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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荷走了一小会儿神,收回来时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毫不客气地扒下了她的裤子。

深知已经来不及阻止,荆荷闭了闭眼,心里不停劝说着自己:“这是阡玉瑾,这是阡玉瑾……”

对,这是阡玉瑾的身子,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过是一场PLAY罢了……

如此想着,荆荷不仅心理上好受了许多,甚至还主动抬起了臀部,迎上男人再度蓄势待发的硬物。

阡玉琛被她的主动给惊讶到,忽地愣了一下。

察觉到男人突然的僵硬,荆荷冷哼一声:“怎么?要干就快点,老娘还赶着回家休息呢!”

心态放开之后,荆荷又觉得自己可以了,就当是和阡玉瑾玩了场角色扮演的PLAY。

反正他们之前也不是没玩过,只不过角色互换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双眼微眯,显然是读出了她的想法,脸上顿时飚起不爽。

虽然他确实用的是弟弟的身子,但这种被人当作替身的感觉,换做任何一个雄性都不会高兴。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倘若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只怕连碰一下荆荷的机会都没有吧。

压下心中的那点郁结,阡玉琛垂首咬上荆荷的耳廓,没有用力,但却足以让她感觉到威慑力的程度。

“太过放肆的小猫咪,就需要好好调教才行……”

这话由阡玉瑾的嗓音说出来,多少缺了点魄力,可操纵着这具身体的是阡玉琛啊,那压低语气在耳边低喃的压迫感,还是让荆荷不由得身子颤了颤。

满足于荆荷的反应,阡玉琛顺着她的耳朵缓缓亲吻吸吮,再度在她脖颈处流连忘返。

长腿挤入她两腿间,膝盖顶起一边大腿,耸立的肉柱抵在小穴口,一个挺腰就将猩红的龟头挤了进去。

“唔……”小穴内紧致的包裹感让阡玉琛不由得闷哼出声。

不同于口腔,穴内那紧实的嫩肉狠狠将龟头绞缠,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急忙调整呼吸,阡玉琛改变发力点,一手揉着荆荷的乳儿,声音有些不稳:“放松点……”

荆荷憋声哼笑了两下,不自禁腹腔抽动,带着小穴吸吮大龟头,吸得男人直接“嘶”了一声。

“不会吧,阡医生?你就这点能耐?”

听着男人紊乱的呼吸声,荆荷愈发幸灾乐祸起来,“不行就早点去就医吧,趁年轻,还有的治。”

荆荷的嘲讽直接让男人急红了眼,他憋了口气,纵身一挺,用力将粗大的肉物直接怼进了小穴深处。

“啊……!”

男人的突然发力叫荆荷措手不及,大肉棒直捣花心让她整个下半身都在颤。

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根肉棍,为什么插进来的感觉却与以前大有不同?

这根肉棒是这么粗的吗?

肏进来时,会这么猛的吗?

荆荷脑子有些懵,想要夹紧小穴来确认自己是否出现了错觉。

可她刚使点劲儿,那粗硬的大肉棒同时发起力来,在那紧致的腔道内不停抽送,噗嗤噗嗤捣着蜜液,如打桩机一般不知疲惫。

荆荷被男人抵在墙板上承受云雨,那汹涌澎湃的节奏与气势是在和阡玉瑾交欢时完全不同。

野蛮,强势,还带着想让她屈服的征服欲。

紧密相连的私处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荆荷嘴里溢出嘤咛,随着男人的律动,那婉转的腔调逐渐变得失控。

“呜嗯……轻、轻点……”

荆荷终究是求饶了,虽然伤得不重,但她白天确确实实掉进了三四米的深坑里,身上的皮外伤并不少。

此时男人撞得如此猛烈,好几次都撞到了她的伤口上。

“我……疼……别……”

可荆荷的求饶非但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悯,反倒激得他愈发兴奋起来。

阡玉琛喘息粗重,呼出的热气扑洒在她绷紧的背脊上:“不让你疼一点,怎么能让你得到教训呢,嗯?”

贰壹贰我需要绷带。

男人的话让荆荷心下凉了一半。

她这是要被活活肏死了吗?

