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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长老的话里话外,却都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亓官殊,可能并不会是大祭司了。
这让作为哥哥毒唯的邬铃儿,怎么能忍?
她的语气,也有些不好起来,邬铃儿忍着怒气,虽然还保留着些许对长老的恭敬,但她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长老们又何尝不知道邬铃儿这句话在质问什么?事实上,他们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和邬铃儿一样,他们也早就认定了亓官殊,是未来的大祭司。
亓官殊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这是一个好孩子,亓官殊表现出来的天赋,也让他们非常骄傲。
他们都认为,亓官殊会是尧疆中,除了玹尊外,最出色的一位大祭司。
直到传说中的骨玉侍卫出现,找到了他们。
大长老叹了一口气,和其他几位长老们对视一眼后,顶着所有人注视的压力,开口道:
“族内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但,这份规定,是基于少司官从未破戒的前提上的。”
“哥哥没有破戒!他绝对不会去做那些违反规则的事情!”
邬铃儿几乎是在大长老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就厉声反驳了回去。
她问过哥哥的,亓官殊告诉她,他没有破戒,那么她就相信亓官殊,一定没有破戒。
那既然少司官从来都没有违反过规则,凭什么又要剥夺他继任大祭司的权利?
听邬铃儿这么一说,大长老便明白过来,她是误会了什么。
“不管有没有破戒,少司官魂灯显示,他确实有过动情迹象。少司官的资格不会被取消,他依旧可以争取大祭司的继任资格,只是……”
大长老再次看了一眼骨玉侍卫,可他没有办法从骨玉侍卫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的变化:“现在要增加一位大祭司的备选人了。”
“凭什么?除了少司官,尧疆之中,还有谁有资格可以成为大祭司的候选人?”
如果大祭司真的这么容易就可以继任的话,那还要少司官干什么?
尧疆的规矩,是以大祭司为尊。
一族之尊,岂是什么人都能够上来捞一杯羹的?从身份,到能力,最后再到对大祭司的亲和度,这些都缺一不可。
亓官殊能够在年少时就被选为少司官,不只是因为他是金瞳裁决人,也因为他是有史以来,对大祭司亲和度最高的人!
没有人,可以比亓官殊更适合成为少司官!
他就是最适合成为大祭司的人,整个尧疆之中,除了亓官殊,邬铃儿想不出另一个人,还有资格可以争取大祭司的继任资格。
“有。”
这次打断邬铃儿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骨玉侍卫,他淡淡看了一眼邬铃儿,说出了一个名字:
“十二峒的圣子,鲜梵。”
尧疆有峒楼,峒楼是整个族内最内核的管理层地点,峒楼的存在,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峒楼之外,尧疆之内,还存在一个十二峒。
十二峒和骨玉侍卫一样,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和地方。
传闻中,玹尊曾经的祭司殿,就落于十二峒中,那里摆放着玹尊生活的所有东西。
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找到过。
十二峒和骨玉侍卫一样,是专门为了大祭司而存在的地方。
据说,十二峒的功法,也高于尧疆外层。
如果峒楼是尧疆外层的内核之地,那十二峒,就是尧疆内层的内核。
邬铃儿刚想骂回去,什么东西,也敢插圣女的嘴,但看到是骨玉侍卫说的后,她却一腔怒气,都堵在了胸口。
尤其是在听到十二峒三个字后,她的脸色更加奇怪了,哑然片刻,邬铃儿的神气,被狠狠浇灭,她眼神恍惚一瞬,无声呢喃:“十二峒……”
那不是传说中的地方吗?
如果真是十二峒的人,那……好像还真有资格,和少司官争夺祭司之位。
“族内确实有过规定,少司官以大祭司继承人的身份进行培养,只等继任时间到,少司官就可以直接担任大祭司。
可,族内规矩也说了,倘若少司官在继任大祭司之前,存在或疑似有违规行为的话,那么就会采用备用方案,由十二峒的圣子担任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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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少司官将代替圣子,进入十二峒,永世不得出峒。”
骨玉侍卫的话,没有人敢出言反对,邬铃儿的脸色来回变换了好几下。
她确实坚定的站在自己哥哥这边,可在尧族的大是大非前,她还是懂得分寸的。
咬了下牙,邬铃儿放下姿态,询问道:“请问,如果少司官没有违规,即便有第二位继承人,是不是还会由少司官继任大祭司?”
“是,”骨玉侍卫回答,“如果在最终的考核中,少司官成功通过,那他依旧会是顺位第一的继承人。”
那就好。
只要这个所谓的第二候选人,不会真的威胁到哥哥,那就无所谓。
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邬铃儿又问:“你刚才说,如果少司官不通过,会代替圣子,进入十二峒,永世不得出来,这是为何?”
“此事有关内门,无可奉告。”
骨玉侍卫回答,似乎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只是通知长老院,大祭司的候选,需要增加一个而已。
把该说的话,全都说完,骨玉侍卫站起身来,对着邬铃儿和长老们微微颔首后,离开了会事厅。
邬铃儿坐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刚才骨玉侍卫说的话,也跟着站起身来,对长老们行了一礼:“那铃儿也先告辞。”
大长老完全是看着邬铃儿和亓官殊一起长大的,这两个孩子,在长老们的心中,都相当于是自己的亲孙女,亲孙子一般。
他点了下头,温和道:“既然来了峒楼,顺便去祭司殿为玹尊上柱香吧,愿玹尊保佑,少司官能够平安喜乐。”
“是。”
从长老院中离开,邬铃儿带着复杂的心情,前往祭司殿。
她以前来这里的时候,都是跟着亓官殊一起,亓官殊作为少司官,常年都在祭司殿中上课修行。
等长大了后,她倒是来的少了。
不是因为她不想来,而是她作为圣女,有自己专门的课程要学习,没有时间来了。
久违地来到祭司殿,邬铃儿点燃了一根引魂烛,朝着玹尊的金身处走去。
将引魂烛放入法华莲花中,小心送进玹尊金身前的净水之中。
邬铃儿双手结出一道复杂的手势,认真对着尧疆的首位大祭司道:“望玹尊大人,能够护佑我族,保哥哥平安归来,顺利继承大祭司。”
祈祷完毕,邬铃儿刚放下手,却发现净水池的玉石台处的魂烛排列,有些不对。
她一个个数目数了过去,随后蹙眉疑惑:“咦,怎么少了一根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