下,眼底没有一丝宽容和怜悯。

他拇指贴着她嘴角轻轻划过,微凉指腹摩挲她颤抖的唇。

“孟纾语,你出息了,越来越倔。以前那个听话的小语去哪了?”

她鼻梁一酸。

“不是我听话,而是你一直在骗我。”

他不着痕迹地笑:“你以前确实好骗,一首曲子就能骗你跟我接吻。说实话,你对母亲的感情我理解不了,也同情不了,我安慰你的那些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她错愕几秒,仿佛被人推了一把,跌落悬崖。

假的,那些难以忘怀的温柔,居然都是假的。

“你混蛋......”

“我没说我不是。”

邢屹就着她被迫仰头的姿势,虎口卡着她下颌慢慢往上移。

直到她仰到最大限度,像条缺氧的小鱼在他掌心里艰难换气,红晕顺着眼尾蔓延,泪水不受控地滑落,沾湿她耳边发丝,他才慢慢收拢五指,掐住她脖子。

明明不疼,却有种濒临窒息的错觉。

邢屹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为她擦去眼泪,而是任凭它流下,直到她自己控制住为止。

可是她控制不住,一边哭一边骂他。

他照单全收,甚至借机戏谑。

“骂我混蛋,不还是要跟我睡,每次都爽到——”

“你闭嘴!”

她抬手一扇。

巴掌声清脆利落,盖过他轻慢的尾音。

动静一闹,守在院子外的保镖齐刷刷回头。

望见阳台这一幕,底下的人个个表情诧异,欲言又止。

孟纾语用另一手握住自己颤抖的手腕,后知后觉,掌心疼得发麻。

她打他了。

当着他下属的面。

邢屹微偏过头,脸颊泛起被她扇过的痕迹。

一束暖光打下来,红痕格外显眼。

他顶着腮帮子动了动,抬手,食指指背贴一记嘴角,又拿开,垂眸看去,一丁点鲜红血渍沾在他曲起的指节上。

出乎想象的力道。

他笑了下。

“有仇必报,可以啊孟纾语,把你教会了,你越来越像我了。”

孟纾语闷头推开他,神经病,谁要像你!

人在生气恐惧的时候会丢失理智,她突然转身踩上围栏,视野顿时开阔,眼看要顺着重力往下坠,邢屹猛然揽住她的腰往回一扯,两人双双跌落在地,声响凌乱。

“是不是疯了!”他气得吼她。

她摔进他怀里,后背贴着他蓬勃心跳,他手臂还圈着她的腰,力道越收越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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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得对,凭什么她要一昧乖巧,一昧反思。

他会发疯,她就不会吗。

可是邢屹很快冷静下来,仿佛压根不吃她这套,松开手臂把她往前一推。

“想跳是吧,跳。跳成植物人,到时你想走都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被我折腾一辈子。”

孟纾语埋头抹泪,狠狠心,跌跌撞撞一个起身,转头又要踩上围栏。

“孟纾语!”

邢屹连喘带骂,眼疾手快又把她扯回去,不管她怎么反抗,这回直接掐着她的腰把她甩到肩上扛走。

天旋地转,她眼泪掉了一路,一半都沾在他后背上。

回到卧室,她被他扔到床上,邢屹扯起被子裹裹裹,把她裹成一个球。

刚才在阳台上硬生生挨冻,她冷得直打颤。

一会儿还要跟导师开线上会议,可是她一点都静不下心。

没辙,只能强行调整好状态,擦擦眼泪,伸手拿床头柜的电脑。

还没拿到,只见邢屹气汹汹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二话不说夺过她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

打开,冷荧荧的光映着他凌厉眉眼,他专注看着屏幕,指尖敲敲按按。

帮她把论文里带修改批注的地方全都改了。

跟她目前的思路没有太大差异,但是更细致,更通顺。

于是她顺利开完线上会议。

导师还挺满意。

“可以,逻辑理顺了,接着往下写吧。”

她如释重负。

关闭电脑,邢屹已经不在卧室。

去了隔壁书房。

书案旁亮一盏落地灯,烟灰缸里积了数枚烟头。

说好要戒,心情一差又开始抽得很凶。

他夹着烟的手撑住额头,烟雾围绕着漆黑鬓角浮沉散逸,手里一份纸质文件,翻来翻去还是停在第一页。

密密麻麻的字眼,被烟雾染成虚幻,化作她的笔迹。

邢屹,我不再爱你了。

邢屹,我不再爱你了。

邢屹,我不再爱你了。

...

——啪!

文件被邢屹一记猛力倒扣,死鱼一样牢牢贴在桌上。

他靠着椅背看向天花板,喉结轻微涌动,下颌笼着一层暖光,在锁骨中间投下一片淡影。

表情莫名烦躁,半晌,他拧着眉心闭上眼,手臂搭在座椅扶手上,指间香烟燃了一半,烟灰簌簌掉落。

他直接掐了。

拿起手机,打个电话给林泽。

“明早叫人来封阳台。”

林泽没敢问为什么,直接应下来。

电话挂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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