好疼……

荆荷闭上眼,咬紧的牙齿发出咯咯声,指甲死死扣进掌心。

就在她疼得快要意识模糊时,身后的男人终于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急忙停下动作查看。

“荆荷?”他将她翻过身来,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发现她脸上浮满虚汗。

出于医生的职业警觉,阡玉琛正要给她做进一步的检查,荆荷急忙睁眼,巴掌一挥,正正朝着男人脸上舞去。

阡玉琛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巴掌,见她如此活泼精神,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还好,她没事。

“畜生!”荆荷气得眼泪直冒,挣扎着想甩开男人的手。

若不是她机灵,想了这招“以静制动”,她是不是真的要活生生肏死了?

男人捉着荆荷的手没有松开,凭借身形优势将她困在胸前。

“对不起……”

他低声地道着歉,微垂着脑袋,目光低微。

瞧着男人低声下气的模样,荆荷心里直骂太过分了!

对着阡玉瑾的脸,她怎么能怪罪得起来?

太过分了,这个男人太过分了!

“你赶紧从小瑾的身子里滚出去!”

面对她歇斯底里的控诉,男人委屈巴巴地抬起眼,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听了这话,荆荷更来气了,激动得差点喷出一个鼻涕泡泡,“我都说疼了,你都没停手!你还敢说不是故意的?!”

男人倒是丝毫不做作,老实巴交地就把内心想法直接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喊疼只是情趣……”

去特喵的情趣!

tui——!

荆荷火气上头,一抹口水直接吐到了男人脸上。

瞧见男人因忍耐不适而逐渐变得扭曲的面部表情,荆荷顿时心如明镜。

呵,果然是阡玉琛啊。

这狗东西竟然还敢装成阡玉瑾的模样想糊弄她?

没那么容易!

荆荷冷冷哼了口气,早已处在爆发边缘的她已经将恐惧抛诸脑后。

她像一只捍卫自身安全的豪猪,龇牙咧嘴地竖起满身的刺,警告着面前的掠食者:“想吃掉我?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阡玉琛闭了闭眼,强忍着洁癖带来的不适,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

“以后如果觉得承受不住,别说‘疼’。”

“什么?”

“在我这里,别说‘疼’。如果你觉得不适,请说‘我需要绷带’。”

“啊?”

荆荷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他。

无视她的莫名其妙,阡玉琛继续解释:“如果觉得这句话太长,紧急的时候,也可以直接说‘绷带’,听到这个词,我会立马停下,检视你的安全。”

“‘疼’、‘住手’、‘停止’,这些话语在情绪高涨时难以分辨其当中的真实意图……是我的错,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好的……”

男人蹙了蹙眉,检视了一下荆荷的胳膊肘,“以后你若真的想表达拒绝,就说‘我需要绷带’,无论何时,无论何种情况下,我听到之后都会以你的安全为最优先,我向你保证。”

“这是什么?你的‘紧箍咒’?”荆荷嗤笑一声,只觉得这有够离谱。

然而男人却是认真严肃地点了点头,“嗯,可以这么理解。”

检查完荆荷的手臂,他又关心地询问:“还疼吗?身上哪里还有伤?抱歉,当时我昏过去了,没能知道你伤在了哪里……”

经男人提醒,荆荷想起自己昨天才刚被他救过,而他此时真正的躯体还躺在ICU里生死未卜。

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为什么要救我?”

荆荷一直都在纠结。

回忆塌陷发生前的那十几秒,阡玉琛很大概率是知道会有危险发生的。

那样规模的事故,他本可以自己逃走,却选择了上前想把她拉回来。

正因为这男人的舍命相救,她获救了,却也让她一直以来的憎恨变得无处安放。

为什么偏偏是他救了她呢?

现在弄得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对这个家伙的感情才好了……

贰壹叁他可能就快要死了。

“为什么?救你还需要理由才行吗?没理由就不能救了?”

其实阡玉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大脑有意识去拉住她之前,身子就已经先做出行动了。

见荆荷并不能接受他的回答,男人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你想要理由的话,那我现编一个?嗯……你要是出事的话,小瑾一定会神不守舍,精神不振,到时候也会连累到我这里,为了我的日子清净点,所以就救了你。”

“你瞧,现在这个结果不是挺好的?你平安无事,小瑾也不会来烦我,我呢,现在躺在医院里,你也不用总是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皆大欢喜,不是么?”

男人故作轻浮,语气轻松,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有多么严重。

从他的表现里,荆荷突然察觉到了点什么。

“你是不是不知道……”

“什么?”

