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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它们会为你指引方向。”
李琮应下。
“师姊,阿丛的眼睛要怎么办?我遍寻医方也没找到……”
这次,乌有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说:“真是公主不急大夫急。钧平,我看你从小到大端庄持重,不苟言笑,为何到了阿琮的事上就如此心急呢?”
乌有子笑着揶揄道:“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司道君顾不得许多,师徒二人一个进门之后就开始说书,另一个边吃零嘴儿边听书,优哉游哉的,到头来却是他这个大夫最着急。
“师姊!你怎样开我的玩笑都不要紧。”反正他也被师姊捉弄惯了。“可是,万一我治不好阿丛的眼睛,我……”
乌有子一本正经地说:“师弟不用想了,你就是治不好阿琮的眼睛。”
司道君情急之下竟有失魂落魄之色。
“我一生以一手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为傲,却没想到连心爱之人的眼睛都治不好。师姊,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把我的眼睛换给她?”
李琮和乌有子不约而同地沉默。
是因为司道君脱口而出的心爱之人?还是因为换眼睛这么惊世骇俗的说法?
李琮不知怎的,下意识地摸了摸神情落寞的法成和尚,她当然看不见他的神情变化,可她似乎闻到了某种草食动物受伤流血的味道。
要忍住啊。
忍住这种猎食的渴望和冲动。
“换眼睛?道君,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有意地,李琮忽略了那些情情爱爱的话。
司钧平一时失言已觉不妙,看李琮故意不提更是恍然,好在他是天生做不来表情的脸,便说道:“不是我,是赵侍卫找我来说愿意把她的眼睛换给她效忠的殿下。”
假如殿下的眼睛治不好,那就给她换一双完好的眼睛。
这就是赵乐儿的想法。
“钧平,几日不见,师姊怎么不知道你还有给人换眼睛的本事了?”
司道君坦然说道:“我是不会,可不还有师姊你吗?”
他知道李琮担心赵乐儿会私下里偷偷挖好了眼睛献给她,还不忘劝慰道:“阿丛莫要忧虑。我与赵侍卫说,就算是要换眼睛也得要新鲜的,赵侍卫她对你忠心耿耿,定然不会贸然下手。”
更重要的原因是,即便是到了以眼换眼的地步,他也希望李琮换上的是他的眼睛。
“阿丛,我想把我的眼睛给你。”
血与肉的交融。
重获光明的希望。
至此永生、无法扯断的联系。
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司钧平当然不想放过。
乌有子不动声色地看了师弟一眼,还真是没想到啊,师弟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更令她感到无语凝噎的是,那个俊俏的小和尚满脸羞意地拉着阿琮的手,用那种虽然音量不大但却足以让在场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阿琮,我也愿意的。”
好嘛,不一会儿阿琮就有叁双眼睛可供备选了。
“我说,你俩眼睛和阿琮的都不是一个色儿,别说是换不了,哪怕是能换得,你们叫她以后顶着俩蓝眼珠子,那得有多少人借此大做文章,污蔑昭阳公主是个妖孽?真是,多大的人了,也不动脑子想一想。”
脑子么,还是有的,恋爱脑罢了。
司道君被师姊嘲讽都嘲成习惯了,竺法成面皮要薄很多,连忙低下头,对李琮咬着耳朵说:“阿琮,都是我没用。”
李琮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抱着好生安慰一番。
司道君气结,绷着脸问:“如此说来,便只有赵侍卫的眼睛可用?”
他知道李琮是不会忍心叫人把好端端的眼睛挖下来给她的,但是,他本就是终南山中长大冷血冷情的神仙人物,在他心里没有谁比那个敲响他的山门也敲响他的心门的阿丛更重要。
乌有子摇头,道:“师弟,我说你治不好阿琮的眼睛,不是说你的医术不行。我是想说,阿琮的眼睛不是病,根本不需要医治。”
第一百四十六章再见爱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
是惩罚,也是恩赐。
乌有子告诉李琮说,她的眼睛再过些日子就会无恙。除此之外,就连她体内累积多年的毒素也会随着眼睛的康复而连根拔除。
“如此说来,此后我不必每月将道君捆在身边?”
李琮头一件想的,却是这件事。
司钧平神色一黯,说不出的失落,却也真心为她而高兴。
“阿琮,你凝视深渊的时间太久,暂时失明已是万幸。若非你身上紫气日重,这次怕是没那么好脱身。”
乌有子并没有责备李琮的意思,相反地,她很欣赏李琮的大胆与无畏。
李琮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再没有比恢复健康让她更高兴的事了。虽说司道君此前尽可能地帮她维持体能的巅峰水平,可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这次,算是因祸得福?”
乌有子收敛眉眼,提起笔来,又在写一些外人看不懂的东西。李琮知道女师是在赶人,她把司道君托付给乌有子,自己领着竺法成坐上了前往大兴善寺的马车。
“师弟,伤心呢?”
司道君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他才不想和这个不靠谱的师姊聊什么感情问题,便岔开话题问:“南华怎么不在?”
”那孩子被我送去修炼了,现在应该和老虎玩儿得正开心呢。“
乌有子不顾师弟惊讶的神色,继续说:”不像她的师尊,抓心挠肝地难受,还一句话蹦不出来,活该叫野男人把意中人给拐跑咯!“
眼见司钧平的脸色愈发得青,乌有子反而越说越来劲。
“哦哦,瞧我这记性。道融和尚才是我那徒儿正经过门的驸马,原来师弟你才是丛丛儿的野男人呀!”
司道君长吁一口气,恭敬地向师姊行了一礼退出门外。
而这一头,李琮的马车距离大兴善寺还有一段距离。
“法成,你似乎不大开心。”
诚如乌有子所言,李琮自己都能感觉到视力正在逐渐恢复之中,不过,她握着这和尚的手业已成为习惯,一上马车她就很自然地牵了过来,抓在手里。
“没有。”
仿佛为了故意掩饰什么,竺法成赶忙补了一句:“我,没有不开心。”
怎么说得出口呢?
因为你曾经和司道君在马车上做过亲密的事,所以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