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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几秒,面上闪过一丝纠结之意。

“但我好像猜出来了。”

当齐老爷子提到“还有人没到”,却又不肯透露具体是谁时,齐衍礼心中隐隐生出一丝猜测。

但他不愿深想,更不愿面对自己想出来的答案。

“是谁呀?”纪知鸢那双明亮的眼眸忽闪着,仿佛闪烁着星光,一见便心生悸动。

齐衍礼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动后终是紧抿成线,仿佛喉间哽着什么难以吐露的话语。

“是……”

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响,雕花大门被缓缓推开。

一对衣着考究的夫妇相携而入,阳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剪影。

刺目的光线让纪知鸢下意识眯起眼睛。

待视线重新聚焦时,她的目光便牢牢钉在了这对不速之客身上。

夫妻俩十分亲密。

男人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目光始终落在妻子身上,像是时刻关注着她的情绪变化。

女人温顺地依偎在他身侧,一双桃花眼清透如水,眼尾微微上挑,流转间透出几分不自知的娇媚。‘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在她身上得到了非常好地诠释。

越是打量,纪知鸢越是觉得他们的面容莫名带着几分熟悉感,可她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他们。

这种微妙的感觉从何而来呢?

正思索时,手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力道,将她从思绪中拽回。她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脸上。

电光火石之间,纪知鸢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随之一滞。

她好像……知道了。

男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女人面部线条流畅,桃花眼更是五官的点睛之笔。

而将这两张面孔在眼前重叠时,正好出现了齐衍礼的面容。

他们是齐老爷子的儿子儿媳?

是与齐衍礼血脉相连,却鲜少提及的父母?

察觉到齐衍礼的异常,纪知鸢指尖微微收拢,抬眸递给他一个安抚般的浅笑,那眼神仿佛在说:“没关系,我在你身边。”

下一秒,纪知鸢的猜想得到证实。

“齐辉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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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微微上扬,声音里透着明显的错愕。

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思念,倒像是看见不该出现的人突然造访,带着几分猝不及防的诧异。

还未等来人开口,齐老爷子便冷哼一声,苍老的声音里压着怒意。

他掀起眼皮,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剜向多年未归的儿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还知道回来?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的人是谁?!”

齐辉抬手抚摸了一下后脑勺,稍稍偏过头去,眼底漾开一片温柔。

“阿云她好久没有回国了,想回国看看,我们就回来了。”

“原本也没打算来齐家,要不是妈收到了我们回国的消息,一直在催……”

齐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逐渐阴沉如铁,嘴唇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仿佛在竭力压制胸中翻涌的怒火。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梁如云不回来,你妈不催,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不踏进这个家门?”

齐辉神色平静地颔首,目光坚定:“父亲,我向您许下的承诺,绝不会食言。”

“不孝子!我齐家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孽障!”齐老爷子怒不可遏,一掌拍在红木餐桌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他随手抓起青花瓷茶盏,朝餐桌对面狠狠掷去。

齐辉不仅没有闪躲,反而上前一步,将梁如云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动作太过娴熟,仿佛是上演过千百次的场景。

齐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枯瘦的手紧揪着胸口的衣料,整个人瘫在椅子里大口喘息。

“好了好了。这大好日子的,老头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齐老太太眉头深锁,颤颤巍巍地站到齐老头子后背,一边说,一边帮他顺气。

她实在不想再看见父子俩针锋相对的场面。

这一切的祸根,都源于齐辉那份近乎偏执的痴情。

齐老太太心里明白,这事怨不得梁如云。可每当看见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她就忍不住要拉下脸色——就是这张脸,勾走了她儿子三魂七魄。

哪怕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要追随在梁如云身后。

安抚完被气到的齐老爷子,齐老太太转而招呼着两人入座,“先坐下吧,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吃餐饭。”

“吃吧吃吧。”齐老爷子释然地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筷子夹菜。

餐桌上的气氛这才松了几分,众人见他动了筷,才纷纷跟着拿起碗筷,规矩地开始用餐。

关于齐辉和梁如云的事,在座的齐家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贸然插嘴。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平白招来老爷子的怒火,被骂得狗血淋头。

更遑论身为当事人的齐衍礼。

他始终静默地端坐着,神色未起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与他毫无干系。

而事实正好相反。

齐衍礼的存在是齐老爷子与齐辉在谈判桌上相互妥协的筹码。

第63章 “你抱这么紧,……

家宴结束,齐衍礼始终保持着一副冰冷的表情。

席间的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都未能融化他眉宇间的寒意,仿佛与周遭的热闹隔绝在两个世界。

而纪知鸢心不在此,面对满桌精致非凡的佳肴,她也只是机械地动着筷子,舌尖尝不出半分滋味。

结束后,齐老太太还想拉着纪知鸢继续聊天,让他们在老在留宿,但被纪知鸢婉言拒绝。

“奶奶,衍礼昨天没有睡好,状态不佳,我们就先回去了。”

齐衍礼低着脑袋,跟在纪知鸢身侧,任由她牵住自己的手。

自齐辉夫妇出现后,他便再没开过口,连存在感都变得稀薄,像是刻意让自己隐形。

齐老太太瞥了眼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孙子,摇了摇头,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也好,先回家缓和一下心情。”

而后转向纪知鸢,声音放轻了几分,“知鸢,你今晚好好陪陪他。”

夜色沉沉。

回香山樾的路上,寒风凛冽,卷着枯叶在脚边打转。光秃的枝丫在风中簌簌发抖,沙沙声时远时近,在耳畔回荡。

长街空荡,偶有路灯投下惨白的光,照出几片飘零的落叶。两旁的建筑沉默伫立,黑洞洞的窗口像无数双眼睛,冷冷注视着独行的身影。

车内一片沉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司机专注地操纵方向盘,后座上的两人并肩而坐,十指始终紧扣,无声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纪知鸢偏过头,望向窗外。

夜色浓稠,像化不开的墨,吞噬了所有风景,玻璃上只映出她模糊的轮廓。

她轻轻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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