看出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危险,荆荷收住了话头,没敢继续说下去。

她垂下视线,不敢与他对视,而男人很是聪明地从她的欲言又止中读出了讯息。

他可能就快要死了。

“你还真是善良啊……”阡玉琛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难怪小瑾这么离不开你。”

他少有地笑得轻松,仿佛对于生死这件事并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我这个弟弟就是单纯了点,但是并不傻,他认定了你,连我这哥哥都不要了,你想睡他就睡个痛快吧,我是管不到他了。”

毕竟他还能不能活下去都尚未可知。

听到这里,荆荷不由得红了脸。

看来她之前骂的那些话,果真被他给听到了……

“你就是这样当哥哥的?”

瞧见阡玉琛颇有破罐破摔的势头,荆荷化羞耻为恼怒,掩饰自己脸红的原因。

“没办法,生死有命嘛……”阡玉琛扯了个淡笑,黑眸里流淌着深邃的平静。

死,他当然怕,只是在既定的事实面前,恐惧根本无法左右现实。

唯独有一点他觉得可惜。

好不容易能成为人类,能见识到如此广阔的世界,却不得不这样停下了脚步。

好在还有阡玉瑾。

只要弟弟平安无事,也算是代他活下去了吧?

“骗人!”

荆荷一声呵斥打断了沉寂在聊以自慰中的阡玉琛。

“你明明可以努力活下去,为什么要放弃?!”

只要他能变回原形,他的躯体就能很快恢复啊!

阡玉琛从荆荷那怒瞪的双眸里瞧出了她的想法,他虚眯了下眼,表情变得不可捉摸。

“我说过,我不会变的。”

“为什么?”

“我无法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一旦想到自己会变成那副丑陋的、野蛮的、原始的模样,阡玉琛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深恶痛绝。

他宁愿死,也不想看到自己再变成那样。

那是他的烙印,提醒着他曾经非人的事实。

不被尊重,任人宰割,沦为玩物的可耻印记。

那些惨痛的记忆让他宁愿作为人死去,也不想变回野兽苟活。

“为什么要讨厌自己呢?”

被男人情绪中的痛恨给震惊到,荆荷主动伸手捧上他的脸,“那本就是你,不是吗?”

“不是!在我成为‘阡玉琛’时,我就已经不再是了!”

男人激动得想往后退,却被荆荷紧紧抱住了脖颈,后脑勺被死死扣住。

“别否定你自己啊……”荆荷与他以额相抵,双目对视,那双向来只朝他投射厌恶的眸子里,头一次流露出柔情。

“相信我,那样的你,一定很美,很聪明,是一只强大而完美的大猫猫的!”

贰壹肆骨灰都给你扬了。

如若之前荆荷还对阡玉琛和阡玉瑾是否真的是亲兄弟持有一丝怀疑的话,在看到此时的阡玉琛之后也完全消弭了。

他们俩果然是双胞胎兄弟啊。

这股对自己的厌恶和不自信,真真是嫡亲的!

看出阡玉琛想逃避,荆荷便强硬地掰着他的头,不许他偏移视线。

阡玉琛躲不开,只好迎上她的目光,神色中带着抗拒。

“你明明什么都不懂……”

根本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也体会不到他当时遭遇的痛苦,光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谁又不会呢?

“你不愿意说,自然就没人会懂。”荆荷本想这么直接怼上去,但顾虑到男人情绪,她忍了下来。

“确实,除了像你们那样的心灵感应,没人能做到完全和另一个人感同身受。”

“我确实不懂你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我懂那种在遭遇痛苦时的绝望和无助。”

“我也曾怀疑过自己,否定过自己,经历了许多事后终于学会了接受这样的自己。连我都能做到,你也一定能做到的。”

回想起八年前那场令她家破人亡的惨祸,荆荷依旧会心痛如麻。

父母早逝,被迫独立,小小年纪就得自己扛下一切。

但她还是坚持挺了过来,努力活到现在。

她尚且能做到,阡玉琛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就做不到呢?

听出荆荷话语里的激将,阡玉琛冷哼一声:“别以为你这点小把戏就能说动我。”

在固执这件事上,这兄弟俩也是嫡亲的,只要认定了就没打算要改变。

见他冥顽不化,荆荷只好无奈挑挑眉:“反正我也见过你原来的样子了。”

“什么?”

