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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可以遇光变色的瓷器,用墨汁在那上面写字作画可以遇水不退。”
韩佑挑眉,“用莹月石烧的瓷器?那成本也太高了。”
“只需要少量的莹月石,”夏司言解释道,“那工匠是宫里的老人,信得过,朕明日宣他过来细细问一问。”
韩佑立刻就有了兴趣:“不如现在就叫他……”
夏司言把他搂紧了,探过身子吻他,将他整个人揉进怀里,恶狠狠地说:“好不容易跟你抱一会儿你还想见别的男人?”
韩佑被逗笑了,抬手捧住夏司言的脸,一字一顿地叫皇帝的名字:“夏司言。”
皇帝嗯了一声,韩佑又叫:“夏司言。”这一次是情动时的语调,尾音有些上扬的颤动,瞳仁里也染上了红。
皇帝被他叫得忍不住了。
韩佑感觉到那个地方抵着自己,轻声笑了一下,软软地用气声说:“我好喜欢你啊。”
夏司言眼神变得凶狠,呼吸渐渐加重,是猛兽准备发起进攻的样子。韩佑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坦坦荡荡地曲腿勾夏司言的腰,哑声道:“臣太累了,不想动了,陛下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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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小韩欲起来的时候,小皇帝就绷不住了~~~~
最近三次元太忙了,更新有点慢,下周争取回到更二休一的状态哈!
第47章 值夜
高擎做首辅的时候为了只手遮天,废掉了朔帝时制定的内阁坐班制。阁臣们平日里都各自在部衙上值,有事才会受召入阁会揖。直到夏司言掌权,内阁才又恢复了辰进申出,所有阁臣须轮流值夜以防突然有要事发生。
冬月十六正好是韩佑值班,今天他要在内阁院子里呆一整天。
这些日子商税进行得还算顺利,他也可以稍稍清闲一下。申时一过,其他阁臣都陆陆续续离宫了,他便独自出了小院,往钟鼓司走去。
他让人问过,钟鼓司只有小满一个人的名字里有满字,而且小满也曾经在禹州生活过一段时间,很大可能就是芸娘所说的陶满。
认真答应过别人的事,韩佑都会尽力做好,为了避免弄错,他决定亲自过去一趟。
谁知他前脚刚踏进钟鼓司的院子,后脚就有人把这件事禀到了皇帝那里。
“钟鼓司?”夏司言正在东暖阁批折子,手上的毛笔悬在空中,一滴墨汁滴到左都御史的奏折上,淡黄的纸面立刻晕出一团红,“他去钟鼓司干什么?”
那内侍答:“奴才不知,奴才是从二殿下那里出来,打钟鼓司门口经过,看到韩尚书和一名女子一起进了院子。”
“和谁?”
“太远了,奴才也不确定,看那身形……好像是……小满。”
夏司言皱眉想了一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说完他顺手在票拟上画了个圈,圈完才想起这封折子还没看过,于是又拿过来看。然后他发现票拟上是韩佑的字迹,便又合起来扔到了右手边批完红的那一摞里。
一般韩佑票拟的折子他都是不用 细看的,往往一字不改就批了。
因为他相信韩佑。
皇帝是个多疑的性子,只有对韩佑他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所以内侍禀报完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多想,只是奇怪韩佑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到钟鼓司去。
发了一会儿愣,又从左手边拿过一封折子打开。这回是吴闻茨的字迹。他凝神去看,脑子里却跳出了一段以前的画面。
那时候高擎还是内阁首辅,他为了让高擎放松警惕,常常把歌姬舞伎召到长乐宫里来。还记得有一次韩佑看舞蹈看得入了迷——那次领舞的人是小满。
小满是高擎寻遍全国物色到的女人,能送进宫里来腐蚀皇帝的,自然不是凡物。她漂亮、有脑子,也很有手段,夏司言用她去笼络朝中大员从来没有失过手。
小满很知道怎么俘获男人的心。
接着夏司言又想起中秋宴那天小满跳舞,好像韩佑也是一直在看的。
心里有些不舒服,又把刚才那内侍召进来,吩咐道:“你去问一下韩佑到钟鼓司去找谁了,问完回来告诉朕。”
“是。”
那内侍退步要出去,夏司言又说:“等等,你悄悄去问,不要惊动韩尚书。”
“是。”
他也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总觉得怀疑韩佑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种亵渎。然而他们刚开始的时候韩佑抗拒得太明显了,他甚至在想,若不是他强迫,韩佑也许根本就不会接受男人。
是他一步一步把韩佑引诱到这里来的,是他处心积虑设计好步骤让韩佑一步一步沦陷的。
他太了解韩佑的软肋了,他知道怎么步步为营地去占有他的先生。
可是,倘若韩佑是个正常男人呢?倘若被女人吸引是他的本能呢?
夏司言有点不敢再想下去了,站起身,心烦意乱地把笔扔在桌上。
没过多久,内侍回来禀报说看到韩尚书从钟鼓司出来了,送他出来的人正是舞姬小满。两人站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小满好像还在哭。
“奴才看到韩尚书……”那内侍觑着皇帝的脸色,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夏司言面沉如水,冷声道:“看到他什么?”
内侍战战兢兢,原本只是想在皇帝面前找些话说,好叫皇帝记得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可能闯祸了,声如蚊呐道:“奴才看到……看到……韩尚书把小满给他的一样东西收进了怀里。”
夏司言沉默片刻,向着外面喊了声:“冯可!”
声音里带着怒气,冯可很快就连滚带爬地进来了,跪地道:“陛下。”
夏司言下巴朝匐地上的内侍指了指,对冯可说:“你是怎么管教下面的人的?把这个搬口弄舌的玩意儿拖下去掌嘴!”
那内侍顿时趴在地上哭喊:“陛下!陛下!奴才说的句句属实!陛下饶命!”
冯可用眼神示意旁边侍立的两名太监一起把那内侍拖了出去,不一会儿东暖阁外的院子里就传来了清脆的巴掌声和那内侍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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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佑原本只是打算来钟鼓司见个面,确定了小满的身份就走,但小满央求他带一封信给芸娘。他见不得女孩子哭,便只好进院子里去等。
出来的时候已是日头转西,阳光斜斜地照在宫墙上,投下一溜笔直的阴影,韩佑便沿着那阴影慢慢走回内阁小院。
不多时,夕阳西下,内阁院子笼罩在一片暖光之中。韩佑回值房看了一会儿吴州和汕州发回的邸报,又到厅堂里用过晚膳,再出去就已经是圆月初升了。
第一次在内阁值夜还是有些新鲜。往日在宫里过夜都是跟夏司言在一起的,从未特别留意过皇宫的夜景。这时四周静谧,天空高而悠远,飞角重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