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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粗砺的老茧,磨在那一根软肉上,引起司道君一波又一波的颤栗。
他不知如何回应李琮的问题,又害怕叫出声来,怕被马车外的人听见,也怕被阿丛笑话。
实在是想。
假若吃一辈子素也就罢了,偏尝过荤,一旦尝过之后,哪里还能再回得去?
守身如玉二十载,在她面前轻易破功不说,甚至还,还恬不知耻地求她和自己欢好。
如果他是昭阳公主名正言顺的驸马也就罢了,可他什么身份也没有,只是她偶一光顾的情人。
还要趁她光明正大的丈夫不注意,才能与她在一架马车上偷偷亲热……
怎么可以这样呢?
他不应该这样的。
“怎么哭了?”
李琮听司道君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心生异样,探手向前一摸,手背沾到一抹凉泪。她放在下面的手停住了,想要扳过司道君的脸看一看,他却说什么都不肯转过头来。
“莫看本君。”
一汪眼泪,从热到凉,要多久呢?
李琮想起乌有子告诉过她,司钧平看似冷若冰雪,实则心性澄明,他的心是软的,外壳却是脆的。
若是有人打破这层壳子,他那颗柔软的心就很容易被人伤到。
哦,原来是伤心了。李琮默默地想。
哪有做着做着就哭出来的?李琮叹了一声,不再动作,只浅浅地搂着失落的道君,权作安慰。
“怎么不动?”
好半天,司道君蹦出这么句话。
李琮疑惑地“啊”了一声,犹豫说道:“我以为道君是不想做了。”
她看不到司正的苦恼神情,但能感受到他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
“谁说不想?”
李琮笑着点点头,又暗笑自己傻了,道君坐在她怀里,她点头是给谁看呢?她的手向身侧的法衣伸去,琢磨着要怎么给他披上合适,司道君察觉不到她的动作,心生疑窦,忍不住想阿丛是否不乐意了?
他记得师姊跟他讲过,李琮不喜欢千依百顺的情人,她喜欢男人乖巧懂事这不假,可若是事事顺着她,新鲜劲儿过去了之后也就不喜欢了。
然而,他还是情不自禁地问:
“怎么了?”
司道君话刚说完,李琮就把那一袭华丽的法衣全全当当地罩在了他的身上,法衣宽宽大大,从脖子盖到脚,还剩了一截拖到马车底部的毛毯上。
他垂眸看拖到地上的那一截,说:“脏了。”
李琮把头搁在他的肩窝上,司道君很瘦,肩窝又明显又好看,她歪着头,直接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脏了有什么关系?道君不是冷么?”
农历十月干干冷冷的天爱,他又是赤身裸体的,不冷才怪呢。
司道君的心头一阵暖,一阵疼,别扭地说:“可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还是一件他很喜欢的漂亮法衣,他还没穿上去跟师姊显摆显摆,就这么脏了,岂不可惜?
何况,竟然是为了做这种事弄脏了法衣。
在李琮看不见的地方,司道君又流下两行热泪,他以为李琮看不见,就可以假装无事发生,李琮却一抬手,抹掉他的眼泪。
“下次再送你新的,好吗?”
司道君喉头一哽,似被什么黏住一般,除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李琮轻轻地笑着,司道君知她是在取笑,脸上半点没红,唯有心中焦焦。
“那我可以继续了吗?”
司道君没反应过来李琮说的继续指的是什么,直到李琮重重握了他的鸡儿,他才愣愣点头,嘶哑着说:“好。”
李琮又笑了几声,漫不经心地撸动着,司道君又怕又爽,在李琮怀里扭了几下,碰得马车吱呀作响。
就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敲击车窗的声响。
司道君即将攀上快感的高峰,这一声敲窗把他吓得心跳一停,疑心是自己声音大了被人听见,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阿丛一眼,她却气定神闲地凑到他耳边说道:“道君真是淫荡,瞧你叫的,都把人给招来了。”
声音在安静的地方就会被放得无限大。
其实,他不小心撞出来的声音并不大,李琮调戏他的声音也不大。
可他心头仍涌上酸涩之感,忙为自己辩解:“阿丛,我、我没有。”
关键是,现在要怎么办呢?
李琮安抚了他一下,司道君看着李琮镇定的神情,那颗悬着的心忽然就定下来了。
但见李琮掀开马车帘一角,懒懒地问:“罗副使?你怎么还不回去养伤?有事找本殿?”
那架马车传来一点暧昧的味道,而除了她之外,那上面还有一个男人。
罗副使僵硬地问:“使团有些事,想和殿下协商。”
李琮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硬物愈发涨起,她嘴上应付罗枝枝,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下。
“本殿不方便,倘若副使着急,可以去找乐儿。”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是个人都知道她是在干嘛了,识趣的话早该滚了,可罗副使有着隐秘的心思,双脚钉在地上,就是不走。
李琮把头探出马车,笑眯眯地下着命令:“罗枝枝,你再不滚,本殿现在就下车叫你血溅当场。”
罗枝枝被她语气里的杀气吓住,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李琮一眼,却只能瞧见那一角飞舞的车帘猛然垂下。
将那架不停传出轻微响声的马车遮得严严实实。
0112第一百零九章幽暗的马车里压抑的性爱(四)
车窗外传来罗副使离去的脚步声。
李琮干不出掀帘子确认的蠢事,实际上,她也无所谓会不会有人听到,反正她敢确定那书呆子是不敢再来打扰她的了。
她感受到怀中人紧绷的肉体一下子变得松弛,恶意地捏了捏手中物什,缓慢磨吮着司道君的耳垂说道:
“人走了,道君不要怕。”
司钧平刚要反驳,李琮坏笑着说:“不过,本殿认为,道君似乎在要被人发现的时候更为兴奋呢。”
“本君没有。”
他飞快地说完这句话,声音里带着一点颤音,随后紧紧闭上嘴巴,像是怕泄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一般。
李琮左手扯开盖在司道君身下的法衣,让那一片凸起的粉肉大剌剌地暴露在外,右手毫不留情地弹了上去,那物被弹得忽而向左,忽而向右,摇来摆去,殊为好笑。
司道君不太自在,靠在她身上扭了扭,可他忘了自己现在一件衣服也没穿,身子滑溜溜的,她的外袍也是滑溜溜的,扭得李琮觉得好玩,又觉得有些痒。
说不准是心里的痒,还是身上的痒。
“你怎么没有?”李琮握的力气很大,握得司道君很疼,似乎是有意在惩罚他一样。“道君的这里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司道君顺着李琮的意思低头向下查看自己的下体,那里在正常状态下是浅浅的肉粉色,现在因为充了血变为深粉色,薄薄的皮肤下鼓动着喷薄的血管,即将炸裂一样骇人。
他转过头,慌张地问:“疼,好疼……”
李琮诱哄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的不怀好意那么明显,单纯的司道君却半点没有发现。
“怎么会疼呢