成功挑起阡玉琛的注意,荆荷故意不去看他,别着视线四处张望。

“哎呀,不就是那个样子嘛,你还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啧啧,殊不知早被我看光了。”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变回过原形。”

男人板着脸,将阡玉瑾那向来怯懦懦的脸蛋垮成了严肃的老干部。

荆荷偷笑着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膛,“我见过,在你的梦里。你把自己关进了笼子,不许任何人靠近。”

男人震惊得瞬间瞳孔放大,捉住荆荷那只在他身上指指点点的小手,“快忘掉!现在!立刻!”

瞧见他激动的模样,荆荷颇有些满足地摇晃了脑袋。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逮到你的把柄,可不得先让我高兴高兴?对了,等你死了以后,我就把你当时的样子昭告天下。你就放心去吧,反正你死了以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我就是把你的骨灰扬了,你也拿我没办法啊。”

荆荷越说越离谱,甚至毫不避讳,想啥说啥,最好是能往激怒阡玉琛的方向去说。

反正他都准备死了,她说啥不是说?

说不定能剑走偏锋把他气活过来呢?

阡玉琛压制住情绪,抿紧唇瓣一言不发。

他当然听出荆荷在打什么算盘,只是没想到她还真敢说出口。

“那我岂不是该在死之前好好讨回本才行?”

真是只不服管教的小猫咪,给她点颜色就大肆开起染坊了?

荆荷眨巴眨巴眼,不甚在意地回道:“不论你做什么也讨不回本了啊,毕竟你现在用的是小瑾的身体,你做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你了。”

轻飘飘的一句“已经不属于你了”,看似毫无重量,却在阡玉琛心头上狠狠一锤。

他呆呆地愣住,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是啊,等他的意识从弟弟身上消散,迎接他的只有越来越虚弱的躯体,然后逐渐走向死亡的虚无。

他还有许多想完成的心愿没有达成,却不得不要在如今停下脚步了么?

男人失神的模样让荆荷不自禁泛起心疼,她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柔声地开解他。

“原本的你真的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大猫猫。你是只坚强而勇敢的小豹子,不要去否定你自己,接受你自己吧,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在荆荷的安抚下,男人渐渐垂下头,脑袋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没用的,你在企图让一只顽固的豹臣服吗?真是狂妄。”

察觉到男人的身子在微微轻颤,荆荷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脑勺,脸颊与他轻蹭:“嗯?有什么不可以的?”

“豹可是这世上最神经质的猫科动物,永远不要企图它能臣服于你。”

“唔……那换我臣服总行了吧?”

荆荷兀的笑了,要怎样诱哄一只猫咪听话,她可有的是经验:“只要你肯变回原形,我就是你的猫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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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PS1:花豹能有多固执呢?

固执到和豪猪对峙,明明讨不到好,也要捕食豪猪,哪怕最后成功杀掉豪猪,自己也因为被豪猪的刺刺穿心肺而死掉了。无人幸终,BE……

非洲花豹里因为捕食豪猪而死掉的案例有很多。

一般不是到食物短缺,狮豹都不会去捕食豪猪。

一头狮子受伤了,尚且可以靠狮群里其他狮子分享食物。

而单打独斗的花豹,竟要冒很大的风险去捕食豪猪,一旦受伤,别说下一顿,就连小命都得丢了……

可见这种大猫有多头铁了。

PS2:

小荷荷理解的猫奴:铲屎的。

大阡子理解的猫奴:K8。

(*/ω\*)

知识补充:K9在字母圈里是犬奴的意思,因为和canine(犬)同音,才有了这个缩写。

国内通过K9引申出了个K8(猫奴),但K8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M,因为K8并不符合M的服从性,更接近于角色扮演。

K8表面上看起来很听话,但内心很强势,有时候会服从,有时候却会挑衅或激怒主人,并以此为乐,傲娇、高冷、挑剔、占有欲强。(反正你能想到的猫的属性都有==)

S会通过征服K8这种“磨人的小妖精”获得控制上的成就感与快感:瞧,这么调皮捣蛋的家伙都被我搞定了!

而K8则是通过在激怒S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刺激感下获得反向控制的快感:哎呀,在别人面前总是沉稳的TA竟然因为我又爱又恨,想看到TA更多这样的表情呢!

小阡就是K8+M,他对荆荷有绝对的服从,但又想故意犯错获得荆荷更多的调教(*/ω\*)

贰壹伍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听到荆荷的表态,阡玉琛立马抬起头来,那双黑眸里藏着隐忍的雀跃,谨慎又谨慎地重复问询道。

“你……当真?”

他迫切地朝荆荷贴近,克制着想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一点一点地压缩着两人间的距离。

是他想的那样吗?

