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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

章刺史面色不改,请示道:“那依殿下的意思是?”

“本殿与使团同住驿馆即可。”

这住宿是推了,宴饮却没推掉。

当晚,章刺史在府中设宴,说是要给使团接风洗尘,罗副使大腿还在疼,要在驿馆养伤没来,于是,李琮只带了十来个得力的手下赴宴。

“冬日苦寒,蔬食不生。唯有些兰州土产,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席上隔着大块切好的羊、猪、鸡肉,筷旁放碟炒好的椒盐佐味。李琮主要是在喝酒,肉食只动了几筷子,却告诉手下放开了吃,不要辜负了章刺史一番美意,一时之间也算是主宾尽欢,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面红耳热。

章秉怀坐到李琮身侧,语带暗示地说道:“不知殿下对本州土产可否满意?”

李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说:“尚可。”

“殿下见多识广,只几盘肉无甚稀奇。下官无意间寻得乐府旧谱《黄骢曲》,听说殿下出使西域途径兰州,特命乐人演奏此曲献与殿下。”

李琮若有似无地笑了下,答:“此曲倒也与此情此景相匹。”

夜阑人静,月明皎皎。

章秉怀拍手三下,侧门走进一队伶人,不知不觉之间,满座只剩李琮一个主位,还有几个在席位间端茶送水的仆从。

李琮却好似浑无所觉一般,捧着一碗酒,神情专注地看向腰肢摆动的伶人。

这些伶人衣着暴露,动作大胆,一个个地往李琮身上凑,李琮也不应也不躲,只一碗接一碗地喝酒。

此乃乐府旧曲,配了胡乐,编了胡舞,于凄怆婉转之间更见得一股刚劲之态。

屋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舞伎身着金衣,转圈不停,等那舞伎转到人前,这才看出他们穿的根本不是什么绣金线的衣裳,而是贴了大片大片的金箔,随着舞伎肢体的猛烈动作,这些本不牢靠的金箔更是摇摇欲坠,半点风光也遮不住。

为李琮添酒的小厮哪里见过这场面,早已是瞠目结舌,忘了动作,酒碗满了,洒溢出来,溅到李琮的衣袍。

她还没说什么呢,欢歌笑舞的伶人却一时呆住,纷纷看向面无表情的李琮。那小厮忙跪下来,向李琮求饶,李琮却挥挥手,吩咐舞伎继续。

这一对舞伎尽是年龄在十八岁上下的少男,青春貌美,气质纯净,不似寻常歌舞乐人,明摆着是按照李琮的口味来找的。

再加上他们热辣的舞蹈、出格的动作和勾人的情态,看来是有备而来。

只是为了讨好她,就要下这么大的功夫吗?

李琮有点怀疑。

就在她思索之际,一个容貌极为出众的少年从众舞伎中脱颖而出,他手脚纤长,肢体柔韧,转了十二个圈儿终于转到李琮身前。

在最后一圈的时候,他好像是被什么绊倒了,即将跌到李琮跟前,李琮双臂向前一搭,那少男正好稳稳当当落在李琮怀中。

明眸皓齿,螓首蛾眉,真是好一副天生挨人玩弄的皮肉。

“本想为殿下擦衣,不料却叫殿下取笑。”

他偏过脸,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人都送上门了,哪有退回去的道理?

剩下的舞伎奋力舞蹈,可从他们冒着绿火的眼神来看,他们也知道昭阳公主的魂被这胆大包天的小贱男勾了过去。

李琮怀里的舞伎身上贴好的金箔几乎都要掉了,只胸前两块还算完好,李琮顺势摸了上去,浑然不顾他人目光,那舞伎双眸一闪一闪,似有动情之色。

“是谁出的贴金箔的主意?”

那少男舞伎人坐在公主怀里还不安分,扭来扭去,似邀请李琮同他共舞一般,料定在床笫之间也是如此骚浪动人。

“刺史章公。”

“哦?章刺史日理万机,竟有如此巧妙的心思?”

少男舞伎以为李琮是在夸他,心中更加得意,眼含秋水地望着李琮,谈吐之间,呵气如兰:

“殿下若是凑得再近些,还能瞧见更精妙的东西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穿透乳头振翅欲飞的美玉蝴蝶 < 昭阳本纪(NP 高H)(未成沉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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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穿透乳头振翅欲飞的美玉蝴蝶

李琮不再与那男伎兜圈子,两手一扯,扯破男伎胸前金光灿灿的金箔贴片,其人双乳之上竟有两只蝴蝶翩然而立,她一伸手拽了下来,疼得怀中男伎吃痛低呼,含羞望了她一眼。

“好巧的雕工。”

原来,那少男的乳头上打了洞,穿了两只玉制的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用的又和田玉的料子,连宫中都未必有几块这样上等的玉石。

这两只蝴蝶不大,却是价值连城。

李琮把玩着两只蝴蝶,问那男伎:“这也是章刺史的主意?”

男伎避而不答,只说:“殿下可喜欢?”

章秉怀假借歌舞之名行贿,这样好的礼物,人人都喜欢,可她偏不。

关内、陇右两道是大唐发家之地,一个兰州刺史一年的俸禄才有多少,他哪里弄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而更重要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给她如此贵重的礼物?

李琮呵呵笑了两声,将两只蝴蝶放回案上。

“你指的是蝴蝶,还是你自己?”

那男伎没想到李琮不要蝴蝶,却动了想要他的心思,他恰到好处地掩饰好眼中的轻蔑,羞答答地李琮说:“殿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章公有言,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殿下尽可带走。”

李琮环视一周,众乐人不再奏乐,不再歌舞,一股脑儿转过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她,嘴上虽然没有说,眼神里却写满了乞求。

她只是笑。

“你有名字吗?”

男伎一扭腰,说:“贱名而已,哪堪入耳?若是殿下不嫌弃,不如赐仆一个新名字吧?”

李琮看着那两只价格不菲地玉蝴蝶,它们沾染一层酒色,像是两只被雨水打透的蝴蝶,无端有几分可怜相。

又是一个处心积虑送到她身边的探子。李琮心里想到。

“那就唤你蝶仙。”

“多谢殿下。”

就这么的,李琮从兰州刺史章秉怀的府里带了个大活人走。回到驿站的时候,手下被这抹粉描眉的男伎吓了一跳,李琮无奈地说:“章公送的兰州土产。”

罗枝枝呆头鹅一样,伸手要接,还对蝶仙说:“有劳这位郎君特意送来。是什么土产?交与本官便是。”

李琮惊愕地瞪了罗副使一眼,又把赵乐儿叫进房中。她不知道的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昭阳公主看中章刺史府上伶人并强取豪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金城。

“殿下,蝶郎君身体单薄,恐怕不适合随使团上路……”

李琮抱歉一笑,对乐儿解释道:“本殿虽然贪图美色,但也不至于是色中饿鬼,随便见个伶人就要拉到床上去。”

“章刺史对殿下小心奉承,若非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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