不会又是她的心血来潮吧?

想着自己曾自以为是地将荆荷的话信以为真,结果弄得两人关系如此恶劣,阡玉琛只怕自己又弄错了。

荆荷见男人那紧张里带着喜悦的小模样,下意识地将他和阡玉瑾联系在了一起,自然没有深想他话语中是否还有其他含义,很是自信地点了点头。

“当然,但前提是你得好好接受你自己,变回原形,让自己恢复,这样才能当我的猫主子啊。”

男人呆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荆荷口中的“猫奴”并非自己所想的那个含义。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被荆荷误解成了退缩,气得她一把拧住他的耳朵,耳提面命地向他严正声明:“喂,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哦!”

要不是看在他也是只可怜大猫猫的份上,她才不会搭理他呢!

荆荷生动的小脸上情绪外露,那气鼓鼓的模样颇有分撒娇的可爱劲儿。

阡玉琛看着她有些出神,直到她使劲儿在他耳朵上拧了拧,才把他给拉回来。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她在跟他说正事儿呢,这家伙竟然还敢走神?!

阡玉琛疼得“嘶”了一声,突然似想开了什么,敛住嘴角的笑意,缓缓沉声应了一句“嗯”。

就算他们理解的“猫奴”意思不尽相同,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之间建立起联系啊!

想通了这一点,阡玉琛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你说说,我说什么了?!”

荆荷殊不知,自己的咄咄逼人在男人眼里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就像是一只极力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小猫,挥舞着小爪子,眼神里却充满了渴望被宠爱的小情绪。

阡玉琛轻声哼笑,再度埋首于荆荷脖颈间,不知何时,他早已将她逼退到隔板前,再度将她困于膛臂之间。

“只要变回原形就行了吗?”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紧贴着的身子缓缓磨蹭着,暧昧的动作里尽是明显的挑逗。

“你……我还在说正事……你、你正经一点!”

察觉到男人腹下那蠢蠢欲动的肉根在逐渐膨胀,荆荷急忙闭拢双腿。

可男人只是轻呵一笑,一边轻啄着她的脖子,一边哑着嗓子朝她柔声发问:“你需要绷带吗?”

暗语一出,荆荷即刻绷紧了全身。

他是认真的。

而她接下来的回答,也是至关重要。

空气静默了五秒,见荆荷迟迟不肯回答,阡玉琛用耳鬓蹭了蹭她的脸颊,呼出的热气搔过她敏感的脖颈。

“如果需要,那我就走了。”

不知为何,听到阡玉琛的这声“走了”,荆荷心里荡起浓浓的不安。

仿佛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荆荷咬了咬牙,最终将脸别向另一边:“暂时……不需要。”

在做出这个回答时,荆荷明显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重了。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答案,此时正无比兴奋地在暗自喝彩呢。

这种被人看穿且把控在手的感觉让荆荷觉得不舒服,可在情欲面前,这点不舒服已经微不足道了。

这男人从一出现开始就在挑逗她,可她的欲望从始至终就没被满足过,还因为他的蛮横得到了一场短暂而不舒服的性爱……

现在,她急需一次完整的性去抹除欲望对身体的灼烧。

“虽然不需要,但我希望能温柔一点。”

荆荷侧着脑袋,故作高傲地不肯和男人对视。

这是她坚守的最后阵地。

她同意只是因为身子渴了,并非她对他有什么情感上的认同。

阡玉琛自然看出了她在执着什么,没有戳破,轻轻扶正她的脸颊,以一记温柔的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作为回应。

他的小猫有需求了,作为主人自然乐意去满足——哪怕她心里并没有将他视为主人。

可猫不就是这样吗?

自大,高傲,看似不可一世,可举手投足间都在暗示着:还不快来抚摸我!

小傲娇一枚。

而他要做的,仅仅是忍耐她的小脾气,满足她的小愿望,在她自以为翻身成为主人时,悄无声息地将她圈养在自己身边,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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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这俩到底谁养谁,还真的不好说。

贰壹陆便宜这臭小子了。(h)

荆荷绷紧的身子在男人温柔的吻下逐渐放松。

她微眯着眼,朦胧的视线里瞧见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阡玉瑾”。

他笑得自信,眼角微弯,眼神里带着一股掌控一切的狂妄。

这样的“阡玉瑾”让荆荷觉得新奇,不自禁地闭上了眼,接受他进一步的入侵。

闭拢的双腿轻而易举地被男人的膝盖分开,轻轻抵上那幽深处,可知那里湿润一片。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男人的唇瓣在与荆荷分离后,拉出一根银丝。

“荆荷。”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我不是小瑾。”

害怕她弄错了什么,阡玉琛在做最后的确认。

荆荷蹙了蹙眉,撩开眼皮觑了他一眼,“你真的该好好学习一下怎么把控气氛。”

她当然知道他是谁,在这种时候故意提这种话,真有够煞风景。

荆荷羞恼的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晕,那诱人的模样激得男人胯下雄风大涨。

“抱歉,是我的错。”他低低一笑,再度垂首以一吻作为赔罪。

右手从荆荷胳膊上滑下,探进衣襟里揉搓那对软嫩的乳儿。

左手抬起她一条大腿搁于自己大腿上,男人纵身一挺,将阴茎送入湿滑的小穴里。

荆荷主动伸出胳膊揽上男人的肩膀,娇软的身子往前贴近,颇有主动将肉棒吞入的感觉。

她的主动让阡玉琛呼吸微滞,那紧致肉穴将他包裹住的爽快感让他眼前一黑。

不好,这感觉太美妙,让他快维持不住自己的意识了。

“唔嗯……”荆荷娇哼一声,身子软哒哒靠在男人怀里,被那粗硬肉物撑开的小穴微微颤抖着。

果然是不同的。

这次她更加确定了,被这男人插入的感觉和阡玉瑾做爱时大有不同。

明明是同一根肉棒,竟然会因为身体里不同的意识而发生感官差异,真是不可思议。

荆荷舒爽地收紧了小腹,下身微微起伏,想发觉更多不同于以往的体验。

“别这么贪吃啊……”阡玉琛沙哑着嗓子,伸出大掌扣住荆荷扭动的腰肢。

馋嘴的小猫能主动靠过来求食,作为主人自然欣喜万分。

但有一点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这场性爱的主控者。

男人左手将她的大腿抬高,微微撤身,随即猛地再度挺入。

“啪!”

大肉棒尽根没入,乌黑的阴囊拍打在嫩弹的屁股上,就着充盈的蜜液,发出一记响亮的声响。

“啊……”

荆荷被这一记猛肏而颠得嗓音微颤,她睁开水雾蒙蒙的眸子,那春情荡漾的模样叫男人情欲高涨。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只是这一次,荆荷的小屁股上多了一记红通通的巴掌印。

她顿时幽怨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奶凶奶凶的眼神里毫无杀伤力。

“还贪吃吗?”

回以荆荷的,是男人又一记深肏,粗硬的阴茎推开穴里绞紧的嫩肉,直往上壁的敏感点冲撞。

荆荷被肏得只能嗯嗯哼哼,连一句完整的回复都答不上来。

她大意了。

和阡玉瑾那个憨憨不同,这家伙可是医生啊!

对于人体哪处更敏感,只要轻轻几次试探就能把握住要领。

荆荷还妄想像压制阡玉瑾那样压制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男人迅猛的攻势下,荆荷终是只能软着身子予取予求。

气不过时,她还会舞下爪子在男人身上留下红爪印,殊不知反激得他更加热血沸腾。

不出一会儿,荆荷就在娇媚的哼吟中哆哆嗦嗦泄身,小穴不停吸吮着逞凶的大肉棒,似要以求饶服软的姿态请求男人的垂怜。

大肉棒在小穴中跳动两下,俨然也到了爆发边缘,可这时,男人却停下了动作,顿时僵在了原地。

察觉到他动作的停滞,荆荷不解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她雾眼朦胧,明显还处在高潮之巅飘飘忽忽,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男人紧咬着后槽牙,抱紧怀里的姣姣儿,做着最后的冲刺。

荆荷还在浪尖潮峰,被男人这番席卷,轻而易举地又一次被送上了天际,坠入潮涌之巅。

一片意识白芒中,她隐约听到男人在耳边似有不爽地咂了下舌。

“啧,便宜这臭小子了。”

语毕,温热的浊液激射而出,携裹着情欲的浪潮,浇灌满荆荷饥渴的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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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关于精液的温度。

为了小蝌蚪的活性,睾丸的温度其实是要比人体的体温低1到2度的,即35度左右。

这也是为什么男性同胞的小兄弟明明那么敏感脆弱,还要选择“外悬挂”这样不保险的设备装置。

阴囊表皮上有许多褶皱,也是为了给蛋蛋调节温度,散热用的。

那精液到底是热的还是凉的呢?

这要看情况了。

如果是在炎热的大夏天室外,精液的体感绝对是会偏凉快的。

而如果是在寒冷的冬天,精液的体感就会让人觉得温热。

可硬要说感觉,其实应该和姨妈流出的感觉差不多,都是接近人体体温的温度罢了。

贰壹柒你不是答应她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你、你怎么可以内射!!”

一声惊咋的叫喊把阡玉琛从射精高潮的爽快中拉了回来,他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本想挪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控制身体。

看样子弟弟已经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了啊。

心里哼笑一声,朝那个一开始指责他的声音回应道:“你激动个什么?射精的可是你的身体啊。”

正是因为射精的是他,他才生气的啊!

阡玉瑾真想把哥哥揪出来胖揍一顿。

“荆小姐说过她最讨厌不戴套的男人了,你不仅不戴套,竟然还内射她!还是用的我的身体!……完了!她一定讨厌死我了!”

听着阡玉瑾伤心哀痛的哭喊声,阡玉琛倒是气笑了。

这是什么新式凡尔赛啊?

“行了行了,内射她的人是我,行了吧?她若要怪罪,你让她来找我就是了。”

阡玉瑾:“……”

怎么感觉还是不对劲?

阡玉瑾闷闷地不吭声,阡玉琛叹了口气,开导起他来。

“傻子,她这个体质,只怕今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雄性靠近她,你打算一味卖惨装傻到什么时候?”

“你如果不勾住她的心,只想当她的宠物,迟早会有别的家伙替代你。”

阡玉瑾沉默不语,但作为和他心灵相通的哥哥,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动摇。

“所以,有时候你也要强势一点,该讨的权利不能拱手让给别人。趁你们现在感情稳定,赶紧想法子撬动她为你生幼崽吧!你不积极,将来可是有别的雄性比你积极!”

打铁要趁热的道理,阡玉瑾自然懂,可他性子就这样,想强势起来太难了……

“等有了宝宝,作为她孩子的父亲,你在她心里的分量自然要比其他雄性多出一分,抓紧吧!”

阡玉琛不停地敲打着阡玉瑾,语气中俨然有着一股交代后事的感觉。

“哥,你……?”

心灵相通的双胞胎,有些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行了,我走后好好跟她过日子吧。你既然认定了她,今后注定还有不少竞争者想跟你争抢。哥是帮不了你了,你得自己好好把握,明白吗?”

阡玉琛还在不断地叮嘱,可阡玉瑾在乎的并不是这些。

“哥,你不是答应她了吗?”

“答应什么了?”阡玉琛严肃语气矢口否认,随即又轻松一笑,“她对我又没有感觉,我活与不活,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吧?”

他可固执得很呢,怎么可能因为荆荷的一句话就放弃这么多年的执着?

“而且,没了我,‘他们’也会轻松不少吧,不用再纠结如何面对我这个便宜儿子了。”

“哥……”

阡玉瑾心中突然涌上愧疚。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哥哥在保护支撑着他,可他什么都还没报答就因为荆荷而选择了离开他。

这无异于对他们兄弟情谊的背叛,可哥哥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他分毫。

而且,阡玉瑾并不认为荆荷对哥哥没感觉。

她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女性,如果不是她有所心动的话,不可能会接纳哥哥的触碰——哪怕是用的他的身体。

“怎么,你还真希望我回来跟你抢老婆么?差不多得了。”阡玉琛哼笑一声,打断了从弟弟那里源源不断传来的心灵暗示。

“你与其在这里安慰我,不如先想想你自己吧!毕竟,喏,你可是刚把人家内射了啊……”

话音一断,阡玉瑾猛地睁开眼,刚夺回身体的他大口喘息着,四肢还留有射精后的一丝疲软。

荆荷在他怀里稍稍挪动了一下,蹭得那刚疲软下去的敏感阳物又有抬头的趋势。

阡玉瑾顿时紧张得不敢乱动,僵硬得像根木头,直到荆荷一句略带恼怒的责问从下面飘来。

“你打算在里面待多久?”

“对、对不起!但、但是……我怕会洒、洒出来……弄脏你……”

男人心惊胆战的磕巴样儿顿时把荆荷肚子里的怒气给一扫而空。

噢,看来这回是阡玉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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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大阡教小阡雄竞心得——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贰壹捌你别想着给他求情……❤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荆荷顿时收敛了脾气。

阡玉琛那死变态干完坏事就偷偷躲起来了?

呸,真不是东西!

心里暗骂了阡玉琛一通,荆荷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指向一旁的挂纸筒。

“那边有纸。”

她本想着阡玉瑾手长,胳膊一伸差不多就能够到。

谁知男人竟抱着她一颠就往那边走了过去,吓得她两条腿直接缠紧了他的腰,成老树盘根状挂在了男人身上。

两人的下身还紧紧相连着,这一步一颤间,原本平息下去的欲望又死灰复燃起来。

阡玉瑾沉默地扯了一截纸递了过去,眼神闪避地看了看荆荷。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那委屈而又熟悉的台词,叫荆荷瞬间联想到了之前的阡玉琛。

啧,这兄弟俩果然是亲生的!

“行了,把纸给我,放我下来。”

荆荷压下那股躁意,一边缓缓退出,一边用卫生纸捂住私处。

阡玉瑾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她清理下身,磕磕巴巴地又开始道起歉来:“对不起……”

“好啦,我没生气,不许再道歉了。”

这男人一言不和就道歉的毛病真该改一改了。

“可是……射里面了……”

“做这件事的又不是你,我不会怪你的。”

荆荷脸上笑着,心里只想着等阡玉琛恢复之后如何好好修理他。

收拾干净,荆荷准备穿好衣裤,这才意识到阡玉瑾从始至终都是光溜溜的一条。

“你不冷吗?”

厕所里温度偏低,荆荷只是光着下半身都有些受不住了,更别说阡玉瑾还是全裸的。

“我……还好……”男人悄悄吸了下鼻子,转移着话题,“你……要给你准备药吗?”

荆荷下意识地以为是感冒药,可见阡玉瑾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瞬间反应过来。

“不了,我生理期就这一两天。”

如此想来,荆荷对自己今天的饥渴行为有了自我解释。

对,她只是快来生理期了,才不是什么发情期呢。

她如此反复给自己解释着。

“哦。”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眼神难免有些遮掩不住的失望。

可惜,错失了一次让荆荷怀上宝宝的机会。

荆荷假装没看到他的失落,内心并不想去触碰这方面的话题。

穿好衣服,心不在焉地拉开隔间门,正好撞见了从大门走进来的孙陆。

孙陆好不容易借到了一套病号服,在回来的路上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待他加快步伐赶到厕所时,眼前所见场面果然应证了他的担忧。

荆荷身上浓厚的雄性气味昭示着她才刚被标记过,而罪魁祸首正是躲在隔间里的那个家伙。

“她身上还有伤!”

伴随着一声暴怒的呵责,孙陆脸色霎时难看得可以,压抑不住的怒火化成炙烤的视线直射在阡玉瑾身上。

从现场的环境来看,这两人也不可能有条件做好避孕,想到这里,孙陆简直牙都要咬碎了。

见势不妙,荆荷急忙上前去拉孙陆,“哥……”

“你别想着给他求情!”

她一开口,孙陆就猜到她想说什么,“我今天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敢在你有伤的情况下碰你,就是他的不对!”

孙陆火冒三丈,语气冲得宛如吃了枪药。

阡玉瑾早被他凶恶的模样吓得直往荆荷身后躲,怂眉怂眼的更是惹得孙陆火气上涌。

他看这绿茶男不爽很久了,总是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在荆荷面前装委屈。

就不能爷们儿一点?!

躲躲藏藏算个什么?!

荆荷见状下意识地就将阡玉瑾揽在了身后,这动作更是加剧了孙陆的火气。

“你还护着他是吧?”

荆荷也是被他的怒气给吓住了,委屈地眨眨眼,憋着小嘴求饶:“你别生气嘛……他、他不是故意的……”

孙陆顿时瞪大了眼,“这还能用‘故意’不‘故意’来解释的?”

“一时半会儿不好解释,你别发这么大火,消消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

话一出口,荆荷真觉得自己像极了宠溺宠妃的昏君。

可她又觉得确实错不在阡玉瑾,毕竟做了坏事的是阡玉琛啊……

荆荷扒拉着孙陆的胳膊直晃悠,那委屈讨饶的小表情看的孙陆又生气又心疼。

念在她还有伤的份儿上,孙陆压下所有的不快,一把将借来的病号服扔在阡玉瑾身上。

“赶紧穿好,出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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